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带着肯定，毋庸置疑的语气。

“不……并没有……”

“亲爱的，你在说谎……”德瓦尔轻轻舔着米希斯脆弱的脖颈，红色眸子里的金光愈发得强烈。

熟悉又陌生的迷失感和无力感向米希斯袭来，湖蓝色的眼睛里渐渐浮出一层薄薄的水雾，他知道对方在使用血族特有的捕猎方式，他根本无力抵抗。

米希斯在模糊中也能察觉得到德瓦尔此时野兽般的状态，虽然搞不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和他待在一起，这种事是迟早回发生的。米希斯迫使让自己冷静下来，干脆放弃了挣扎，以免勾起对方更为强烈偏执的征服欲。

但这样使自己在德瓦尔的魅惑中沦陷得更快了。

米希斯凭借着最后一丝清醒，小声安慰着对方：“我无力反抗……你……你可以尽情地占有这幅躯体，但我的灵魂却是独立而自由的……纵然你征服了我的身体，但我的心和灵魂永远不会下跪。”

“你占有我的躯体，获得的快感或许只是一时的，那么要是你征服一个倔强而又顽强的灵魂呢？”

“打个赌吧，德瓦尔，我和你赌。”

“赌我的灵魂。”

米希斯说完就陷入了一种迷茫的状态，在德瓦尔怀里像待宰的羔羊。

德瓦尔抬起头来，闪着金光的红色眸子盯着米希斯湖蓝色的眼睛，这双眼睛让他想起了曾经那片蔚蓝的天空……此时这双眼睛正无神地看着他，像是询问对方的决定。

德瓦尔手中禁锢的动作不知不觉地放轻。他抱起米希斯，让他自己坐在腿上，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他用手指轻轻抚摸着米希斯白哲的小脸。米希斯可能还不知道吧，自己的脸上的黑色符文在圣自己血液的作用下，再经过生命之源的洗涤已经消失不见了，露出了清秀的五观，整个身体干净纯洁得像一颗拨出壳的荔枝。虽然还没长开，但一看就是上好的美人胚子。

此时的米希斯已经完全陷入他的魅惑之中，他可以随意支配他，但是现在，他并不想那么干了。

德瓦尔轻轻打了个响指，米希斯顿时软瘫在他的怀中，银白而已浓密的睫毛像只白色的蝴蝶停在他的眼睑上，在白哲的小脸上落下阴影。

他忍不住笑出声，眼中的金芒已全退却，红玛瑙般的眸子里闪烁着透彻的光。他的声音依旧富有磁性低沉，在房间内不断回想着。

“打赌么？米希斯，你真得是个非常有趣的人类……你和其他人不同……我很期待，要是带你去见识更广阔的天空后，你会变成什么样子?而你羽翼丰满后是否还能逃离我……”

……

太阳撒下的光辉将树木深绿色的叶子渡上一层金黄，然后穿过树叶层层叠叠的缝隙，洋洋洒洒地落下，在地上留下斑驳阴影。阳光调皮地跑进房间里，透过薄薄的窗纱，给房间里的一方空间刷上一层薄薄的金光，也不忘给榻上熟睡的人儿也刷上一层。

“唔……”

米希斯皱眉，浓密的银白色睫毛顶着金光动了动，露出充满水雾的湖蓝色眼睛。他翻身从榻上坐起，薄薄的被单从肩上滑落，露出松松垮垮的衣服。

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银白色的头发，环视房间一周，目光最后定格在阳台的飘窗上。

一个男人靠着一条石柱坐在飘窗上，他的头微微扬起，抵在身后的石柱上，胸前衣服领口大开，露出性感的喉结和下颚线，海藻般乌黑的头发随意地散落在肩。他的一只腿曲起，一条腿微微伸直；一只手自然下垂，另一只手则放在腹部。他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散发着优雅慵懒的气息，像一个落在飘窗上打盹偷懒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