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呼兰墨脱城北二十公里外的一处小山顶上,一栋伪装成了红铁杉树的泡沫金属小屋静静的伫立在了各种参天大树之间。
推开伪装的极好的屋门,小屋内是呈阶梯状分布的舒适座椅,在座椅的正对面是一面类似于3d影院的屏幕那样的弧形魂导显示屏。魂导显示屏的后面,一根手指粗细的电子管在伪装成了树皮的墙面中直直的向上,联通了一架隐藏在树梢处伪装成了枝丫的天文望远镜。已经调整好了方向的天文望远镜,将接近三十公里外的呼兰墨脱城城主府周围的情况清晰地投影到了树屋内的魂导显示屏上,只是此时的树屋中并没有观看这一景象的人存在。
将视野继续往北方延伸,距离呼兰墨脱城足有六十公里的一处小山谷附近,三天之前离开了呼兰墨脱城的奥斯钦一行人此时正隐藏在山谷周围的山壁丛林内。
“就是这里了,三天前我们看见的那群吸血魔蝠的目的地就是这里,昨天晚上我们找到这里的时候正好看见那群吸血魔蝠飞在空中,它们的身上散发出了那种在城主府中出现过的诡异红光。当红光彻底笼罩了整个村子之后这个村子就陷入了绝对的安静之中,邵老师冒险过去接触了一下那些红光,可以肯定村子中的村民应该是被红光给催眠了或者说是控制了。”看着刚刚赶到这里的奥斯钦和奥斯卡两人,大师主动给两人介绍了他们的发现。
将视线转移到在山壁之下的药田中忙碌的村民们身上,奥斯卡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些吸血魔蝠是要干什么?下面这些村民现在看起来可不像是被控制了的样子啊。”
“不,这些村民现在已经受到了吸血魔蝠催眠的影响了。”不等其他人说话,跟奥斯卡同时来到这里的奥斯钦就直接将解释的工作接了过来。
“想要使用催眠类的手段长久的彻底的控制一个人,让这个人达到即使听命自杀都不会有任何的犹豫的状态,就需要连这个人的潜意识也一并控制住。
潜意识的控制难度跟表层意识的控制难度可不是一个等级的,这可是一个连本人都无法有效控制的区域啊。对于一个催眠师来说,在不希望催眠对象成为白痴的前提下,想要控制催眠对象的潜意识就需要反复多次的强化催眠才可以。
这群吸血魔蝠现在做的工作就是这种工作,每天晚上来给这里的村民进行一次催眠,大概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这里的村民就会成为完全受控的‘正常人’。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那些邪魂师对于村民的屠戮是一个星期左右进行一次了,因为只有间隔上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们才能制造出一批可以为自己贡献出鲜活的鲜血的傀儡。”
“鲜活的鲜血?这是什么?”奥斯钦的话语中出现了一个让在场的两位老师和七位学员理解不了的短句。
“就是刚刚离开活人的身体还热乎着的鲜血,既不是从身体内抽出来保存了很长时间变得冰凉的鲜血,也不是从死亡了很长时间的尸体中抽取的失去了活力的鲜血。
我之所以能想到这一点,是因为城中的谣言中提到过的祭祀。凡是涉及到祭祀的贡品,一定会有各种各样的要求,那些邪魂师想要祭祀的血神很有可能需要的就是这种新鲜的还没有失去活力的鲜血。
甚至这些鲜血可能还有更高的要求,比方说当鲜血离开供血者的身体的时候,供血者必须保持精神上的清醒或者是生理上的存活之类的要求。”
“这样一来就能说的通了。”大师仔细的思考了一番奥斯钦的话语之后略微点了点头“算算时间,要么后天,要么大后天,那群邪魂师应该就要对这个村子下手了。
根据我从弗兰德那边得到的消息,武魂殿现在正在联合天斗皇室和巴拉克王室确定城主府那边的具体情况,他们很可能不会在三天之内动手,所以我们有必要帮一下眼前的村民。”
“大师,我们这边要是动手了不会影响到城内的情况吗?”
“这个无所谓,最晚明天,所有会参与到这次的行动中的魂师就会全部抵达呼兰墨脱城。
他们虽然不会立刻进攻城主府,但是在城主府周围设置包围网却是一定的。就算城主府中驻扎的那些邪魂师因为派往城外的成员没有按时返回而起了疑心,他们也跑不出去。
甚至这群邪魂师要是因为这件事情主动露头了,那些包围着城主府的联合魂师队伍反而会感谢我们也说不定。”
“那我们就在这附近找一个隐蔽点的地方搭建一个营地吧,小奥费点心,在这个营地上加上吸音伪装网。然后我再把老赵叫过来,我们不知道那些邪魂师派过来的人会是魂帝还是魂王,如果是魂帝的话,光靠我一个人恐怕不安稳。”
“是要加一层保险,邵老师你来通知赵老师吧,小奥带着大家现在就去寻找合适的宿营地。另外,城外山上的那个营地控制一段时间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为了以防万一,我离开之前还开启了录像模式,哪怕我们因为这边的问题来不及赶回去观看最终的决战,也能回看录像。”
“好,那就动起来吧。”
随着大师的一声令下,学员们立刻四散开来在这座山谷周围的山林中寻找着合适的安营位置。
时间再转,两天之后的深夜大概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奥斯钦布置在山谷开口处的动态感应魂导器传来了警报惊醒了营地中正在冥想的众人。
没什么好说的,所有人都用最快的速度悄无声息的来到早就已经选好的战斗观战场地。
盖着伪装网趴在山壁顶部的一块大石头上的奥斯钦,通过手中的高斯狙击步枪的瞄准镜锁定了一个穿着暗红色的带有兜帽的长袍的身影,这个人此时正站在村子中心处的一块空地上背负着双手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