但是有些东西又是不一样了,比如现在,门房看着衣着朴素的沈鹿溪和沈澈,明显的乡下打扮,他们竟然也敢见府里的主子。
世风日下,叫花子都敢来陈家打秋风了。
沈鹿溪看门房鄙视的眼神,皱着眉道:“我说找陈少爷,你们不去通传吗?”
门房道:“我们少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还让我们通传,你也配使唤我们?
滚一边儿去,陈家是你们这种泥腿子能进的吗?别带进来一身的泥腥味儿。” 𝓜.𝙑🅾𝔻𝙩𝕎.𝙡🅰
沈澈道:“狗眼看人低,你们最好现在去通传,我不跟你们计较,否则后果自负。”
“哈,你也敢威胁老子,老子有什么后果不知道,但是你今天倒霉了,带着个残废满街晃,正好给你们凑一对,来人,有人闹事儿,打折他的腿!”
沈鹿溪那个气,没想到陈老的家人竟然这样跋扈,仆人这么嚣张,主子更别说了。
沈澈挡在面前,眼底满是冷意,就要教训这些狗眼看人低的狗腿子们,谁打断谁的腿还不一定呢。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一辆马车停下来,陈君啸和姬扶玉正好下来,看到这一幕连忙出声阻止。
门房马上谄媚笑着:“大少爷,不碍事儿,两个不开眼的东西,奴才正要打发他们走,这点儿小事儿惊动大少爷,是奴才办事不力了。”
沈鹿溪凉凉道:“是啊,我们是乞丐,不配见你尊贵的大少爷,我们走就是了。”
陈君啸一听她的声音,马上变了脸色,推开门房走过去,沈鹿溪傲娇脸,冷哼一声,不想看他。
姬扶玉哈哈大笑:“沈姑娘,是你们啊,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接你们去啊。”
沈鹿溪:“不敢当,我们这些乞丐,哪儿敢劳动您二位大公子啊!”
门房和护卫们都惊呆了,这个残废姑娘是谁啊?竟然让大少爷赔礼道歉?
惨了,他们心中发凉,早知道这位姑娘是少爷的朋友,说什么也得恭敬点儿。
沈鹿溪道:“陈少爷,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对不住,是我的没有管束好下人,你们都滚过来,给沈姑娘磕头赔罪,她不原谅你们,你们不许起来。”
门房等人马上跪下,磕头磕的毫不犹豫,沈鹿溪的脸色却更难看了。
姬扶玉也不由的提起了心,沉着脸的沈姑娘怪吓人的。
陈君啸看她还生气,挠着头有些不知所措。
女孩子的心思真难猜啊,他也有亲妹妹,庶出妹妹,都是温婉体贴的,从没有这样子的呀。
沈澈道:“有话进去说吧,在外面也不合适。”
冲他使个眼色,推着她进去,陈君啸赶紧帮忙,沈鹿溪跟女王一样,被俩人抬进去了。
门房们对视一眼,惨了 惨了,他们肯定没好果子吃,纷纷去找管事儿的求情,帮他们说点儿好话。
沈鹿溪到了陈君啸的院子,花厅坐下来,小厮摆了一桌子的茶水点心,沈鹿溪动都没动。
没有外人在,陈君啸更能舍下脸面,弯腰九十度:“小鹿,你说怎么才能原谅我啊?
别生气,小
脸拉这么长,多难看啊。”
沈鹿溪眼神微动,曾经孟家二哥哥就是这么哄他的,可惜,物是人非了。
陈君啸是真的把她当妹妹宠,沈鹿溪的气性也就散了。
“陈公子,我生气不是因为我被慢待,是因为你们陈家人还这么嚣张跋扈,完全看不到自己的危机,一堆的毛病,谁要搞你们,不是给人送把柄的吗?
如此下去,不出两年,陈家会比现在更败落。”
陈君啸明白了,更加羞愧:“是我的错,你是为我好呢,我会约束下人的。” 🅼.🅅𝕆𝘿𝙏🆆.𝙇𝙖
沈鹿溪叹息,“你能做到吗?不是我不相信你,你现在的能力,撑不起陈家。”
姬扶玉翘着二郎腿:“沈姑娘,别瞧不起人啊,君啸可是长房嫡子,陈家他还是能做主的。”
沈鹿溪冷笑:“长房嫡子?那是陈老还在朝中,他支持长孙,陈家人才会听他的。
陈老不在家,他上面有亲爹娘,叔伯长辈们,说不定都忙着争权夺利,谁会听他的?
陈家现在就是一盘散沙,你觉得他现在的威望和能力,能把陈家凝聚成一条心吗?”
姬扶玉挠头,好像是不能啊。
“这是哪儿来的娇客?好大的口气,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客人,在别人家里训斥主人的。”
陈大夫人子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再也忍不住了,人没进来,就先怼沈鹿溪。
陈君啸起身:“母亲,这是祖父收的干孙女儿,她救了祖父,也是我的干妹妹了,不是外人。
小鹿说的也有道理啊,你别这样。”
陈大夫人恨铁不成钢,道:“你
得了好处见好就收,不知天高地厚,还来插手陈家的事儿,真是好笑。”
沈鹿溪面色平静,看来这样的陈家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阿澈,咱们走了。”
“好。”
沈澈推着她就要离开,陈君啸气怒交加,终于感受到了沈鹿溪说那些话的意思,这个家,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啊?”
说完要去追沈鹿溪,被陈大夫人喊住了:“站住,注意你的身份,什么干妹妹,分明是想勾搭你,这样儿女人野心大,心机深重,就等着你上钩儿呢!”
“不是这样的,母亲,你怎么会这么想?”
姬扶玉追了出去,面色凝重,陈家确实有很大的问题了。
“沈姑娘,去我府里坐坐吧, 陈兄处理完了家务事,肯定会来找你的。”
沈澈道:“不用了,我们还有事儿,不打扰你了。”
沈鹿溪听沈澈的,“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去做客,万一你家也有看不起我的家人呢?我上赶去找骂的吗?”
“没有,我府里就我自己。”
“真的吗?没有什么姨娘小妾?”
姬扶玉尴尬了,道:“她们也不是正经主子,不敢给你脸色看的,相信我,我的府里我做主。”
沈鹿溪还真不信,他这个性子,不像是能让下人们畏惧的,这些奴才虽然可怜,可是更会揣摩主子的性格,得寸进尺的为自己谋好处。
别以为奴才就是忠心的,只要是人,谁没点儿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