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北城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www.duanzixiaohua.com
那便是不许修炼。
也是五年前突然冒出来的那个邪武修士把宁家的人吓了一跳。
虽说当时的风波早已经平定,但宁家人肯定不会允许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所谓的石镖头,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入住到北城,以防范其他人。
石通海属于常威镖局,常威镖局的后台又是沈君子。
所以说,这长宁七君子都是沆瀣一气的背德之徒。
知晓了这些事情之后,李凌便简单打扫了一下自己居住的房间。
反正他也只是暂时用这个地方修炼而已,不会长久居住。
那汉子离开之后,李凌便坐在破床上开始修炼。
旁边的人也都不清楚新搬来的这个小伙子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他是一品斋的跑堂小二。
这里的煞气果然最适合李凌。
在拥有元始天魔体之后,李凌的修炼速度可谓是突飞猛进。
大股大股的煞气就这样顺着他的经脉流入到身体里,远远比那灵气要实惠许多。
当煞气开始在李凌体内聚集的时候,他便也知道这里为何之前能出现邪武修士了。
如此充沛的煞气,又带着自身的怨恨,哪怕随随便便练武也能够成为邪武修士。
这块地方,除了邪道滋生不出别的修炼者。
修炼了一整天之后,到了后半夜,李凌才睁开眼睛。
这时候李凌突然听到一番谈话。
“怎么样?找到那个梦姑娘了吗?”
“找到了,她居住在祥园,也就是李大师的府邸。”
“没想到这个李大师竟然还收留她,那我们何时可以给少土司报仇?”
“久播大药师的意思是让我们先把梦小蝶抓过来,她的身体还有妙用。”
“好,明晚我看看那梦姑娘会不会出门,如果出门的话,我就将其抓来!”
李凌拥有元始天魔体,他的五觉六感早就超出大多数人,所以即便是附近的谈话他也能听得到。
听这谈话的口音应该是九蛮人,也就是之前租房汉子说的那两位蛮爷了。
这两个九蛮人住在隔壁的楼上,距离李凌不近不远。
李凌一开始还在诧异为何九蛮人要租住在这里。
后来仔细一想,这俩人应该是修炼邪术的。
术法分为奇术和邪术,虽然二者大体相同,但奇术是用灵气的,而邪术是用煞气的。
九蛮人不同武学,大多都是蛮体、奇术这两个方面来修炼的。
其中有些异常修士选择修炼邪术也是正常。
毕竟能出来混江湖的九蛮人都比较有钱,他们放着城里那么好的客栈不住为何要偏偏来到北城呢。
肯定是为了北城的煞气。
通过他们的谈话,大概能清楚他们是想要针对梦小蝶了。
李凌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呢。
凌晨,太阳还未出山的时候,李凌便推门而出了。
他信步走到隔壁的小楼,然后推开了那两个九蛮人的房间。
这房间布置得也着实豪华。
明明北城的居民连油灯都用不起,可他们俩的房间各种软塌香被,甚至还铺着豪华地板。
看来就算是北城也有这种适当的奢华。
见李凌突然推门而入,那两个九蛮人皆是一惊。
他们俩随口便骂道:“你这贱种,没看到我们两个蛮爷在谈事情么,还不滚出去。”
对于他们来讲,北城居民就是一群贱种,可以随意辱骂。
李凌悠悠然道:“听说你们刚才在谋划我的人?”
“哪里来的贱种,这石镖头办事可真不牢靠,不是都说了不许让人靠近我们么?”
“罢了,跟他们北城的贱种们犯不上生气。”
“再不出去的话,信不信蛮爷我一道阴火烧死你!”
李凌笑道:“哦?你说的是这样的阴火么?”
突然间,李凌伸出手指,他的手指上竟然冒出了银蓝色的火焰。
见到这火焰,那两个九蛮人顿时大惊。
“为何你也会我们的邪术,阴火!”
李凌是魔道修士,区区邪术他怎么可能不会。
所谓的阴火在九天之上也不过就是小伎俩而已。
就在那两个九蛮人还没有反击的时候,一道阴火便直接把他们两个烧死了。
大概这两个九蛮人到死都没想到自己是为什么死的吧。
烧死他们之后,李凌便看见他们行囊里竟然有些七邪丹!
七邪丹,这对于李凌来讲是个非常重要的东西。
七邪丹是由七邪草淬炼而成的丹药,而七邪草只能产自黎州。
以前李凌就是因为误食七邪草而导致经脉尽废。
正统的武者或者奇术修士也不会服用七邪丹,因为他们一旦吃了也会招致李凌当初的后果。
所以,只有修炼邪道的人才会服用。
如今的李凌已经拥有元始天魔体,所以七邪丹对于他来说就是大补。
但他很好奇。
这两个家伙一看就是不会炼药的。
为何会拥有七邪丹呢?
想必一定是他们口中所说的久播大药师赏赐的吧。
从他们的话语当中也可以听出长宁府来了一位九蛮大药师。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这七邪丹的制作者。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光有煞气的环境并不能让李凌飞速提升修为,只有拥有丹药才能让他有本质的飞跃。
看来要从那个久播大药师手里拿些草药了。
随后李凌收起他们的七邪丹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
第二日,北城震动。
一大早李凌还在睡梦中,便听到房东汉子在一阵敲锣。
“都起来都起来,出事了出事了!”
房东汉子着急忙慌地把附近的租户都叫了起来。
这些租户都不是北城的穷人,他们都是在城里有其他营生的住户,只是因为城里房屋太贵所以才选择来北城租住。
这些人平时已经很累,现在却连个觉也睡不好。
“真是的……一大早也不让睡,我两个时辰后还要去瓷窑开工呢。”一个懒懒散散的男人光着膀子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这个男人差不多十七八岁,手上到处都是老茧,身上还有许多泥巴的印记。他看了李凌一眼:“你是新来的啊?在哪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