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见来者是许显纯,他脸色巨变,整个人如泄气的皮球焉了!
“许大人,看在往昔的交情之上,请手下留情,给某一个全尸!”谢广面如死灰,恳求道。
许显纯微微一笑,他蹲下身体,看着谢广说道:“谢大财主,我们有交情吗?我许显纯怎么不知道?当初,是谁当众辱骂骆大人是天子的老狗?而我许显纯是天子的疯狗?”
谢广听了,脸色僵硬,他闭上双眼,沉默不语了。
“呵呵!谢广,你也有今日啊!当初,初到京师的时候是何等的嚣张?你恐怕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落在我许显纯手中吧!”许显纯得意道。
谢广听了,双眼睁开,冷声道:“某早已经生死置之度外,你许显纯能奈我何?”
“哈哈!谢广有志气!到家在脖子上,汝还大言不惭,真让某佩服!不过,可惜,你一家十六口人,都要给你陪葬啊!”许显纯哈哈笑道。
谢广听了,双目圆睁,目赤欲裂,“姓许的,你竟然敢胡乱牵连,你……你这个刽子手,老夫做鬼也不放过你。”
“做鬼?呵呵!你只会化为齑粉,做鬼都是痴心妄想!呸!”许显纯朝谢广吐了一口唾沫,他缓缓站起来吩咐道:“押下去,严禁任何人靠近,否则,杀无赦。”
“是!”锦衣卫一众心腹领命,塞住谢广的嘴,便押了下去。
这时,杨清林从暗处走了出来,缓缓道:“屋内有暗道,大人不准备进去吗?”
许显纯点点头,笑着道:“这次多亏你相助,想要什么,本官满足你。”
杨清林淡淡道:“我希望大人能够放过屋内的这名女子!”
“哦?就这样简单?”许显纯讶然道。
“不错!她帮助了某,某有责任让她远离伤害。”杨清林理所当然道。
“好!本官答应了!”许显纯点点头,随后,吩咐一众锦衣卫冲进屋里。
那名小妾吓得从屋内冲出来,扑在杨清林怀中,然,杨清林皱眉,一脸的嫌弃之色。
一旁的许显纯扫了这名小妾一眼,见这名小妾姿色颇媚,一股妖娆风情扑面而来。
谢广真是个老色鬼啊!
许显纯暗自摇头,他迈步朝屋内走去。
很快,众人找到暗道进口,许显纯派人下去查看,片刻这名锦衣卫回来,一脸惊喜禀告,“大人,里面藏有银子几十箱,最低有五十万两。”
许显纯听了没有意外,这里面没有银子才怪了呢!
这些老财主最喜欢挖洞把银子藏起来,俗话说,狡兔三窟,谢广也不例外。
“暗道通往何处?”许显纯问道。
“自然是通向街上的铺子!”杨清林走了进来,缓缓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个老贼真难监视!”许显纯恍然大悟明白了过来。……。
西山煤窑。
由于还在整顿时期,整个煤区一大部分停产,里面显得十分空荡。
一个煤工头戴烂帽,扛着工具从煤窑深处走了出来。
他对里面的坑道极为熟悉,很快,就来到出口之处。
在出口,有顺天府衙役和锦衣卫两方人把守,由于无事,对进出过往的煤工检查松懈了很多。
这名头戴烂帽的壮汉通过检查,出了出口。
等走出煤区之后,壮汉在无人的地方疯狂大笑,样子激动不已。
“哈哈!老子终于逃出虎口了!这些该死的杂碎!”壮汉大笑不已,他很舒服的躺在大地之上休息。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铁老大。
他躲在煤窑深处无人知晓的密室之中,等吃完所有的东西,这才从里面逃出来。
此时,已经离搜查西山煤窑很多天了,值守的衙役和锦衣卫早已经放松了对铁老大的追查,故此,铁老大算是躲过一劫。
铁老大休息完毕,他朝京师方向而来,路过村庄时候,潜入一家无人院子,用水梳洗一番,顺手牵羊换上了新的衣服,乔装打扮一番便继续赶路。
很快,铁老大来到京师永定门外,他进了城门,思索一番,便直接朝东便门方向走去了。
铁老大对京师的胡同非常熟悉,他穿梭重重小巷胡同,时间过了三刻钟,终于停在一条胡同深处。
这胡同非常偏僻,路边杂草丛生,看样子很少有人路过。
铁老大直接走进来,来到胡同深处最后一个小院,他透过门缝朝里面去瞧,见院子内并无异样。
铁老大便开始缓缓敲门了。
过了片刻时间,一个散懒的壮汉声音传来,“谁呀?”
铁老大听到声音,他激动回答道:“是我,铁老大!”
院子内顿时一阵寂静,很快,门被打开,一名大汉直接把铁老大拉进院子内,随即朝外探了探头,确定无人之后,立即关上了大门。
“师兄!师弟以为我等永别了呢!”铁老大朝这名壮汉激动道。
这名壮汉点点头,低声道:“小心点,王先生正在里面休息呢!”
王先生在里面休息?
铁老大一阵惊讶,他不敢多言了。
“是铁老大吗?让他进来!”蓦然,屋内传来懒洋洋的声音。
铁老大一听,心中顿时兴奋起来了,他与这名壮汉一齐进屋,铁老大见了王先生,立即纳头便拜。
“王先生,通州古道一别,想煞铁小子了!”
王先生也就是王海瞅了铁老大一眼,随后笑道:“你倒是命大,被锦衣卫堵在老窝,也能逃过一劫。哈哈,有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铁老大,你将来不可限量。”
“借王先生的吉言,铁小子一定东山再起。”铁老大笑着拱手道。
王海点点头,继续道:“下一步,可有什么打算?”
铁老大急忙道:“某正等待王先生指派任务。”
“你还能联络多少好汉?”王海单刀直入问道。
铁老大想了想,便问道:“王先生,你需要多少?”
王海想了想,眉头微皱起来了,“人越多越好,某准备离开京师去辽东。”
去辽东?
铁老大听了,心中一凛,然,他仍然面色如常道:“王先生,这可需要很多银子啊!”
“银子没关系!某不缺,某缺的是护卫。”王海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