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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第 2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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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干沙漠里的夜晚,偶尔冷风吹过沙丘,遇到大大小小的龙卷风时,温度会骤然下降,给人带来无尽的凉意。

但帐篷里日夜有人看着炉火,床铺离暖气很近,躺在床上的人,可以互相取暖。

“哪来的猪?!”

王宇行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探起上半身,愕然地看着他高高摞起的枕头的另一边,他的“床搭子”。

方缇睡得香甜,脸蛋红扑扑的,双手双脚四仰八叉地摊开在被子外面,正圆张着嘴,发出震耳欲聋、富有节奏的呼噜声。

王宇行惊呆了。

“谁家好Omega能这么打呼噜啊?”

王宇行对Omega有些固有的刻板印象,感觉Omega都更秀气更腼腆一些,但方缇真是与众不同。

不但睡觉姿势豪放,气焰也非常嚣张。

“真是服了。”王宇行自言自语了一会儿,伸手过了“枕头墙”,手指往方缇嘴巴里伸,又像恶作剧似的,将他两瓣湿润的嘴唇给合拢,轻轻地玩了好一会儿。

方缇皱了皱眉,偏过头,握着的拳头晃了晃,又继续睡了。

作为红昭军的主治医师,他起得早、睡得晚,连过年的时候王宇行让他放三天假,别去治病了,方缇都拒绝了。

病情发展可不管你是不是过年假。

所以王宇行捏了一会儿他的嘴巴便收敛了,没把他搞醒,而是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将他那边的被子上下拽了拽,盖住了他露出的手和脚,真像养自己的儿子似的,看着他的目光,爱怜横溢。

第二天一大早,俩人常常一起出去,头盖白纱帽,身穿民族黑长袍,去集体食堂。

“殿下,又带你的小媳妇来吃早点啊?”有好事者嬉皮笑脸地问。

这个族群所在地都是赵家贵族长辈,看他跟看亲孙子似的,名义上是敬着爱着的殿下,实际上看到他领着未成年小媳妇到处走,就感到很好笑,忍不住逗他。

王宇行:“……”

“啊,是啊!”方缇乐呵呵地答应着,才不管王宇行面色肃然。

“他要吃咸的。”王宇行对做豆腐脑的大师傅说。

“他要吃辣的。”王宇行对做烤肉馕的师傅说。

“他要口味重的,臭的。”王宇行捂住了鼻子,向后退了两步,对做汤粉的师傅说,“叫什么螺蛳粉。”

“哎,好好好!”

慢慢的,巴尔干后厨师傅们掌握了方缇对食物的所有喜好,察言观色一阵儿后,做饭时优先把方缇的喜好放到了第一位,甚至有时给王宇行的饭上错了,碗里的豆腐花也是咸的,他也只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地吃光了。

小方医生的每日行程非常忙碌,王宇行刚刚给他送到医疗所里,他就撒丫子飞奔到患者身边去了,不但亲力亲为地查房和问诊开药,还要接待络绎不绝的来访患者,叫号能达到一天60多个,并且在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才有三四个小时是安静独立的科研时间,方缇闭门谢客,才能够专心致志地做实验、搞研究、写论文。

他们从驻地采购的大批量原料药材已经陆陆续续到了巴尔干,x枪炮在王宇行的指令下夜以继日地抓紧时间赶工,他们成为整个水星除Angel和Aland以及部分Air和Also以外,第三方拥有x枪炮的力量。

王宇行有时在方缇边上,找个地方坐一会儿,看看他忙碌的身影。

有时候他觉得方缇很聪明,年纪轻轻已然是各个医学大拿专家们的小师父,他的医学造诣异于常人,非常优秀,这一年半在巴尔干治病救人,已经积累了上万临床经验;有时候,又觉得这孩子挺傻的,能给巴尔干交出x枪炮,对自己无比信任。

除了忙自己的事,王宇行早出晚归,天还没亮,就送孩子来当医生,晚上又来接他回去,偶尔中午抽空也能过来陪方缇吃饭。

谁都看得出来,他对方缇很殷勤,关怀备至,也很紧张,很在意。慢慢地,族人对他的敬爱也转移给了方缇,“殿下爱王妃”,这仿佛是巴尔干领袖的传统。

只是方缇从不过问他在忙什么。

从王宇行来到巴尔干,这三年多,是巴尔干不断征兵、日益壮大的三年,由于力量悬殊,一出手便被厄斯人压着打,还赔上了三千个Omega后,王宇行吸取了教训,明白了战争的残酷。

于是,能打厄斯人的时候,王宇行都让大家藏起来,等范恒满派兵来打。等到厄斯人被打跑了,王宇行便不断发力在练兵上,白天他们看起来都是牧马放牛的粗糙汉子,可到了晚上,便阴兵过境,家家户户全员参军,储备实力,短短三年时间,王宇行将赵云可留给他的原本60万人的军队,足足扩大了一倍。

在航空局里以孔钟身份隐藏的四个多月,是于皓南在皓南岛指挥自卫反击战的时期,也是王宇行在航空事业上从零开始摸索自学、无师自通的时期,他在飞行器设计理念上提出了自己的独到见解和设想,并且有自信能够在一众设计中脱颖而出。

事实上的确如他所想,于皓南打了胜仗后回到航空局,逐一研究了航工科技所有机械示意火力推进设计图,最终采纳了王宇行的帆式自发热太阳能推进飞行器,名为“水星鸢”。

现在,王宇行对着电脑,开始逐一排查事故发生的可能性原因。

方缇被他从医疗帐篷接回来后,已经吃了饭,洗了澡,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晃悠到了王宇行的电脑后面,看到了那布满线条和数字、标记符号的工程图。

“水星鸢。”

王宇行转过头来:“你认识?”

工程图可不是外观图,看起来全是枯燥繁琐的算式和公式,以及内部架构图形。

“看起来像,”方缇道,“可惜它失败了。”

“不是‘它失败了’,而是在执行的过程中,发生了故障。这东西从理论设计角度来讲无懈可击,”王宇行为之辩解,仿佛堵上了自己的尊严,“这是智慧的产物,是智慧的结晶。”

“哦。”方缇撇了撇嘴,心想,这是你和二哥的结晶。

王宇行已经从头到尾捋了个大概,平心而论,于皓南对他提供的简单雏形进行了具象化,呈现出来的这个东西,在实操和体量上,水星鸢也是无懈可击。

于皓南找不到问题所在,这个难题只得交给他,可王宇行双眼发黑地对着电脑也已经研究了三天三夜,夜里都睡不着,也没找到原因。

他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问方缇:“……你说,黑子的团队会不会出了问题。”

“黑子是谁?”方缇纳闷地问。

“……太阳黑子,”王宇行道,“也叫日斑,是指太阳的光球表面有时会出现一些暗的区域,它是磁场聚集的地方。”

“……噢,”方缇想了想,说道,“我们医生做手术之前,会写好手术预案,提前设想所有可能发生的问题,但如果还是手术失败了,那大概就是操作的失误。”

他不正面评价于皓南和王宇行,只是说了自己熟悉的情况。

王宇行手里转着一支笔,转来转去,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自己都回避“于皓南究竟是方缇的谁”这个问题,方缇也很乖觉,或者说是狡猾,眼珠转了转,似乎答非所问。

“小东西,过来给我摸摸头。”王宇行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方缇一屁股坐在床上,拍了拍附近:“小东西,过来给我摸摸头。”

“啧!”

“啧!”

俩人在那互相啧了半天,又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中间的枕头墙垒得很高,王宇行因为身量高和肩膀宽,在床的那一边无论什么姿势,都会露出肩膀或是头来,而方缇在另外一边,却常常完整地隐藏于枕头后面。

王宇行偶尔听他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只好支起上半身,看看他在干嘛,可每次这样忽然起来看他,都对上方缇一瞬不瞬望着他的眼睛。

然后嘿嘿嘿地笑了。

“快睡觉!”王宇行抚了一把他的额头,又躺了回去。

不一会儿,方缇那边传来鼾声,他才放心地睡去。

这床搭子的形式一旦建立,彼此习惯了对方,就很难扯开了。偶尔王宇行会想象方缇长大后会睡在别人的床上,心里便落寞和难受起来,手攥紧时,指节都发白。

不过一想到对方要拿出一万亿的彩礼,才能娶走方缇,全水星恐怕都没有这个财力的人,又放松起来。

方缇……是我的孩子,我不同意,他跑不到别人的床上去。

==

十天后,孔钟回到航空局,跟于皓南见了一面。

“于总,我只能跟您说……”孔钟清了清喉咙,“有内鬼,停止交易。”

于皓南望着他,有些讶异,难道说王宇行也没找到事故的原因?

内鬼,内鬼能是谁?

他站在航空局高高的旋转楼梯上,手拍在扶手上往下看,近一个多月以来,航天人没有能安稳睡着、能笑出来的,他们都很难过,同时也很困惑。

没想到第二天,答案就揭晓出来。

两辆警车不请自来,直接去往航空局,而孙舜香孙参谋,一路陪同梁孝铮警官(目前是驻地市刑侦支队代领队长一职),风风火火地闯了进去。

在座的技术人员以及里面的工程师办公室里的人,都走了出来,严守义和彭羽琼分别属于不同办公区域,都被通知尽快出来。

于皓南眉心微蹙,看着孙舜香。

孙舜香表情凝重地望着他。

“Aland陆军少将严守义,严工程师,”梁孝铮拿出警官证示意给他看,严肃说道,“现怀疑你跟一起个人与境外机构组织相勾结、实施危害国家安全行为的案件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

严守义愣在那里,整个办公大厅静悄悄的,鸦雀无声。

梁孝铮说得很绕,但谁都不是傻子,这明晃晃说的,就是“间/谍罪”。

“等一下,”彭羽琼先开了口,“这位警官,不能空口白牙胡乱诬陷,老严不是那样的人!”

“我是接到了内部举报一一查访,现有足够证据请严少将跟我走一趟,”梁孝铮道,“你要是对我的办案流程和方法有任何怀疑,我警号在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前胸上的银色号牌:“请拍照起诉。”

彭羽琼见他不卑不亢,简直不敢相信,他怔怔地看着顿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严守义,又把目光转向梁孝铮身边站着的人。

“是我举报的,”孙舜香道,“严守义,当天水星鸢发射现场,你是那个点火的人,事发后我曾询问过航空局所有相关的同事,他们都说你在操控台点火只需要三分钟即可操作完毕。但事实上,那天你足足用了6分钟,才走出了操控台,多的那三分钟时间,你如何解释。”

“……就因为这个,他就犯了间/谍罪?!”彭羽琼非常无语,“难道不能是他在里面反复检查造成的延时,难道不能是他工作认真谨慎?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们……”

“一百多万的百达翡丽,16万的西装三件套,4万的皮鞋,3万的皮带,”孙舜香上下打量着严守义的全身,“你那样的出身应该没有这个消费习惯,严守义,你怎么解释你在瑞州岛个人账户多出的一个亿。”

严守义的脸色瞬间褪得惨白,似笑非笑,又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目光环视所有同事,以及站在楼梯上一直不发一言的于皓南。

“我只想帅一点儿而已,想好看!”严守义咬了咬下唇,凄苦地望着孙舜香,“恐怕不是那三分钟,而是你一开始就把怀疑的眼光投向了我,你猜我知不知道你查我?孙参谋,如果我真的是你所谓的跟厄斯人勾结的间/谍,我为何不避?!”

外面有人急匆匆地推门走了进来,正是李若希,他的身边是梁咏云和张吉惟,很明显,梁孝铮来抓人的消息,梁咏云第一时间告知了李若希。

严守义的目光沉甸甸地投射到了李若希的脸上,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已经被全部扒光,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狼狈,都被他心爱的人,尽收眼底。

“什么情况?!”李若希震惊道。

“警察和孙参谋说……严少将是间/谍。”

李若希瞪圆了眼睛,立刻看向于皓南。

“这是明晃晃的诬陷,我的行头,都是我自己买的,我也没有别的开销,”严守义苍白地解释着,却一直看向李若希,“而且,我的动机是什么?这水星鸢我为之付出了那么多心血,我是执行设计师!难道我会亲手毁了它吗?!”

“因为你嫉妒,嫉妒于皓南,”孙舜香道,“就在这里,你曾经跟于皓南为了李若希大打出手,你当时丝毫没有收敛力气,尽管他是你的主将,是你曾经的朋友,是你并肩作战的战友!严守义,你恨毒了他,恨不得他死,恨不得亲眼看着他失败、跌倒、被人嘲笑的样子,是吧?!嫉妒是让人长满绿毛的怪兽,你已经失去了节操!”

“我没有,我没有!”严守义握紧了拳头,更怕的是他那一点儿私心就这么剥白给李若希,他大喊道,“我是被诬陷的,我没有跟厄斯人勾结!”

“你现在说这些都没用,将来只会成为呈堂证供,”于皓南终于开口了,说的话冷冰冰的,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你跟梁sir走吧。”

“……”

严守义呵笑了一声,笑声无比苍凉,他缓缓点了点头,手里的文件一时不知道该给谁,梁孝铮身边的警官立刻打开了证物袋,将文件装进里面去。

很快的,所有带来的警察都冲进了严守义的办公室,将里面所有东西都打包搬走。

“等一下!”李若希皱着眉头走上前去,对梁孝铮道,“我不相信老严会干出这种事,你是不是搞错了?!”

“嘶——”梁孝铮咬了咬牙,低声警告李若希,“别闹,警察办案!”

证据确凿,严守义今天必须得走,他拿出手铐想了半天,被李若希一把抓住中间,就是不让他拷。

“若希……”严守义怔怔地看着他,眼底一片血红。

“李若希!给我让开!”

于皓南提高音量吼他,这会儿拉拉扯扯,马上变成同伙被警察一并带走。

孙舜香烦躁地挥了挥手,局里的人便将李若希拉开,严守义在警方的逮捕下,转身离开了办公厅。

李若希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转身追了出去。

他做事以及做决定,很多时候全凭直觉。就像他直觉自己爱上了于皓南,直觉地投身于火热的工作中,做出大大小小的决定一样。

他靠直觉而活着,这是他这一“笨人”得以安身立命的法宝,直觉不曾骗过他。

而这一刻,他也是靠直觉相信严守义必然不是罪魁祸首,一定有冤情。

爱他、喜欢他又怎么了?从来喜欢自己的人就不计其数啊!这也不能说明老严就会卖友求荣、抛弃信念!

李若希不信。

“老严,老严!”

他开始追警车,疯狂地跑,一路疾驰的警车竟然被他追上了,警车也没有他跑得快。

他边跑边拍打着车窗,大声喊道:“你不要害怕,老实交代!我给你请律师,请水星最好的律师,一定还你清白!”

“嗯,嗯!”严守义一直点着头,从车窗里艰难地伸着脖子往外看他,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办公厅里,所有人都回到了各自的岗位去,谁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各个内心万马奔腾,不知道该怎么将手里的项目推进下去。

于皓南和孙舜香两相对望。

“你从没有怀疑过是我的东西,出了问题……”

孙舜香淡紫色的眼底发青发乌,这一个多月,于皓南自闭的时候,他就开始进行“肃清和内查”,航空局里四万人,每个人的家底和背景以及财务流通关系,都被他查了个一清二楚,这才艰难地找到了严守义这笔非同小可、极其隐秘的巨额进账。

“我三番五次告诉过你,是‘人’的问题,”孙舜香望着于皓南,清晰地说道,“我从不怀疑你的能力,你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搞砸。而你更不应该在失败之后,怀疑你自己。”

于皓南平静的面容上长长的睫毛低垂又抬起,点了点头,忽然伸手过去,想跟他的副将握了握手。

是他的错,是他没有听信副将的话,导致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白白浪费。

而严守义……他是个讲究证据的人,一切只能由警方和法院定夺。

孙舜香伸手过去了,无奈又叹了口气,冰凉的小手和他的大手交叠,浅浅地握了握。

也许是于皓南此刻心情有些激动,这种激动传染给了孙舜香,也许,是孙舜香很少看到他会出现这样“抱歉”的神色,俩人双手交叠后,孙舜香微一错神儿,望着他幽蓝色的眼睛,沉静的面容,忽然上前,扑到了他的怀里,跟他抱了抱。

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一直有这个想法,甚至在跟于皓南大吵一架之后,他都忍不住想像这样抱抱黑熊,安慰他受伤受挫的黑熊。

“于皓南,你怎么能……”李若希奔回来了,想质问他,为什么放任老严被带走。

可没等进去,就被梁咏云一把搂住腰拦住了。

可他还是一眼看到了里面大厅里,主副将彼此相拥的画面。

“走吧,”梁咏云道,“跟咱们无关,你要相信你自己的判断,就赶紧找律师。”

李若希嗯了一声,冷冷地瞥了里面一眼,转身和他的副将一起,快步走出了航空局。

人生的岔路,从此分割成两边。后来发生种种恩怨情仇,李若希常常回想起这一幕,他和于皓南分歧的开端。

作者有话要说:明后天休息,下周一晚上更新~

有奖竞猜:老严是不是罪魁祸首。

请说出自己的判断,并写明理由,答对的人发大红包!

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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