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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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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羚到了驻地,把俩孩子一丢,马不停蹄,就开始了他的雷霆手段。

首先第一步,就是把本届高考出题组委员会所有人全部扣下,一一配合调查。

水星高考是从每年的3月中旬开始,由国家监督高考委员会组成,并开始遴选、确定参与命题的人员,从4月底,高考命题工作正式开展,命题工作大概持续半个月左右,剩余半个月则用来微调和印刷试卷,在此期间,所有命题人必须集中管理,避免一切漏题行为,切断所有外联。

早在三十多年前,青羚作为方上将的夫人、水星医疗系统首席时,就权势滔天,各个机构任凭差遣,只是他一心用在医院的管理和时装珠宝经营等等,无暇他顾,也没有动用权力、违法乱纪的时候。

可现在比之昔日,青羚以“总统之父”的身份,运用其广阔人脉,更是畅通无阻,在提出将这些人重新带回教育中心审查时,竟无一人敢提出异议,全部遵循,第一时间调查组就成立到位。

紧接着便是对无良媒体的通牒和叫停。

“殿下归来?!”

“什么殿下?是投掷核武器的殿下,还是杀害水星民众的殿下,还是被判处无期徒刑、最终死在牢里的殿下,究竟是哪朝哪代,哪个殿下回来了?!”

青羚一通电话打了过去,当即叫停了所有以“殿下”之名刊出王宇行高考状元新闻的媒体,甚至出现了稽查队沿街收回、下架报纸的情况发生。

第三件事,便是彻查王宇行的七门试卷,重新算分。同时调出了王宇行考试现场监控视频,以确定其在考试过程中是否遵循了“公开透明”和“公平公正”两项纪律。

0点才能查询成绩,而上午8点多到驻地的青羚,就已经火速行动,做出了以上三件事。

方盼盼和于皓南被他送到家里之后,各自打了电话,查了自己的成绩,方盼盼632分能够考取中央艺术学院舞蹈系,而于皓南748分,更是考出了三模以来的最高成绩,只是,他们都笑不出来。

“怎么办?爷爷不会善罢甘休的。”方盼盼看到青羚怒气冲冲走了出去,就怕要出事。

“你给袁叔发信息,问他总统能不能回来处理,先把爷爷摁住,”于皓南道,“我这边跟咱爸联系。”

“好。”方盼盼点头,马上联系袁真。

到了下午,方倾和于浩海才接连看到了消息,听说了外界铺天盖地的新闻,以及青羚的铁腕行动。

方倾一遍遍给青羚打电话,可对方根本不接。

塞西莉和刘赢,以及尹瀚洋索明月,带着王宇行在外面豪华饭店里,吃了个丰盛的晚餐,算是给王宇行嘉奖,一行五人有说有笑,神情轻松地回家。

“想要什么奖励,想去哪儿玩,尽管开口,”尹瀚洋道,“老步也知道了喜讯,说是这几天就要回来看你。”

王宇行面有得色,说道:“他能擅离职守吗?我找他去吧。”

“这个暑假有三个月的时间,也是上大学之前最轻松的暑假了,”索明月道,“要不,你跟我回星洲岛住一段时间?你舅舅想让你回去一趟。”

“没问题。”王宇行道。

“也给我半个月时间吧,”塞西莉道,“王星星,陪我去海边度假怎么样?”

“穿比基尼啊?”王宇行瞥了她一眼,“你都多大岁数了。”

“不可以吗?”塞西莉笑道,“我身材还是很火辣的,风韵犹存。”

王宇行撇了撇嘴,但面上却是带着笑意的,他的心情很好,终于考完了,终于卸下了重担,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他们谁都没有看新闻,也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为王宇行感到非常骄傲。这是高考,其严肃性和重要性比之孔雀旗考核不遑多让,虽然王宇行拿了满分让几个大人出乎意料,但这孩子小时候就身负神童之名,这半年多又那么努力,似乎也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准备报什么专业,想好了吗?”

“信息工程。”王宇行很快地回答。

尹瀚洋和刘赢交汇了一下眼神,心里同时想到了一个人,也同时欣慰地叹了一声。

王俊,也是“信息工程”专业。

“以后当侦察兵吗?”尹瀚洋问。

王宇行:“嗯。”

“好孩子,”尹瀚洋心中宽慰,“你爸……就是个很出色的侦察兵。”

“……嗯。”

只是,他们不知道青羚的动作那么快,将王宇行所有卷子都调出来重新判卷、复查,势必要找出里面的问题来。

“爸,你停手吧,”到了晚上,方倾急匆匆地回到了家里,终于把青羚叫了回来,“竟然当街下架报刊杂志,弄得沸沸扬扬的,多不好看!”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好不好看?!”青羚错愕地瞪着他,“我们的孩子,你的儿子,第一名被王宇行抢去了!”

“我相信高考的结果,三审三判,其中三次机器判卷,三次不同人工复核,怎么会错呢?”方倾道,“我和于浩海都不觉得会有问题,高考这样的大事都能出错,我对教育系统还没有这么不信任过。”

“那你觉得皓南会比他差?还是袁艾青会不如王宇行?这俩孩子是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那么认真,那么优秀,让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如果今天第一名是袁艾青,难道我会查吗?!”

“爸,你也说了,我们是看着他们长大,但王宇行……在外地生活,我们对他不了解,”方倾叹了口气,“可他是凯文逊的儿子,我还是信的,殿下本来就智慧过人……”

“什么殿下,哪来的殿下!”青羚咬着唇,“我根本不信!别的先不说,就那满分作文,王宇行他能写出来?!你等着瞧吧,会有结果的。”

他们父子俩在屋子里大吵,门外客厅里,于浩海却在宽慰儿子:“皓南,你这次考试也是历来最高分了吧?考得很好,爸爸为你感到骄傲!”

“我也挺满意的,只是……”于皓南不安地往里面吵得地动山摇的房间里看去,“距离爷爷的期待,还是不够。”

“考试这个东西,一次定胜负,并不是真正实力的全部展现,你也应该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家人的期待而去应试,”于浩海有些心疼地拍了拍于皓南的肩膀,“这些年你多刻苦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你是我们最优秀的孩子。”

于皓南嗯了一声。

“盼盼,你也很不错,能够去到自己想去的学校,这十几年的苦功没白费,走进你期待的艺术殿堂,真是非常棒,”于浩海道,“我期待以后去话剧院里看你的演出,不知道你到时收不收我的门票?”

“那肯定是要收的,”方盼盼说,“话剧院不是我一个人开的。”

忽然脑子一抽,想的却是“有可能是丁一翼开的”。

于浩海哈哈大笑,里面青羚和方倾前后脚出来,他赶快收声,转过身去,可青羚早已一个眼刀瞥了过去。

“于浩海,你相信王宇行考满分吗?”青羚在他背后问道,他跑都跑不掉。

只好转过身来,对青羚道:“爸,凯文逊当年是能独立造出核弹的人,他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我从没怀疑过他的智商。至于王宇行,我相信高考的公正性。”

“滚吧!”

“好嘞。”

等青羚气冲冲地出去以后,于浩海才跟方倾相视苦笑。

“没打你吧?”

“没有,就是把我骂了一顿,根本不信王宇行能考满分,”方倾道,“其实我的感觉挺奇妙的,既觉得有些出乎意料,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于浩海点了点头,搂着方倾,二人坐在窗前,忽然都想起了当年在望空塔上,看到那数以千计整齐排列、命名为“宇行一号”的核弹时,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

凯文逊是个闷声干大事的人,他的儿子似乎也继承了这样的能量,而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认为,这或许仅仅是个开端。

“既然高考结果验证了他的记忆力没问题,”方倾道,“是否需要强制进行诱导审讯,问出他核密码……”

“不需要,”于浩海道,“一个是他长大了,这样的行为是侵犯人权的,瀚洋明月以及塞西莉都不会允许。再就是我看新闻上讲了一件事,他在清正学园的一模、二模考试,表现平平,数学只有六十多分,假设他是有意把分数压到那个地方,防止我们逼问核密码,那为什么高考的时候,他不装了?”

方倾望着他,想了想,“你是说有一股力量支持了他,让他敢于考满分。”

“是,”于浩海道,“高考那天我和瀚洋打配合,当街抓获了78名暗杀者,都是针对王宇行的,现在还在检察院里审。可还有四五十辆车里的人身份不明,尾随在王宇行身后。如果当天我没有亮出身份,不排除后续他们会在街上进行爆破和厮杀。”

王室的力量,并没有完全湮灭,他们都在等待这个遗孤长大,是骡子是马,他们也要看王宇行能否堪当大任。

而“高考状元”的结果,显然是王宇行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助长了他们反叛的心。

“究竟什么时候能彻底清除……”

“要有耐心,总统大人,”于浩海摸着方倾的头,“你的政府还太年轻。”

晚上方缇跟着爷爷方匀从医院里回家,看到大哥二哥都回来了,青羚爷爷却不见了,便挨个屋子到处找,又去打电话,青羚一直没接。

“爷爷生气走了。”方盼盼把方缇带去洗澡,换衣服。

“为啥呀,爸爸惹他了吗?”

“唔,算是吧,不过是因为王宇行的事。”

“王宇行咋啦。”

“考了满分,高考状元。”

方缇惊讶地张圆了嘴巴:“……王八行,可真行啊!”

“没想到吧?爷爷在路上已经很生气了,我和黑崽都没有哄好。”

“可是你们考试的作文是不是很简单啊,满分的话,那不是作文也满分了?”

“作文不算简单,古人说‘言为心声、文如其人’,但也有人说‘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作品的格调趣味与作者人品有可能是背离的。要写出各自的看法来,题材是散文。我觉得就以往的作文题来说,还是很难的。”

“哥哥,那你语文考了多少分?”

“满分。”

方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唉,但我数学考得奇差,背过的公式都忘了。”

“多少分?”

“保密。”方盼盼掐了掐方缇的脸蛋。

大哥盼盼常常作文满分,本来就极其擅长写作,但二哥不擅此道,满分50分的作文这次能拿到48分,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可王宇行……

方缇有些不理解,难道在考场上忽然变成了大诗人,当场开窍了?

这也是青羚最在意的问题,第二天他就把满分作文的方盼盼带上,一起去到了监察厅办公室里。

里面的工作人员经过一天一夜的核查,无论是监考视频录像还是出题人的身份、成分,乃至判卷的过程、得分计算的程序等等,都没有问题,王宇行的答案就像标准答案一样,严丝合缝,绝无错处,一个扣分点都没有。

整个过程无论是机器判卷还是人工判卷,毫无挑剔之处,除了这篇作文,有可辩驳的地方,那就是它到底配不配得满分。

青羚粗略看了一遍,只觉得行文掉书袋很严重,词藻过于华丽,而三位判卷老师却都说这篇文章写得层层递进、语言优美、格调突出,堪当一篇满分作文。

青羚的拳头紧握,在一沓卷子面前无话可说,难道王宇行真的是全能?他不是太不相信王宇行,而是太过相信于皓南,别人能做成的事,没有道理,是皓南攀登不了的高度。

正眉头紧锁,一筹莫展时,却看到一旁低头看作文的方盼盼,发出了“咦”的一声。

“怎么了我的宝,有问题吗?”青羚连忙问。

方盼盼:“好像……有种既视感。”

“什么意思?”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方盼盼说。

青羚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问道:“你是说他抄袭?抄袭了谁的文章?!”

“也不是抄袭吧,这题目是新拟的,他又是在考场上作答,只是文中举的几个例子,排列顺序,我好像见到过类似的。”

青羚又着急又不敢逼迫,只是喜出望外:“孩子你慢慢想,究竟是在哪儿见过。”

方盼盼低头又读了两遍,说要回家翻翻书,青羚立刻带他回家。

从家中书房里,翻找了一遍。

方盼盼拿出一本绿皮儿的《30年历届满分作文大全》,低头看着标题。

青羚望着他时心都快飞出来了,只苦苦地压抑着,耐心等待。

这孩子从小是个书虫,天天喜欢看书,那是青羚还嫌他文绉绉呆呵呵的,今天却几乎要把方盼盼捧到手心里。

“啊,是这篇。”方盼盼递给了青羚。

青羚低头一看,标题为《诚信》。确实里面的例子和文句跟王宇行所做文章大同小异,只是王宇行的观点是“言为心声、文如其人”,理由是他认为只有诚信,才能做出打动人的文章!

好巧妙的套题和洗稿,王宇行把这篇《诚信》满分作文掐头去尾、变换说法,就变成了一篇论证文章是否随心的优秀散文!

他当即联络高考纪检委员会,要求重新判定王宇行的作文成绩——

0分!

750满分减去作文50分,别说高考状元了,就是高考前五十名,王宇行都进不去了!

一时之间舆论炸开了锅,就这篇文章到底应不应该满分,水星各大媒体进行了连篇累牍的报道,各个文学大家、专家、评论员也都跳了出来,纷纷指责这一洗稿行为,认为王宇行是盗窃犯,不该改头换面写下这样的文章,是欺名盗世的行为。

可也有一种声音跳了出来,那就是学生仿写优秀作文,是老师教的,难道老师教错了吗?如果这是错,那教辅市场里的《满分作文》是否都要下架,是否不该再给学生看优秀例文?

更有一种声音冷嘲热讽道:是不是王宇行作为高考状元,挡了总统之子于皓南的路,才被迫要改他的成绩,判他作文零分?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就连方倾微笑地参加庆祝噶阁岛民主政权成立5周年大会上讲话时,都有记者忽然提问高考状元之争,直面问道,是否容不得王室遗孤占据版面,夺得状元。

方倾有一瞬间的失神,因为他体会到了记者提问时的恶意,那种恶意来源于骨子里对他窃得王位的不耻,以及不能容下一个孩子的不屑。

旁边的国务卿总理章楠道:“这件事已经交由教育局专家讨论,不日便得出结果,而总统大人作为应届考生孩子的父亲,就不方便回答了。毕竟,谁都觉得自己家的孩子最好,都不是专业的判卷人。”

他这样四两拨千斤地糊弄过去,到了会下,却责问方倾:“怎么还没有定论?都一周了。”

“这个定论要怎么得出?谁说都有理,”方倾道,“我是想算了,可我父亲,你也知道。”

青羚是章楠的义父,他有多较真、多倔强、多不认输,章楠自然了解。

“这件事发酵得很蹊跷,0点出分数,可中午‘满分状元’的新闻就爆了出来,”章楠道,“这背后一定有人给他撑腰,而且不是塞西莉夫妇和尹中将夫妇能做到的,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

“那些人都还在,咱们不也说了吗,这些年日子过得太安静了,仿佛600年基业的王室真的烟消云散了,”章楠道,“可王宇行既然能站出来,给人以希望,那些人就不会善罢甘休。”

“我不愿把那孩子当靶子,”方倾道,“就满分作文这件事,我认为他做得没错,应试教育的弊端就是分数至上,可他能瞒过三个判卷老师,就是他的厉害。”

“你是不是还觉得,王宇行将来如果能行,即便把你的位置给他,你也不介意。”

“……”

章楠果然洞察人心,方倾的深层态度,他看得明白。

“不可以吗?”方倾问道,“如果他有那个政治资本和才能……”

“那也不行!这水星将来谁上任都可以,除了他,”章楠郑重地看着方倾,“因为别人上位,那叫顺应民意,当上总统,只有他上位,那叫复辟!”

一语惊醒梦中,是啊,我们付出了多少鲜血和生命,才把腐朽的王室推翻。

而这件事,因为于皓南是第二名的关系,也让方倾的身份变得敏感。章楠对此提出的建议,是避而远之,只交给教育局,实在不行检察院和法院都可参与评判,只是你第二名的父亲,万万不可参与评判。

只是势态焦灼到白热化的时候,别人能等,青羚却直接通过拱门去到了隔壁,当着塞西莉刘赢、尹瀚洋索明月的面,质问王宇行。

方盼盼见势不妙,连忙给父亲们打电话,让他们快点儿回来。

“王宇行,”青羚站在了他的面前,眼睛瞟了一眼尹瀚洋塞西莉等人,“你们这唱的是哪一出,又是转学到驻地,动用关系进清正学园,说是要重读高二,跟不上课程,让刘赢给你辅导!结果,就考出了一个骗人骗己的满分状元来了?”

“青叔,事情还没出结果,现在下论断还太早了,”尹瀚洋道,“之前在星洲岛的时候,他的成绩确实不理想,所以我们才费劲地把他转到驻地来……”

“然后就变聪明了?”青羚冷笑道,“半年复习,就让你从学渣变成了满分学霸?!”

“你要是不服就让于皓南超过我,”王宇行笑道,“别说这些没用的。”

“我孙子光明磊落、行事大方,绝不会做出你这种事来!”

“……我做了什么事?背下满分作文有错?”王宇行惊讶道,“那你不妨查查所有考生,到底有多少人为了拿高分而进行了仿写,他们都应该得零分?”

“……你以为只有作文有问题吗?”青羚问道,“出题人的身份还没查清,难保就没人给你正确答案!”

王宇行脸色变得煞白:“什么意思,我别科成绩也是抄的?还有人给我正确答案?!”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变高,几乎暴跳如雷。

“一百多个人当街杀你都杀不死你,谁知道还有多少人……”

“方院长,麻烦您说话要有确实证据,”塞西莉道,“我们都在这儿了,也不能容人空口白牙诬陷王宇行。”

“你这会儿知道你是他姑姑了,帮亲不帮理了,”青羚冷声道,“我不信你们心里就不曾怀疑……”

“爸!”方倾急急忙忙地从隔壁走了过来,身后是刚刚放学的小方缇,也跟着好奇地过来看。

“爸,咱们走,这件事任凭教育局来公布结果,你就不要……”

“教育局还不是听你的?”王宇行眼睛发红,凄然笑道,“玩不起又何必让我参加高考,还不如早早地一枪毙了我!”

“你早晚也都是一粒花生米的事!”青羚怒吼道。

“爸!”方倾使劲拽着青羚想让他走,只听索明月问道,“一粒花生米,花生米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着急,既问尹瀚洋,又问塞西莉,这声音无助地让方倾感到难受。

“爸,我求你了,走吧!”

“刘赢你个呆子!他平时模拟考试什么水平,你自己说!”青羚指着刘赢骂道。

刘赢:“除了数学以外,都堪称优秀……”

“是啊,除了数学,王宇行,你数学忽然就行了是吗?!”

王宇行的嘴唇颤抖着,低垂着眼眸,发尖即便挡着一侧眼睛,方缇也看得出他的无助和伤心。

没有人信他,即便是塞西莉尹瀚洋等人,也许心里都是怀疑的吧。

“他的数学一直就很行啊。”方缇说道。

几人都同时看向了他。

“他的三模考试是我监考的,我也帮他对了答案,”方缇走到青羚和王宇行的中间,“他的数学是满分。”

青羚的胳膊一下子从方倾手里甩了出来,把众人吓了一跳,方缇下意识地以为他要挨打,小小的人儿连忙矮下身子,王宇行向前一步,将他环抱在了怀里,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只听啪的一巴掌,凶狠地扇在了王宇行的侧脸上。

“爸!”

“青叔!”

“方院长!”

“你也太过分了!”

一时之间七八条胳膊手腕都伸了过来,王宇行白皙的脸上几道红痕,只忍着那热辣辣的痛,抱着方缇。

“都别吵了!”

忽然一声大喝,不知什么时候,于浩海过来了,身后带着两个人,却是艾登和袁艾青父子。

“怎么还动起手了?”于浩海道,“我们是什么样的关系,怎么还能闹到动手的地步!”

几人被他震天响的声音吼得不自觉地都松开了手,各自气喘吁吁,站在了原地。

“艾青,你说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想来是路上时,于浩海已经采纳了他们父子的意见,只是让艾登在一旁做个见证。

塞西莉转头看向艾登,艾登对她点了点头。

袁艾青道:“于上将来问我的看法,我也只能用我浅薄的法学知识,对就近发生的事做一个建议。”

他站在中间,不卑不亢道:“法律上明文规定,只有当事考生的家长,有权对考生的高考成绩提出异议,进行复核,其他人无权调阅。”

青羚听出是针对他的,立刻说道:“我是王宇行他姥姥,怎么不能复核了?!”

袁艾青道:“这里所说的‘家长’是指有血缘关系的家长,这个……您跟王宇行同学,就我所知,是没有这层血亲关系的。”

“所以我没有资格查,是吗?”青羚呵笑了一声,“那他作文洗稿又怎么说?”

“爷爷,按执法施行的顺序来说,首先要执法程序正确,您才有资格调阅他的卷子,否则,又怎么能判他是否洗稿呢?”

青羚冷冷地环顾了这些人一圈儿,已经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尤其是于浩海这个大王八的意思了,这人脑子从来就不转筋,好像于皓南不是他的儿子似的!

他不由得气苦,只浑身颤抖地瞪着于浩海。

方倾知道他气得不轻,挽住青羚的胳膊,近乎哀求道:“爸,执法必严,是国之根本,请您让我遵从的法律的意志吧。”

青羚的眼睛眨着,仍旧不甘心,忽然看向了塞西莉:“法官大人,在场的人只有你跟王宇行是血亲,你有权调阅他的卷子吧?”

“不好意思,我对他的高考成绩无异议,”塞西莉幽幽地看向他,“王宇行像我哥,就是那么聪明。”

“你个死丫头——!”

方倾给于浩海递了个眼神,俩人一左一右,近乎拖着青羚一般,将他又拖又拽,带出了客厅。

方缇从王宇行怀里钻了出来,一双大眼睛叽里咕噜地望着家人离去的背影。

这可咋整,怎么不要他了?

“爸爸!爷爷!”

袁艾青朝他张开手臂:“跟我走吧,小葡萄,我送你过去。”

“嗯呐!”方缇刚要往前跑,王宇行忽然伸手,用力按住了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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