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那个,还在找,大哥别急。那小子太贼溜了,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不过大哥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的!”曲行舟保证道。
“多派人手,必要的时候你亲自去。”陆时宴冷声道。
他敢断定,萧穆然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安若被抓了坐牢。
如果要找到他,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敢和安若私奔,他谁都不会放过!
“哦哦,好好,我这就去安排……”曲行舟立刻带着律师往外走,又陡然想起安若,扭头道,“大哥,那小哑巴这边?”
“不用管。”陆时宴冷冷道。
“什么?”曲行舟立刻惊诧的跳起来,“大哥,你还真不准备管小哑巴了?”
“她罪有应得。”陆时宴只要一想到她是为什么而出了事,恨不得杀了她的心都有。
如今这样,已经算是他在拼命克制自己了。
“大哥,你不会还真的认为小哑巴是这次的罪魁祸首吧?”曲行舟忍不住劝他,“虽然我也不太喜欢那个小哑巴,可要说是她撞了人,打死我我都不信,就她那点胆子,踩只蚂蚁都怕吧,怎么会做下这样大的事?大哥,你可要想好了啊!”
可千万别到时候又后悔了,又把火往别人身上发。
陆时宴没再回答,只冷冷的扫他一眼。
曲行舟见状,顿时缩了缩脖子。
半晌,他烦闷道:“行行行,老子不管了!你们爱咋咋地吧!”
他说完,转身就走。
陆时宴则回想着曲行舟的话,眉眼不由冷厉下来。
不管这次安若到底是不是无辜,可她与萧穆然私奔有染已成既定事实。
既然她这么不愿意呆在自己身边,那自己就成全她!
让她去坐牢,好好体验一下没有他保护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
或许,只有在她受了苦,才会知道离开了他,她根本就活不下去!
说不定,等她哪天迷途知返,再次求他,让他心软了,他会再次带她回到自己身边。
现在?
休想!
……
一周后,法庭。
安若被踉踉跄跄的带上法庭,看着四周坐满了人,她不由有些恐惧的躲避着众人的视线。
庭下,没有她期待的那个人。
“现判决,安若肇事罪名成立,有期徒刑七年。”
陈述完案件经过后,法官开口定罪。
安若一听,当即目光呆滞地跌坐在了地上。
为什么?
明明自己就没有错,却被判决有罪?
她不服!
——我是被冤枉的!放我出去!我没罪!我没有杀人!放我出去!
她陡然红着眼从地上爬起来,尖利的嘶叫着。
可惜无人能听见,众人能看到的,只有她狰狞的表情。
事关德高望重的教授以及陆氏集团,这次判决不仅来了很多旁听的人,还来了许多媒体。
从安若被判决有罪的那一刻起,闪光灯就一直在不停的对着安若响起,将她的每一个表情都清清楚楚的记载下来。
安若被狱警强制带走,随后对方扔给她一套衣服。
安若红着眼看着,不动。
狱警是个中年妇女,凶神恶煞的瞥她一眼,“怎么?不换?”
——我没罪!我是被冤枉的,我要出去!
安若倔强的比划,一字一句的解释。
狱警不耐烦,“我不懂你在这儿比划些什么,赶快给我换上,否则的话,我就找人来帮你换上了。”
安若一听,顿时吓得一阵瑟缩。
不知过了多久,她苦涩的接过囚服,忍着羞辱脱光衣服将囚服换上了。
……
华苑,苏烟房间。
安若被判入狱的消息在海城传的轰轰烈烈,各家媒体争相报道。
苏烟立刻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我要你们的人,在监狱里,好好招呼她,钱我会打到你们账上。”
“保证让您满意!”电话那边满口应下来。
‘啪——’
挂掉电话,苏烟满意的将报纸扔到桌上,心情极好的勾起唇角。
安若终于入狱了,这样一来,她就别想再接近陆时宴!
只是,这样还不够!
她要的,是她死!
……
监狱里。
安若被关在了一个四人牢房。
狭**仄的陌生环境,冰冷的铜墙铁壁,令安若不觉回想起被关在华苑地下室的日子。
幸好现在是晚上,室友都睡了,让她能够独处一段时间。
她瑟缩的抱着腿蜷缩在床上,从小小的窗口望着外面的一轮残月,心底孤寂如野草般蔓延。
‘陆时宴,为什么你从始至终都没有来看我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原来,我在你的心中,始终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
安若回想起这些日子来所遭受的白眼与被冤枉无处申诉的委屈,整个人都快被悲伤淹没。
可即便如此,她都能够忍受。
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从事情发生以来,陆时宴就没有出现过。
这让她对陆时宴所抱有的那份期待,一分分消散。
他对自己,是真的狠。
最后,她不知不觉就这样蜷缩着睡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