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秦锦笛不解地看着一脸平静的秦致远,“他……他难道是把我绿了?这不可能吧,萧云喻他看上去就不像那种会沾花惹草的人啊!”
“……”
秦致远坐回书桌前,“该说的我都说了,但是我想说的是,萧云喻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喜欢你,在你失踪以后,他甚至没有去找过你,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对劲。”
“他就是那样的人啊!他不表现出来不代表他不在乎啊!不是……爸,你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一点关于我的消息都没有透露给他?”
“我始终尊重你的意见,你明白吗?”
秦锦笛愣在原地,她怎么会说不愿意呢?
只对她一个人温柔的大魔王她为什么要失望呢?
如果说当年的爆炸案萧云喻不在身边也可以谅解,因为并不是在所有的意外中萧云喻都可以护她周全,但是看秦致远依旧凝重的脸色。
看来又很多事情是她不能知道的。
“爸,爆炸案之前的事情跟我说说吧。”
“你想进医院?”
秦锦笛自知理亏,自己的脑子似乎确实不太愿意想起以前的事情,她见秦致远的火气随时爆发,硬着头皮最后问:“那什么时候我可以知道?”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要是再问下去我就拿鞭子赶你出去。”
“不用鞭子,我自己会出去,爸爸再见。”秦锦笛飞速溜出书房,知道了盘亘在心里的疑问,她长舒一口气。
所以现在只要查清楚萧云喻之前到底干了什么,如果她可以接受,那么秦家人应该是可以支持的。
原来这么简单!
秦锦策和秦锦笙见秦锦笛满面春风地从楼上走下来,心里不约而同地感到不安,于是就看见秦锦笛一脸坏笑地朝两人走来,亲热地揽着两人的的肩膀,“问你们个事?”
“姐,什……什么事啊?”
“萧云喻之前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啊?”
兄弟俩对视片刻,商量好地挣脱开秦锦笛的束缚,朝自己的卧室跑去,秦锦笛深知自己追不上,然后就听见门被反锁的声音。
“姐,无可奉告!”秦锦笙的声音透过房门传入她的耳中,秦锦笛在原地急得跺脚,“你们要相信我的承受能力。”
她还是固执地认为萧云喻根本做不出什么让她那么失望的事情,只是秦家人误会了什么。
……
经历一场宴会后,秦锦笛靠在后排的车座上,两旁的秦锦笙和秦锦策也略微带着疲态。
“找着喜欢的没?”秦锦笛打趣道。
“姐,我们是给你找,不是给我们自己找。”
“我不要你们找,我就要之前那一个就行了。”
“不可以!”两人异口同声抗议道。
秦锦笛望向窗外,深夜的南清依旧繁华,缤纷的灯光彰显着城市的活力,听到两人的抗议,她继续问道:“你们倒是说原因啊!”
果然,两人顿时变成鹌鹑不开口。
车上气氛和谐,殊不知一台白色跑车在暗处窥探,转过红路灯路口,秦锦笛明显感觉车速在加快。她皱眉,强忍着胃里的不适,问前面的魏钦:“怎么了?”
“小姐,有人跟踪。”
车辆已经行至较为偏僻的海边路段,虽然离家很近,但是秦锦笛隐约感觉后面这辆车似乎想要解决他们。
海边一片沉寂,寥寥星辰缀在无垠的夜空。
她用力推了一把昏昏欲睡的秦锦策,冷声道:“有人跟踪,现在打电话给家里人。”
“好。”
秦锦笛透过后视镜回头望,看不清车里的人,但是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两车的距离在不断拉近,“魏钦,在附近兜圈子。”
“是,小姐。”
秦锦笛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她的额间冒出点点冷汗,半圈下来,身后的车辆更加不耐烦,突然猛踩油门将刚才拉开的距离再度拉近。
“我们这也不是跑车,怎么跟人拼速度!”秦锦笙眉头紧蹙,问一旁脸色由于不适而异常苍白的秦锦笛,“姐,我们应该怎……”
秦锦笙的话语还未说完,身后就传来巨大的撞击声,秦锦笛下意识握紧一旁的扶手,但是又后知后觉地松开。
不是他们的车。
她扭头朝后看,一辆从十字路口窜出的另一台更为专业的黑色跑车从打横拦在两车之间,速度使两辆车同时失去控制往一旁的防护栏撞去。
秦锦笛心里一揪,两辆车中黑色的跑车受损较重,但是后面又跟来了一辆面包车,只见一个人踉踉跄跄地从白色车上下来被面包车带走,与他们往相反方向离开。
三人都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直到车辆转弯,方才受损严重的两辆车消失在目光尽头。秦锦笛打开车窗,只听得涛声阵阵,看见白色的浪花在灯下翻腾,没有那辆车的任何动静。
“魏钦,回去。”
秦锦笙惊魂未定,“姐,回去什么,要救人你报警就好了。”
“快,回去,那辆黑色的跑车的油箱已经破损,我们再不救人就……”
秦锦笛的话还未说完,便听见爆炸声响彻天际,看见黑夜被火红撕裂,滚滚浓烟随后在火光中翻腾,她感到一阵眩晕,不顾众人的制止就要拉开车门下车。
“小姐,我先停下,你等会。”
秦锦笛跳下车,步伐有些不稳地朝着爆炸点跑去,海风在她的耳边呼啸,咸涩的空气使她的喉头哽咽,转弯后浓烟顺风在她的眼前飘荡,呛得她不停咳嗽,隐约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朝她走来,她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下。
“这里危险,别再往里走了。”
熟悉的声音使咳嗽不停的秦锦笛抬头,于是便对上那双黑沉的眸子,他揽着秦锦笛的肩膀将她带离烟雾区。秦锦笛还没喘过气来,周身已经被黑色的西装外套包着。萧云喻严肃地给她扣好扣子,语气中带着训斥:“这么危险你下来干什么!不要命了,就你这个身体还敢跑到烟雾里面。”
“我……”
“还不穿外套。”
秦锦笛此刻也没心情和萧云喻争辩,她拉着他的手,焦急道:“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你快回去吧。”萧云喻从秦锦笛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准备离开。
秦锦笛发现有鲜血顺着萧云喻的额角淌过,连忙拉住他的手,“别走。”
萧云喻顿住脚步,转身,对上秦锦笛心疼的目光,便再也挪不开步子。秦锦笛踮起脚,用纸巾擦拭着流淌下来的血液,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萧云喻刚想夺过秦锦笛手中的纸巾自己来擦,就感觉到一只手将他往后拉。
“谁让你们挨那么近了!”
两人陡然被人拉开,皆是蹙眉,望向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