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中阴厉之色越来越浓,浑身都紧绷起来……
双手捏着拐杖,指节隐隐泛白。
‘唰——’他关上了窗帘!
……
——然哥哥,今天晚上,谢谢你了。
下车前,萧穆然亲自替行动不便地安若解开了安全带。
他对她小心关心的模样,让安若又是好笑又是感动。
“没事。”萧穆然温和的笑了笑,“小七,下次有什么事,别怕,你有我。”
——好的,然哥哥。
安若心下划过一丝暖流,随后笑盈盈地和他告别。
等到彻底看不见萧穆然的车了,她这才深吸口气,转身朝别墅走去。
进屋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很紧张。
也不知道,今天陆时宴有没有回来?
应该没有吧……
“啪——”
正想着,昏暗的别墅顿时灯光大亮!
——啊……
安若吓了一跳,赶紧拿手挡住了眼睛。
等了一会,才逐渐适应强烈的光线。
慢慢睁开眼,她一下就看见浑身阴冷凛冽的陆时宴,正面无表情的站在她跟前不远处。
——陆时宴,你什么时候回来……
安若一愣。
“看见我,你很意外?”陆时宴打断她。
——不是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陆时宴神色阴鸷,冷声质问,“你去哪儿了?打你手机为什么不接?”
——我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滚到山下,手机坏了,然后又差点……
“差点遇上危险?”陆时宴再次打断,讥讽道,“然后,你的好心医生见义勇为,英雄救美的救了你。于是,你感激涕零,愿意以身相许,和他共度良宵?”
——不是的!陆时宴,你误会了!
安若被他一连串的讽刺质问弄得懵了,反应过来,连忙脸色苍白的解释。
“够了!”
陆时宴却根本都不想听她的任何解释。
因为担心她,他甚至提前离开老宅,一路寻找。
他从一开始的暴怒到后来的紧张不安,最后不眠不休的等候了一个晚上。
结果,他看见了什么?
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纠缠不休!
只要一想到她可能已经和那个男人有了肌肤之亲,他就嫉妒的快要发狂。
暴戾阴冷的气息不断升腾,这一刻,他恨不得将她撕碎!
“编不出谎话了?”陆时宴冷笑。
——不,我没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然哥哥之间是清白的。
安若百口莫辩,哑口难言,只能痛苦地摇着头。
可她知道,陆时宴一旦误会,那么不论自己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的。
在他心中,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
“然哥哥?听听,叫的多亲密啊。安若,你这些天乐不思蜀,是不是又忘了自己的身份?”
陆时宴阴沉着脸,一步步朝她逼近,“你只是一个替父赎罪的物品,你的人,你的身子,你的命,从十年前就已经完全属于我。”
安若流着泪被他带到了他的卧室,径直走向浴室。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径直就被推进了浴缸。
“哗——”
淋浴猛地打开,冰冷的水兜头淋下。
哪怕是在室内,这温度也依旧让安若冻得瑟瑟发抖。
陆时宴摁住挣扎不停的安若,对她的惨状视若无睹,只寒声道,“安若,你真让我恶心,你就这么控制不住你自己?!”
他越想安若和萧穆然的那一幕,就越发暴躁,想要发狂。
此刻,他只觉得安若哪里都脏,拼命要给她清洗干净。
我没有……
安若挣扎不断,只能在心中撕心裂肺的无声叫喊。
‘砰……’
挣扎中,安若滑倒,脑袋重重的磕在浴缸边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陆时宴看到,心下一紧。
可看见安若狼狈对自己求饶的模样,就越发显得她对着萧穆然时的笑颜刺眼。
他眉眼一沉,猛地将她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