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朝年头铁,就算被雌虫同学骚扰也要照常上学。
真正的勇士怎么可能一直龟缩在家里!
只要他比同学起得早,他们就没办法和他一起上学!
之后每天的凌晨四点,时朝年就准时从雌爹的床上爬起来。
塞西尔睡得迷迷糊糊,隐约感觉到天还没亮逆子就收拾书包去上学了。
“这才多少点你就起来?”塞西尔打开床头灯,见时朝年在用小梳子梳头发。
时朝年答非所问,“爹,我这发型怎么样?是不是比昨天靓仔?”
塞西尔翻了个白眼,“我问你起那么早做什么,学校现在开门了?”
时朝年:“没开啊,我起来做早餐。”
塞西尔:“做早餐需要四点就起来吗?”
时朝年:“需要啊,怎么不需要,我做多几份带到学校给同学吃。”
塞西尔半信半疑,“真的?”
时朝年:“他们在学校挺照顾我的,给他们带早餐也是应该的。”
塞西尔想了想,没有再挑刺,遂道:“那你在厨房动静小点,别吵到其他人睡觉。”
时朝年:“知道了爹地。”
塞西尔重新躺下睡了个回笼觉,睡到早上六点时便起床洗漱,然后到厨房一看,时朝年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问雌奴,时朝年什么时候出的门。
雌奴小声答道:“五点就走了。”
塞西尔拔高音量,失声道:“五点?!”
这才十分钟左右的路程怎么五点就出门了?!
逆子出门之后还记得打电话回来,告诉他他到学校了。
“爹,你起床了吗?我给你留了早餐。”
塞西尔看了眼时间,问道:“你到学校了?”
时朝年:“那肯定到了,我和我同桌吃早餐呢。”
塞西尔这才松了口气。
最早到达教室的是雄虫班长伊兰,因为家里给买了学区房,所以走几步路就能到达学校。
时朝年要稍晚一些,还给他带了早餐。
除开给班长的,还多剩了一份。
伊兰试探性地询问:“这个……要给谁呢?”
时朝年挠了挠头,尴尬道:“我也不知道要给谁。”
只带班长的早餐感觉不太好,所以他又多带了一份,但是不知道要给谁。
伊兰和他一起纠结苦恼,时朝年在班里认的雌虫老婆实在是太多了,给谁都会引起其他虫的不满。
和预见的一样,班里的雌虫因为时朝年的早餐吵了起来。
“这明明是给我带的,你凭什么抢?”
“谁说是给你带的,别自作多情了!这是给我的好吗!我才是他老婆!”
“你们别抢!这是给我的!”
一众雌虫你争我抢,彼此推搡,拽着保温盒不肯撒手。
伊兰身为班长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他上前劝阻,大声喊道:“大家冷静!这样挤在一起会受伤的!别再争了!”
跟他离得最近的雌虫不满地回怼,“你有专属的早餐你当然不用抢!”
另外几个雌虫也一同附和,“是啊,雄虫的待遇就是好呢,每天都有专属的早餐。”
“凭什么班长就能每天吃到?而我们还要靠抢?不公平!”
“跟我老公做同桌是不是很开心?他有什么吃的喝的都先给你!”
“班长在利用特权,是不是跟班主任求了很久让老公当你的同桌?”
“我……我……不是这样的……”伊兰面露怯色,结结巴巴,被他们的语气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回头寻找时朝年的救援,见他被几个雌虫围在中间不断逼问。
“老公,说好的一起上学,你怎么先走了?”
“对啊,还想找你一起上学呢。”
“为什么只给班长带早餐不给我们带早餐?”
时朝年:“做那么多人的早餐会很累的,你们舍得让我这么累吗?”
雌虫:“可是为什么就班长有早餐?”
时朝年:“因为他是我同桌啊,离我最近。”
雌虫不依不饶:“你以前不是还凶班长吗?为什么要给他做早餐。”
时朝年被问烦了,“我爱给谁做早餐就给谁做早餐!”
最后到达教室的屈迟宁还没进门就听见了吵闹声。
他站在门口扫视了一周,目光在时朝年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后沉声说道:“现在是早自习的时间,谁允许你们擅自离开座位大声说话的?”
闻声,教室内逐渐安静了下来,碍于他的威严,雌虫纷纷回到了座位上。
伊兰像是看见了什么救星,用感激的眼神向屈迟宁致谢。
要不是屈迟宁的辅助,他还真管理不好班级的秩序。
屈迟宁走到时朝年的跟前,示意他出来谈话。
避开其他虫的视线,屈迟宁把时朝年引到了角落里。
“以后不许带早餐过来,你看看班里乱成什么样了?”
“我的错,我的错。”时朝年虚心认错,“以后不带了。”
屈迟宁默了默,又道:“待会儿我跟你到班主任那说说。”
时朝年头冒问号:“说啥?”
屈迟宁:“让你调坐位,你跟班长坐一起会引起众怒的,他是班里唯一的雄虫,你们坐一块不合适。”
时朝年:“好吧,那我单独坐吧。”
屈迟宁:“嗯。”
时朝年没想到的是到了班主任的面前,屈迟宁又是另一套说辞。
屈迟宁:“老师,他这虫什么德性您和我都清楚,跟班长坐一块我还怕他欺负班长呢,不如让他跟我坐一起吧,我管得住他。”
时朝年:“???”
班主任点了点头,觉得屈迟宁说得有道理,“那就这样吧,待会儿回去把座位换了,你顺便打一张新的座位表出来。”
屈迟宁:“好的,老师。”
时朝年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换了座位,和死对头坐到了一块儿。
死对头成天看他不顺眼,有事没事就用手肘撞他。
“作业补了吗?就知道睡。”
时朝年趁下课刚眯了没一会儿又被他弄醒。
“你烦不烦?我补不补作业关你什么事?”
屈迟宁挑眉:“我是学委兼课代表,下一节课下课可是要收作业的。”
“学委了不起?”时朝年嘟嘟囔囔,不情不愿地把作业本拿出来。
在他补作业的时候,几个狐朋狗友又瞎凑上来,“老公,下课了,我们一起来玩吧。”
时朝年:“玩什么啊,我作业还没写呢。”
雌虫搂着他,“待会儿我们帮你补,来玩啊。”
时朝年和他们拉拉扯扯,无奈之下还是到了后排,坐在他们的腿上补作业。
刚写完一道题,一个雌虫就亲了上来,“老公真棒,老婆奖励你一个吻~”
那个亲完这个亲,弄得时朝年满脸红痕,连手里的作业都被抢了。
不知道哪个雌虫帮他补完了作业,让他安安心心和众虫玩游戏。
时朝年被他们夹在中间嘴对嘴地喂食。
“等等,让我喘口气……”
“我不吃这个,别喂了……”
“我要回座位……快放我回去。”
时朝年实在是有些吃不消,用手抵开他们,坦言要和他们保持距离。
雌虫捏住他的下颚,“干嘛啊,你之前都说了只是玩玩,现在玩玩怎么了?我们就爱玩。”
时朝年瑟缩脑袋:“可是我不想玩了……”
伊兰想要替他解围,却被屈迟宁紧紧拦住。
屈迟宁说道:“伊兰,这是雌虫间的事情,你上去解决不合适。”
伊兰看向时朝年:“可是……他好像不太情愿,这样真的好吗?”
上课铃响了,时朝年挣扎着要回座位,好在下一节是班主任的课,他得以轻松脱身。
有一些雌虫在课上给他传纸条,每传到一个雌虫手里就多加一句话。
「放学一起回家吧,我请你吃好吃的。」
「好想继续抱你……」
「你在课上打瞌睡的样子好可爱,到我怀里睡吧。」
「想让你哭……」
「让我*你,好吗?」
「你窗户对面的房子我已经看好了,很快就能搬进去。」
「放学要一起走吗?我们来玩点不一样的游戏吧。」
时朝年脸色难看,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袋里。
这些雌虫怎么回事?
他又不是雄虫,对他发什么情啊?
临近放学,这些雌虫果然围了上来,拦着他不让他走。
时朝年很为难:“我家里还有事呢……”
雌虫:“我们可以送你回去啊。”
时朝年开口拒绝:“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伊兰再次上来替他解围,“大家别聚在这儿了,就让他回去吧……”
时朝年泪眼汪汪,无比感激他。
雌虫们不太乐意,把伊兰粗鲁地推到一边,“班长真的好碍事啊,我们雌虫的事,你一个雄虫插什么手啊?”
伊兰一个踉跄,险些跌坐在地,幸好屈迟宁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都让你别插手了。”屈迟宁无奈地看着他,“让他们玩不好吗?”
伊兰用颤抖的指尖指向时朝年的方向,“这样……难道也算玩吗?”
教室的另一头,一双双手禁锢着时朝年,让他被身材高大的雌虫压在书桌上强制索吻。
屈迟宁对伊兰回以微笑,“是的,雌虫和雌虫不会有什么,他们只是在玩罢了,我相信他会玩得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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