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车哧地急刹在兰苑附近。
祈安安下了车风风火火地走在最前面。
她是冷欢鱼亲妈的事,冷宅上上下下早就传遍了。
现在大家看到欢鱼的亲妈又回冷宅来,也不觉得奇怪。甚至都带着高兴和欣慰。
可是见她并没有进兰苑,而是直奔太太的别院而去。
大家都知道祈安安离开冷家时被太太为难,污蔑的事。
好在,后来冷少出面证明了少太太的清白。
太太和小姐以及纪家的小姐也都被拉到警局关了一天一夜灰头土脸地回来。
估计太太和少太太间的梁子就这么结下来了。
花园里吆喝着园丁的刑伯也看到车上下来的人。
匆忙掏出手机来。
而此时。
井友梅的别院内。
祈波儿正一个人与几个手拿各式工具当武器的女人对峙着。
她早上是背着包,打算偷偷摸摸地出了冷家回百合园去。
才出兰苑花园,就被一早出来散步的井友梅给撞见了。
“小不点,上哪儿去啊?”
井友梅拿出奶奶的慈祥样,问她。
祈波儿牢记自己的身份,冷欢鱼,不能开口说话。
对于这个坏奶奶,她不打算理睬。
小脑袋瓜一摇,从她身边走过。
井友梅看着不高兴了。
这小毛孩平常仗着有她爸,老太太和姑姑冷清欢的疼爱,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奶奶完全置之不理。
今天又被我井友梅单独撞到。那是老天给的机会,让我终于找到教训她的时机!
虽然这么想着,但这里算是公共的场合,又不好动手。
下人们来来往往,看到一个大人欺负孩子。这要是传到冷漠寒那主子耳朵里,可就是灭顶之灾了。
得先把她骗回自己的别院去。
“欢鱼啊,是不是去找你妈咪?”井友梅已经知道冷欢鱼是祈安安的亲女儿。
祈安安被赶出冷家,这亲女儿肯定是会想她。
以冷漠寒的性格,是不会同意女儿与前妻再见面的。
小丫头一定是想自己去找亲妈。
井友梅假意心疼孙女:“小欢鱼想妈咪了是不是?”
祈波儿小眉头一皱,这老太婆想要诓我的话,不能上当!
于是她再次摇摇头。
“我安排人开车送你去啊?要不你腿这么短,走上半天也走不到山下。被你爹地发现了,还不是又被送回来了!”井友梅老奸巨猾,一猜就中。
祈波儿想想,好像也是。她要安排人送,那就让她为我这孙女干件好事得了。
鬼使神差地,祈波儿点头同意了。
井友梅就这样把祈波儿骗到了别院门外。
祈波儿说什么也不肯跨过门槛往里走了。
井友梅哪能把到嘴边的肥肉让它飞了啊。
于是慈祥奶奶瞬间变成了狼外婆。
伸出手从后面一把抱住她,往门里拽。
祈波儿两脚蹬在门槛上,绷得紧紧地,就不跨过去。
从她面露凶相,把她往里拉开始,她就明白了,这死老太婆心怀不轨,要对自己下手。
门口的动静,惹得刚起床的冷一灵跑出来看。
一眼就明白母亲的意思。
招呼了两个下人一起,一溜烟跑过来帮忙。
祈波儿再大的力气也搞不过几个女人。生生被拉进院子,砰地大门关闭了。
她对准拦在胸口的一双大手一口扑下去,撕咬起来。
井友梅手上吃痛,大叫一声松开了手。
手背上两排深深的牙印,把肉都咬得泛白,过了好一会儿,变得通红起来。
其他人不明所以,见井友梅松了手,便也松开了。
祈波儿趁着这些紧箍的束缚都松开了,跑远远站着。
“给我抓了绑起来!这小畜生的,咬得真狠!”井友梅满眼怒气,大声叫嚷。
于是众人犹如捉小鸡一样,满院子追着祈波儿跑。
这个院里养了不少名贵花草。还有几只鹦鹉。
井友梅捧着受伤的手大叫着:“抓住她,抓住她!”
笼子里的鹦鹉也跟着尖叫:“抓住她,抓住她!”
祈波儿爬上花架,一脚一个花盆往下踹。把那些名贵的草木乒乒乓乓地摔一地。
井友梅顾不得手痛了,她捂着胸口,脸色煞白。
因为此时,她的心更痛。
那些花草都是花了大钱买回来不说,光是自己精心栽培的这些心血也是浪费殆尽。
祈波儿爬上最高的花架,伸手把鸟笼子提在手上。
高高地举起。
鹦鹉还在笼子里不知死活地:“抓住她,抓住她!”
“别扔,别扔,我的小祖宗诶,快下来,别扔了!”井友梅对这两只鹦鹉亲得比与老公冷鸿卓还要亲。
眼看着自己路上诓回来的小妞就要把最心爱的两只鸟给摔了。
冲着高高在上的祈波儿直说好话!
祈波儿一看这阵势,就知道自己拿对东西了。她得意地扬着小脑袋。
哼,和老太婆一样坏的小畜生!
去死吧!
祈波儿用力地把鸟笼子朝对面的假山扔去。
随着“啪”地一声,笼子摔了四分五裂。
两只鹦鹉脑袋垂坠地躺着一动不动。
院子里乱作一团时,祈波儿跑离开院子往后面跑去。
几人踩着碎了一地的盆盆罐罐,花花草草,紧追不舍。
井友梅捶胸顿足。
于是就有了祈安安在电话手表里听到的那一段对话。
祈安安一路开着监听。
为女儿担心着。
只是听起来,小姑娘没受伤,应该是躲在哪个暗处。
四周都是骂骂咧咧的声音。
祈安安到别院门口时,门是锁的。
依稀听得见里面的人声嘈杂,与手机里传出来的监听声音融为一体。
刘枫试着踹了几次门都纹丝不动。
冷漠寒已经赶来。擎住祈安安的手。
“你们到底是在做什么?”他越看越不明白。
“你要是想帮我,就把这破门给我砸了!否则就滚开!”祈安安杏眉圆睁。
“告诉我里面有什么?”男人玩味地看着紧蹙眉头的她。
“有我最宝贵的东西,你不想后悔的话,就别废话!”祈安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男人,吼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不得不动手了。”他不再犹豫,但看她的黑眸变得越发深邃。
话音一落,摆开了要撞门的姿势。蓄势待发。
嘴里假模假样地吼了一句:“咿呀!”
声势造完了,他收起胳膊腿,兴步走上台阶在旁边一个暗格里输了串密码。
大门啪地开了。原来是个密码锁!
祈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