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严翎儿又开始闹腾,君似卿是不厌其烦,没成想,这一次严翎儿是铁了心要出去,甚至不惜用火烧祠堂来威胁君似卿。
“你要是想烧就烧一个看看吧,要不要猜猜看本王妃会不会叫人来救火。”
君似卿当然只是说说而已,先不说这里面是祠堂,就凭祠堂和整个王府是连着的一体,都不可能任由严翎儿一把火烧下去。
但严翎儿并不清楚这些内情,她平日里闲来无事都把心思用在争宠或者如何陷害君似卿身上了,哪里有好好观察过王府。
“君似卿,你!你当真是要逼死我吗!”严翎儿不敢置信的看着君似卿,这个女人怎么如此恶毒。
此刻严翎儿是真的想纵火了,可她不敢,万一君似卿真的任由她烧死怎么办。
她打了个冷颤。
“君似卿,你要如何才可以放我出去。”
君似卿对严翎儿这个人也是觉得奇怪:“本王妃不是说了吗,礼记和女戒各百遍,写够了就可以出来了。”
这些严翎儿当然知道,她问的并不是这个。
“祠堂阴冷,你就给我一床被子和一些粗茶淡饭就想关我三个月吗?君似卿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枳儿这些时日已经大好,虽然还是只敢接近君似卿一个人,但是已经可以勉强做事了,她对严翎儿的恨意差不多就是恨不得她当场烧死,此刻见了严翎儿无理取闹,忍不住怒了。
“侧妃别说的好像我们王妃苛待了您,下人们给你准备的床被可是上好的材质,还有一日三餐,如果您今早辰喝的杏仁酸梅粥算是粗茶淡饭,那想必这午膳您也是不想吃的,奴婢这就叫人撤了您的份例,至于我们王妃关你……”
枳儿看君似卿没有因为自己自作主张接了话茬而动怒,不由更靠近了君似卿几分,心里对她更加信赖。
她停了停又继续接着说:“侧妃您知道这外面现在怎么说你吗?都说您呐水性杨花,成日里想着红杏出墙,因为这个我们王府上下没少遭人耻笑,侧妃是觉得仅仅是抄书不够吗?”
“放肆!哪里轮得到你这个贱婢这么和本宫说话。”严翎儿听到这些气红了眼,她一把拽住身边侍女的手:“说!外人是怎么议论本宫的!”
那侍女直接被她这样子给吓哭了:“枳儿,枳儿姑娘说的确有其事……”
她小心翼翼的挣扎了几下没挣脱,求救的看向君似卿,枳儿看到这一幕不服气的撇了撇嘴,手却暗中扯了扯君似卿的衣袖。
接收到枳儿的信号后,君似卿状似妥协般的叹了一口气:“行了,本王妃也不和你一般计较,严翎儿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不要闹了回去继续抄你的书,要么就回你那镇远侯府去重新学习规矩。”
严翎儿才不管回家去的后果是什么,只要可以离开祠堂这个鬼地方,她就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严逸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严翎儿已经大包小包的到了家门口,现在赶人哪里还来得及,只能铁青着脸让人把她接进来。
她突然回了娘家,南宫疏月身为她的母亲自然是要询问的,严翎儿也不敢实话实说,就一个劲把锅甩给君似卿:“母亲,是君似卿容不下我,她非赶女儿回来,说是让女儿重新和嬷嬷学规矩。”
“岂有此理!”南宫疏月一听严翎儿受了委屈,气的就想直接上门兴师问罪去。
严逸派人劝她:“为了严翎儿这个孽障那点仅剩的名声,别去胡闹,听听外面都说她是什么,还去闹,还不嫌害臊啊。”
南宫疏月察觉到了严逸对严翎儿肉眼可见的嫌弃,可自己的女儿终归还是心疼的。
纠结片刻,她还是一咬牙上了门。
君似卿就知道自己会送走小的,迎来老的:“夫人怎么来了,这王府最近也没什么喜事,夫人来这么勤做什么。”
南宫疏月也不含糊:“王妃这府上是没有一件喜事,这坏事真是一堆接着一堆,也不知道是谁败坏了王府的门楣。”
君似卿笑着转移话题:“夫人是为了侧妃的事情来的?”
“王妃不愧是王妃,这人多少还是要有的自知之明的。”
南宫疏月摆开架势,信心十足的准备开骂,君似卿可没心思和她打交道。
“侧妃德行不端,本王妃让她朝了些书她不愿意,本王妃也是没办法就让她回家去重新学习礼仪。”
说着君似卿就开始准备起来,特地的烧了一壶茶,南宫疏月还以为是招待自己的,然而等茶烧好后南宫澈正好走了进来。
“王爷今日回来的早。”君似卿把茶递了过去,然后等着南宫疏月继续说。
“姑姑怎么来了。”南宫澈接过茶后放在一边,站在了君似卿的身旁。
“七王爷这姑姑,我可担不起,听翎儿说自己在王府上受了不少委屈,也不知道王爷知不知道。”
南宫疏月是胡搅蛮缠到底了,南宫澈却无法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姑姑是觉得侧妃不够闹腾?”
南宫澈仔细想了想,然后深吸一口气,“侧妃来我王府这些时日,损坏了数十件瓷器,二十件碗筷,杖毙两人,莫名处死侍卫一个,昨日又差点烧了祠堂,平日里也不按时给王妃请安,更是直呼王妃姓名,前些时日还在宫里和南疆信任太子闹在一起。”
“夫人是要和本王重新清算这些账吗?双耳彩纹瓷瓶是千两,碗筷是汉白玉的,本王和王妃最近的名声也因为侧妃胡闹而受损,本王也不和夫人计较那么多,折算下来大概三千七百两黄金,夫人要赔偿给本王吗。”
南宫疏月瞬间面目扭曲,她哪里还有这么多钱,“前些时日那件事,我们谁都没有透露,现在却闹得沸沸扬扬……”
“那是南疆太子自己说的,本王今日和他一起吃酒,那位更是公然和本王说侧妃抱起来的手感极好,怎么夫人不打算给本王一个解释?”
南宫疏月没想到居然是宋晁闹得,被南宫澈说的满脸羞愧只能快步愤愤离去。
君似卿在一旁看热闹,看着人被气走了,乐的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