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似卿听到枳儿的话险些笑了出来,却还是憋住笑:“枳儿不得无理。”
说完拉着枳儿离开,一路上两个人偷笑:“这个严翎儿可真是个傻子,上了当都不知道。”
“就你话多。”君似卿看到枳儿这样开心,决定逗逗她,直接给她一个爆栗。
枳儿吃痛,但是想到刚才严翎儿被小姐摆了一道还是很开心“还是我们小姐聪明。”
二人快快乐乐回府,而严翎儿却没那么快乐了。
一千两的开销在严家来说并不是个大数目,可是严父偏偏持家有方,约束各房开销,严翎儿一时间不知如何交代。
没等她想出办法,店铺的老板却来送货,顺便索要这一千两,严逸得知是严府开支皱眉,但是还是派人拿了银子,老板毕恭毕敬离开,临走前还说进了许多新货让其代为转告。
严逸脸色铁青当即把各房叫了过来:“谁买的耳饰给我出来。”
一行人等乖乖站在两边,竟无一人敢应声。
“如若这样,不如每个人下个月的月钱免了。”
向来娇生惯养的二房小姐严月然不干了:“大伯说得这是什么话,事有主,牵连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做什么。”
二房夫人柳氏向来是个愿意看热闹的主,平常没少受大房和三房的气,如今有报仇的机会又如何能放过:月然,不可和大伯那么说话。”
严月然委屈:“我今日和母亲一天都没出府,实在是和这件事没关系,倒是翎儿姐姐和绡儿姐今日出去了。”
严绡儿的母亲是戏子,仗着和南宫疏月有几分相似爬床上位,生下严绡儿,母女俩在王府类似婢女的存在,因为知道严缪:不喜欢自己,一般不出现在人多的地方。
因为母亲已经很受折磨,为了不连累母亲,严绡儿立刻跪下“今日母亲病了,这才出府抓药。”
看着严绡儿低三下四那副模样怎么看都不是个千金小姐,严翎儿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此事和她们无关,是我定了副耳饰送给母亲。”
严父生气:“我昔日的话你竟然没放在眼里。”
严翎儿却觉得小题大做:“区区耳饰不过千两,父亲不必动怒,日后我定让母亲补上。”
严父气的手指发颤,南宫疏月果真把这个女儿惯的无法无天,看到严翎儿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终于再也忍不住愤怒:“你可知一千两白银在寻常人家是他们几年的收入,你这样漠视钱财无非是有个好出身,你有什么金贵的。”
严翎儿何时受到这种奇耻大辱,险些气哭。
恰好南宫疏月回来,看到这一幕,脸色冷漠:“发生什么事了么。”
严翎儿跑过去委屈的抱住母亲:“我只是买了个耳饰,父亲就大怒不止。”
女儿可是她精心培养,未来是要嫁太子的人,区区一千两的耳饰又如何,想到这南宫疏月淡淡的说道:“从我的月银里扣,把小姐那份补上。”
说完直接忽略严逸带着严翎儿离开。
严逸气的浑身发抖,忍不住哀怨:“真是孽缘孽缘啊!”
可是更让他伤心的事是南宫疏月的变化,她已经变得让他不认识,他甚至多次怀疑她还是当初他苦苦要娶深爱的人么。
严绡儿知道父亲生气,走过去轻声安慰:“姐姐只是一时气愤而已,想必日后会理解父亲的良苦用心。”
没想到前来安慰他的竟然是她最不受宠的孩子,看到一身旧衣,显然是多年前的,南宫疏月一直容不下她,自己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想来有些亏欠,忍不住轻摸了摸她的头:“绡儿,今日我和你一同看看你的母亲。”
事后还派人送了许多布匹和首饰,严翎儿得知忍不住骂道:“她如何配的上这些东西!”
严缪也得知妹妹所作所为,跑来说教,却没想到昔日里善良温柔的妹妹竟然背地里这副面孔,忍不住板了脸:“她也是父亲的女儿,疼你可以疼她就不得?”
严翎儿没想到自家哥哥会向着外人,气愤的说道:“母亲,你瞧瞧哥哥说的是什么话。”
南宫疏月瞪了严翎儿一眼:“不得胡说。”
紧接着调转了语气:“缪儿你有何事。”
严缪这才想起自己初衷:“太后在宫里举行百花宴,让我转告母亲一声,另外似卿妹妹会去么。”
“似卿妹妹,似卿妹妹,哥哥,你要明白我才是你的妹妹。”严翎儿不满的说道。
想到君似卿,严缪立刻羞红了脸,可是依旧嘴硬:“你们都是我的妹妹。”
南宫疏月做梦也不会想到严缪会喜欢君似卿,可是又无法戳破让他看出端倪,只能提醒道:“如今她已经嫁了人,是王府的王妃。”
严缪脸色不好看却只能微笑道:“儿臣知道了。”
看着严缪离开的背影,南宫疏月暗暗怨恨,君似卿的母亲夺走了她爱的人,君似卿又要夺走她的儿子,根本不可能。
因为恨意强烈,掰碎了指甲南宫疏月也没反应过来,直至严翎儿慌张的喊到:“母亲,你这是怎么了!”
南宫疏月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只说自己头晕,找个借口休息去了。
而百花宴马上开始,严翎儿决定要在宴会上狠狠压君似卿一头,为此精神打扮出现在宴会上。
果不其然,严翎儿一出现就成了焦点,一身流彩暗花云锦裙,配上红色马甲,越发显得人比花娇,就连平日里见惯美人的太子南宫焱也不禁看直了眼。
南宫疏月看到这一幕很是满足,她一心培养女儿不过就是想把她嫁给太子,成为国母,保一世荣华。
君缪一直等着君似卿出现,等了半天才看见一个熟悉身影,正是梦里见了百遍的人,即使是一身普通的白色长裙,也掩盖不了绝代风华。
太子南宫焱也情不自禁看了一眼,没想到君似卿越发美艳,严翎儿有些妒忌,却还是咬牙迎上去:“几日不见,妹妹真是越发美丽。”
君似卿淡淡一笑:“哪里,来的有些焦急,迟了些,还望大家别怪罪。”
太后没想到君似卿这么有礼貌,不禁夸赞了几句:“真是个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