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曲行舟觑着陆时宴,不知道他突然又是发的什么疯,一时不敢说话。
陆时宴阴冷的盯着他,“谁让你用这么卑鄙的手段的?”
“大哥!”曲行舟一听,立刻无辜喊起来,“那个姓萧的都他妈这样了,大哥你还跟他讲正人君子那一套?那他下手前怎么就不想想自己是个正人君子?”
“跟你没关系!”陆时宴打断他,“那些东西,我不屑!”
话落,他径直起身,冷冷的甩下一句,“以后不要用那些多余的手段!”
随即,他便大步离开了。
“靠!”曲行舟愣了会儿,越想越觉得无语,心中生气又委屈。
他做这些得罪人的事是为了谁?
那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兄弟啊!
结果就这?
“靠靠靠!”
曲行舟气的将满桌子酒杯、瓶子全都摔出去了。
最后还没泻火,干脆打个电话回去。
“给老子好好招呼那个姓萧的一顿!”
都是这个姓萧的,否则他至于受这样的气吗?!
……
陆时宴满心烦躁地离开了酒吧。
“陆总,去哪儿?”一上车,司机就问道。
去哪儿?
陆时宴坐在后座微微出神,脑子里再一次想起安若来。
自从那他晚上之后,他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安若。
要是回去了,他知道自己肯定会忍不住又心软去看她。
可他实在是无法原谅她所带来的背叛。
于是,这两天他都没有回华苑。
但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安若。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不过几天没见,她的名字就像在他浑身上下生了根。
他脸色一沉,带着满口的酒气命令,“回华苑!”
车子一路行使回了华苑别墅,苏烟早就听见动静守在了门口。
一见陆时宴从车上醉醺醺的下来,当即就是心中一喜。
真是好机会!
她立刻温柔的迎上去,“时宴,你怎么喝这么多?我扶你上楼去休息吧。”
“滚!”却不料,陆时宴一闻到苏烟身上那股浓浓的香水味儿,就不耐烦的皱起眉,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了她。
“啊!”苏烟被推到在地,手心蹭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时宴!”她立刻忍着疼爬起来追过去,“你喝醉了,时宴,你要去哪里?”
她忙不迭跟过去,就看见醉醺醺的陆时宴居然头都不回的,直接去了地下室!
苏烟不禁嫉妒的脸庞都扭曲起来。
她恨恨咬牙,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
就见陆时宴去了地下室后,将门关上从里面反锁了。
这下,苏烟真是瞪眼无能,就算是想进去把陆时宴带出来都做不到了。
一时间,她脸上涌起嫉妒和仇恨之色,双眼喷火地紧盯着地下室门。
……
陆时宴进去后,就接着微弱的光芒摸索到了昏迷着的安若身上。
这些日子陆时宴没有回来,苏烟则时不时就下楼虐待一番安若。
以至于,她本来快好的伤势再次加重,整日里都迷迷糊糊的。
昏昏沉沉间,安若只觉得有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上摸索来去。
那强烈的禁锢气息压抑的让她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她又困又冷,又累又饿又难受。
模糊着视线睁开眼看去,居然看见了一个黑影正趴在自己身上,下一刻,对方的手一把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安若一惊,立刻恐惧的挣扎起来。
‘是谁?苏烟吗?她要杀了我?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安若心里惊慌,挥手去拍打着对方。
“怎么?现在的我,就让你这么厌恶了?”
陡然,一个低沉阴冷的熟悉嗓音在安若耳边响起。
——陆时宴?
安若一愣,随即惊疑不定的看向对方。
这次细细打量,终于看清了。
果然是陆时宴。
不过,他怎么来了?
不,自己应该又是在做梦吧?
想到这里,她有些苦涩的笑了起来。
这些日子,她不知道有多少次都梦见了他。
可每次醒来之后,面对的却永远都只有这昏暗阴冷的地下室,与苏烟时时刻刻的折磨和羞辱。
陆时宴看见安若睁开眼,也微微一愣,随即他却低下头,温柔的吻着她的眉眼。
这从未有过的温柔,令安若不禁一愣。
‘果然,还是在做梦啊!’
安若心中苦笑。
也是,如今她和陆时宴的关系,只怕也只有在梦中的时候,他才会这么有耐心了吧?
“安若?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半响后,陆时宴趴在她耳侧,用低沉的声音喃喃问着。
从一开始,她就只是一个该死的罪人罢了!
是他,将她留在身边,守着她,给她一切!
哪怕是再多的阻拦,都无法改变她将她留在身边的决心。
可这一切换来的是什么?
不过是她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的背叛!
安若,你到底有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