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白若烟的话显然把金冰莲气急。www.mengyuanshucheng.com
“烟儿是好心,大夫人您不会生气吧?”
白若烟一脸的无辜,眼看着金冰莲慈母的人设就要崩塌。
“烟儿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会和你生气呢!”
一脸的皮笑肉不笑,显然这违心的话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
到最后金冰莲还是忍住了她的情绪,没让她慈母的形象崩塌。
白若烟看着案上的笔墨纸砚和那本《四十二孝》只觉可笑,母亲从嫁进白府为二夫人后便日日鸡鸣便起,去大夫人屋里侍奉她洗漱穿戴,母亲处处尊她敬她,从不敢有半分越矩,可到最后怎么了?还不是换来一个两面三刀,城府颇深的大夫人和一个嚣张跋扈的二小姐,处处凌驾于她们母女之上,老祖宗留下来的书固然是好的,他们教导后人善良仁德的,可有些时候若是不分情形一味的听信古书,受人欺辱而不知反抗便是愚不可及。
待金冰莲走后,白若烟坐在椅子上,没有抄什么《二十四孝》而是在看《孙子兵法》。
当她正看的来劲的时候,门却忽然被人撞开。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白若婉。
而她身后跟着的两个妈妈便是让她想起了上一世她回门时的情景,那一场噩梦便是拜眼前这两个妈妈所赐。
思及此白若烟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姐姐嫁了太子后这说话都变得硬气了许多呢!”
白若婉一边说,一边向着白若烟走去。
此情此景便是犹如上一世重现般,她怎会不知白若婉带来这两个妈妈是为何事。
“白若婉你要做什么?”
许是真的怕了,方才与金冰莲强硬顶撞的气势一瞬间便都消散殆尽,她忽然想起一直在她身边的李禧此刻为何不在了?
“李禧!李禧!”
白若烟叫的慌张,可白若婉和她身后的两个妈妈却是肆无忌惮的逼近。
“大小姐别叫了,这里根本没有旁人!”
一个妈妈说完,另一个妈妈又说。
“大小姐别害怕,这是咱们白府的规矩,就是当年二夫人嫁进白府与老爷洞房后,也是这般受过的。”
两个妈妈凶神恶煞般的向她逼近,那一脸阴森恐怖的笑,只叫得白若烟见了忍不住的浑身颤抖。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白若烟向后退去,可一个老妈妈已经抓住了她的手。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白若烟本是想挣脱,可她一瘦弱女子怎抵得住两个粗壮力大的妇人。
三下五除二的,她就成功的被两个妈妈按在了椅子之上,动弹不得。
脑海中上一世的情景历历在目,老妈妈们恶狠狠的解着她的衣裙,白若婉站在一旁看好戏般,露出一脸得意的笑。
这便是上一世她回门的噩梦,自从大夫人不生,父亲娶第一个侧房后,大夫人就立了这么一个辱人尊严的规矩。
便是侧房进了白府过了夜后,金冰莲就要带着两个妈妈脱了侧房身上所有的衣服来检查她到底有没有破身。
大夫人是打着为老爷着想的称号,查看新妇有无隐疾,可到底是关心还是侮辱,只有受过的人才知道。
而当白若烟出嫁回门后,金冰莲就将这个规矩落在了她身上,她清楚的记得上一世她被按在榻上,被这两个妈妈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所谓的检查不过就是对其人格的璀摧,而最终的目的便是让其再不敢与丈夫同房,上一世她便是回门后再未与顾刑同睡过,而她的母亲和白府里的三夫人四夫人和五夫人亦然如此,尽管父亲许久才留宿在她们房中一晚,可奈何她们的心中始终有一处阴影,一颗解不开的心结,即便是伺候了老爷也定不会让白朝仁很满意,渐渐的父亲便被推向了大夫人处,如此大夫人便是盛宠不衰了。
“你看她吓的这样,哪里有一点太子妃的样子,也不知太子殿下看上了她哪里!”
那妈妈说着,已经解开了白若烟胸口处大半的盘扣,肚兜系在脖颈上的红绳也被解开,胸口处的雪白若隐若现。
“放开我!”
白若烟越想越怕,拼命挣扎,这一世她再也忍不了这般的侮辱,可怎奈何她娇瘦一人怎抵得过两人。
“殿下,殿下万安!”情急之下她扳出了顾谨彦做幌子,只希望能够震慑住她们。
可奈何她此刻被按在椅子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算搬出太子来也未好使。
“诶呦!”
“诶呦喂!”
白若烟自是用出了吃奶的力气想要推开她们,可她这娇弱的身躯怎是她们的对手,到是凌亦尘的突然出现,一手一个便将这两个妈妈团团扔在了地上,一个个老胳膊老腿的,只疼的叫着诶呦。
一双冷眸略过地上那张牙舞爪两人,径直落在那小人儿身上,只见一袭墨发披肩,鹅黄外衣早已被撕扯开来,胸前唯一的红肚兜也只有腰上的绳子还在誓死捍卫,但却已是掩盖不住那春色盎然。
“殿下!”
白若烟见到太子殿下来了本是一喜,可方才的惊恐却让她的面色苍白,连唇瓣都失去了血色。
她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衣此刻不蔽体,便是下意识双手护住胸前某主要部位。
见这瑟瑟发抖的小人儿蜷缩在椅子上,凌亦尘挤出一抹十分勉强的笑。
“孤来晚了!”
他一挥手,身上的裘皮披风便盖在了白若烟身体上。
“都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孤的女人也敢动!”
此情此景,凌亦尘幽眸深邃,一身戾气,地上跪着的两个妈妈自是被吓得浑身发抖。
哪里有人敢动太子爷心尖上的女人,还不是刚才二小姐说白若烟不得太子喜爱,连回门都是独自一人,这她们才大了胆子为难于她。
可不成想太子殿下不但眼里有大小姐,且看样子还十分维护。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老奴哪里敢动殿下您的人,老奴只是遵大夫人命,例行公事而已。”
这性命攸关的时刻,供出大夫人若能为自己赎脱也算侥幸。
“是啊,殿下饶命啊!”
凌亦尘给白若烟系好披风后便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一碗清茶,一张冷峻的脸,太子爷迟迟不发话,跪在地上的两个此刻就犹如世界末日般难熬。
“亦尘哥哥,我们这是在遵行白府的规矩,还请您回避。”
两个老妈妈没见过世面,太子一句话就把她们吓得险些交代了,白若婉上前一步,她从小参加各种宴请,也是见过各种世面的,才不会被这阵势吓到。
一开口便向他了逐客令,凌亦尘拿起身侧的茶碗,用茶盖刮去上面多余的茶叶。
不紧不慢的说:“是何规矩竟还需孤回避?”
一双冷眸,若是换了旁人自是早已被震慑的瑟瑟发抖,可眼前的白若婉却是旁人之外的那个,见着凌亦尘向她看来,她竟一时间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一双小手紧紧的盘攥着衣角,眸中忍俊含笑,明是一脸十分渴望吸引太子注意的模样,可偏就是要故作矜持,只叫得白若烟在一旁看着都替她觉得难受。
“婉儿你这傻孩子,太子是你的姐夫,旁人需要回避,你姐姐的丈夫何需回避!”
白若婉一副犯桃花,一脸花痴的模样,只叫得凌亦尘的面色更冷峻了几分,他向来不喜这般做作的女人,只是碍于他此刻身在白府,对他犯花痴的又是他太子妃的亲妹,他也不好表现的太厌恶,只得一张脸冷到了冰窟窿,希望这样她能有所收敛。
可俨然白若婉并未看出他的不喜,依旧一副花痴相,也不顾顾谨彦是何眼神看她,在她眼里都只觉是好的。
“婉儿你这傻孩子,笑什么呢,娘跟你说话呢!”
大夫人狠狠拍了一下白若婉的头,而后向身后跟着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便用漆盘端着一套衣服走进来。
白若烟被裹在凌亦尘的裘皮披风里,方才冰冷的身体也暖了大半,如此这精神也上来许多,不似方才那般的瑟瑟发抖了,思维逻辑自然也就回来了许多。
白若婉竟然喜欢凌亦尘!
方才她可是亲眼看见了她对太子爷的含情脉脉,只奈何这太子不懂怜香惜玉,美人那望穿秋水的眸子,他不但没有回应,眼神竟还一刻比一刻的冰冷,只叫得她见了都替她的婉儿妹妹感到难过。
不过显然她那模样铁定是上一世就暗恋于他,只是那时她竟然傻傻的到了这一世她才知晓。
这凌亦尘也真是,婉儿妹妹这般的思慕于他,他直接娶了她的亲妹岂不是比她好?如此合了白若婉的心意,她也还可再嫁顾刑,岂不是皆大欢喜?
“娘,你怎么打我呀!”
这一下虽没用多少力,但白若婉正愣神,便是也吓了一跳。
大夫人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她险些就惹了灭门的大祸竟还不自知。
“太子殿下息怒,婉儿年少无知,莫要和她一般见识,民妇在这里替幼女赔罪了。”
说着大夫人便是一拜。
白若烟虽不是金冰莲所生,可却也是白府的长女,按规矩太子自也是要尊称金冰莲一声岳母的。
哪里有岳母给女婿跪拜的道理,若换作旁人自是受不起的,可凌亦尘乃是天潢贵胄之太子,金冰莲这招倚老卖老自是失了些算盘,但好在这些人看着,凌亦尘也不好太为难。
“方才二小姐说白府有个规矩,且还不许我在场,我来时见这两个老奴对太子妃动粗,敢问大夫人,这白府的规矩到底为何?竟弄得如此神秘?”
作者有话要说:一日白若烟梦中…
白若烟:殿下明知白若婉思慕于你,明知我与顾国公府有婚约,可你为何不选她反而还要选我?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老话,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坏人姻缘者下十八层地狱?
某殿下看着一双小手掐腰,气鼓鼓小人儿:孤将自己都给了你,你还忍心让你的夫君下十八层地狱吗?
忽的,他将某呆滞中的小人儿拦入怀中,他幽眸深笑:“就算太子妃舍得,孤可舍不得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为孤独守余生呢!”
瞬间白若烟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丫的这么油嘴滑舌的太子,还是她认识的凌亦尘吗?不过听完他的话后,她好像…居然…真的就不那么生气了……23333真神奇!(尴尬)
此小剧场为某太子妃某日所梦,友情提示,不真…切勿当真…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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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阿锦要做一只勤奋的小蜜蜂了,虽然工作依旧很忙,但是我也要努力更新,把最好的剧情呈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