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疏月仔仔细细的给严翎儿准备了一堆,但嫁女儿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有些东西还是得重新准备。
张罗的事情不需要严翎儿亲自经手,她就高高兴兴的上街给自己挑选首饰去了。
“小姐,您不久之后就要大婚了,这个时候来街上闲逛是不是不太好。”严翎儿的新贴身丫鬟忍不住小声劝她,但根本拗不过严翎儿的决定。
“本小姐想做什么容得着你来置喙吗?多嘴。”
严翎儿带足了银子,要来买些新奇的玩意。
只是她不知道,君似卿今日也正巧出了门。
“王妃,这套首饰成色这么好,就这么送给那个人吗。”
君似卿闲来无事来自己名下的店转转,顺便巡查一番,正巧到了首饰店来取些东西。
“好的首饰不就是给人带的,包起来吧,等会让人给严府送去。”
君似卿看了那首饰一眼,就打算前往下一家去逛逛。
“奴婢就是觉得可惜,这么好的东西王妃就该留着自己用才是。”
“是啊东家,小的也觉得这东西送人可惜了。”
掌柜的张嘴有些欲言又止,忧心的说:“东家,听说府上要办喜事了,这,往后店里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君似卿点了点头:“是要娶侧妃来着,不过我们一切照常就是,她和咱们没什么关系。”
“不用管那什么侧妃,咱们的主子是王妃,又不是旁人。”
枳儿撇嘴,不满的嘟囔,手上虽乖乖听话的收拾着却慢吞吞的,摆明不想拿去送人。
君似卿无奈一笑:“枳儿说的对,你们的主子是我,以后侧妃要是有什么吩咐不必管就是了。”
“好了,快收拾吧,不想收拾就交给店家,劳烦店家送一趟就是了。”
枳儿被君似卿看出了心思,忍不住脸红,“奴婢哪有。”
正巧严翎儿走了进来,“君似卿,你怎么在这里,好巧的缘分。”
她暗骂一句晦气,扭头就想走。
君似卿看见她的身影忍不住一乐:“可能不需要我们给她送去了,人自己来取了。”
枳儿傻乎乎的问了句为什么,果然过了一会严翎儿就又回来了,一看君似卿还是不搭理自己的态度,心中不服气,又偶然看着掌柜包着的首饰以为君似卿是给她自己买的,“掌柜的,你这套首饰本小姐看中了。”
她拿出金子就想强买,掌柜的看了看君似卿的脸色,摇了摇头不敢吭声。
“怎么,你是看不起本小姐吗。”严翎儿不明所以。
掌柜的不敢得罪她无奈开口:“这位小姐,我们店里的这套累丝嵌宝石金凤首饰是东家送人用的,您不用给钱。”
严翎儿可不管这么多:“胡说八道,我看明明就是你们想卖给她不想卖给我,她是王妃我还是侧妃呢,你得罪不起她难道得罪的起我!”
枳儿忍不住在心里暗骂她不要脸,“严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你这还没嫁到我们王府呢,现在就摆侧妃的架子是不是太着急了。再说了侧妃哪有正妃大,你就是顶天了也大不过我们王妃。”
“而且,掌柜的都说了,您不用给钱。不需要您买。”
严翎儿脸色难看,她根本没听懂枳儿和掌柜在打什么哑谜,只以为是不愿意把东西给自己所以抬手就想打枳儿,“你这丫头是看不起我吗?君似卿你平时都是怎么教训丫鬟的,让她这么口无遮拦。”
君似卿眼疾手快的拉住枳儿藏在自己身后:“罢了,掌柜的,东西本就是要给她的,她现在来要也省的你们再跑一趟。”
“还有,本王妃怎么教训身边人和严小姐有什么关系。本王妃的人也轮不到你教训。”
君似卿忍不住有些感叹严翎儿的头脑简单,或者说,严翎儿是不是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送她礼物呢。
严翎儿面色难看:“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掌柜的麻利的把东西收拾好:“这位严小姐,您的东西,您有所不知啊这位七王妃正是我们的东家,您本不必强要本就属于自己的。”
严翎儿这才知道自己无意间闹了笑话:“滚开,君似卿的东西本小姐还不屑要。”
“不是想要吗?送你了。”君似卿带着枳儿离开了首饰店。
“王妃刚才严小姐的可怜可真好玩。”枳儿想到刚才严翎儿的脸色就忍不住想笑。
君似卿也有些忍俊不禁:“你这丫头,以后可别这么心直口快,小心哪天落单了被人给欺负了去。”
枳儿嘿嘿傻笑,严翎儿气愤下也没拿君似卿送给她的礼物。
掌柜的无语:“幸好王妃给了个准话,不然以后要是得听侧妃的那不是要倒闭了。”
“小二,把东西给镇远侯严家送去。”他吆喝一声,继续忙去了。
过了一会小二又带着东西回去了:“掌柜的,这镇远侯的人不收啊,说是自家府上没有小姐。”
掌柜的傻眼了:“这京城里谁不知道镇远侯家的嫡女要嫁给七王爷做侧妃,这是,那严小姐被镇远侯给赶出家门了?”
整柜的有些摸不着头脑,而严翎儿此时还一无所知。
“那,把东西送去七王府上吧,让王妃决定。”掌柜的头大,这宝贝居然还成烫手山芋了。
南宫疏月开开心心的整理着严翎儿的嫁妆,她摸着严翎儿即将穿上的嫁衣,满脸的慈祥。
严逸看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心里一软。
可想到严翎儿的所作所为又逼迫自己冷了心:“南宫疏月,我已经让严翎儿不必再回严家了,如今她也给自己找了依靠,想来你们母女俩都是看不上我这个镇远侯的。”
“你如果想留在府上我也不反对,但你要是选择和严翎儿一起走便不必回来了。”
南宫疏月腾的一下站起来,“严逸你什么意思!你要休我!”
严逸躲开她的注视,“我不是这个意思,随你怎么理解。”
他说完就走,生怕自己下一秒就后悔,南宫疏月呆坐回去,她绝不可能自己离开镇远侯府。
她看着手中那件鲜红的嫁衣,再没了刚才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