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白若烟的惊呼, 某太子便是打横的将那娇滴滴的小人儿抱起, 那小手下意识的搂住某人的脖颈, 那一刻这娇柔的小人儿入怀,凌亦尘便是觉得, 整个心仿佛被填满了般。www.xiashucom.com
这屋中的情景,珊桃和凌梵自是早已退避到了门外, 屋中, 那松软的床榻上的小人儿,浴巾早已不知去了何处,想起大婚那日,她亦也是如此与他坦诚相待,只不过那日她醉了酒, 丝毫没有留下印象。
“等等……”
见某人也欲上前, 白若烟连忙坐起身,将被子遮住身子,指着那不远处桌子上的酒壶。
“殿下可否容臣妾饮杯酒?”
眼见着凌亦尘越来越向他靠近,她真的是紧张的心一直在狂逃不止,想来她活了两世, 还是第一次这般清醒的行闺房之事, 纵然她早已不再是女儿身,可到底她心中还是难免紧张。
见这小人儿还要饮酒, 某人的眸子自变得有些复杂,“太子妃可听过饮酒误事这话?”
显然,这话是说给酒量颇低的白若烟听的。
可不还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吗, 酒壮怂人胆……
“只一杯,我……有些害怕。”
她弱弱的说完,羞涩的别过去脸颊,凌亦尘能够感受到她犹如小鹿般乱跳的心脏。
某人见着这小人儿是真的很紧张,纵然他心里是不愿这小人儿饮酒的,但无奈还是鬼使神差的去那桌上倒了两杯酒,纵容了她。
那晶莹剔透的酒倒入琉璃盏里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而落下,甚是好看,凌亦尘将其中一杯递给那小人儿,一杯握在自己手中。
“大婚那日你醉的不省人事,这合巹酒未饮,今日便就将它补上吧。”
凌亦尘说罢举起酒杯,回想起那晚他打开房门时的情景,不禁露出一抹无奈笑意。
白若烟自也是知道大婚那日她怕冷,多贪了几杯酒,才会导致还未等新郎回来,自己便是已经先昏睡了过去。
她深知能在大婚洞房当晚,还未等夫君回来,自己在洞房里喝多睡着的新娘,整个京国除了她之外,只怕是在没有第二个女子能做出这等荒唐事。
妻子做出如此出格之事,若是旁人,只怕早就被惹怒要休妻了,可眼前的凌亦尘提起此事,丝毫没有怒意不说,还眉眼含笑的看着她,只当做是一个趣事而已。
他如此这般的纵容她,当真是宠着她的。
这时白若烟才恍然,原来她入东宫第一日起,他就已经开始在宠她了。
那白皙的小手举起手中的酒杯,莞尔一笑。
在红烛的映衬下,他们犹如新婚夫妻洞房那日一般,酒杯相交,一饮而尽。
白若烟如愿饮了杯酒,某人看着那小人儿红唇上还沾染的酒、液,不禁含笑。
“还紧张吗?”
一杯酒入胃,自是身子暖暖的,紧张的情绪放松了不少,白皙的脸颊上没一会就爬上了两朵好看的红晕,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精致的五官,深邃的眼眸,那好看到人神共愤的面容,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嫁给了这个天之骄子,这一国的储君,她曾经多少次怀疑这一切都是梦,可事实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忽然觉得这一世嫁给了他,是她的幸运。
酒劲袭上头来,身子便是越发觉得热,头也有些微微的昏沉。
借着酒劲,一双小手便是紧紧的搂住那男人的脖颈,明眸皓齿,粉雕玉砌的小人儿就这么近在咫尺的搂着他,一张软糯的樱唇,在他毫无防备之时,突然抚上来吻住了他唇,某人心中一颤,本未染酒意的眸子,却被这小人儿撩、拨的已然意乱、迷离,这吻甜美又温存,凌亦尘借势向前一倾,那娇滴滴的小人儿便是倾倒在了床榻之上。
房中之事,自是月上柳梢,一朝春暖,十里柔情之景。
这一夜,窗前那株百合花开的格外的娇艳欲滴,一夜之间,窗外那颗海棠树挂满了红花,那殷红的花瓣飘落下来,就仿若那洁白锦榻上,那抹耀眼的殷红一般的绚丽夺目。
“这……怎么会这样?”
温纱暖帐中,已然被某太子吃干抹净的小人儿,拖着疲惫和身体传来的不适,指着那床榻上的落红,诧异到只怕是自己醉了酒,出现了幻觉。
她在大婚那晚便就破了身,是她亲眼所见的,今日又怎么会?
某人看着那小人儿惊讶的样子,大手不禁搂过那娇小的身躯,让她躺在他的怀里。
而后慢慢说道:“新婚那晚,孤并未与你发生什么,所以今晚才是你的……初夜。”
某人说道此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令他不悦的事。
可初夜二字,着实让白若烟接受不了,她一直都以为自己早就和凌亦尘有了夫妻之实,并且大婚那晚,她明明是浑身上下没有了一件可以避体的衣裳,且嬷嬷也是验过房的,怎会有假?
“怕你被为难,所以那落红,是我做出的假象。”
怕这小人儿不信,凌亦尘便又补充解释。
这下白若烟便是更加不解了,“洞房之夜,殿下为何要做假?难道是因为当时您讨厌妾身,不喜欢我?”
某人面对她的追问,却是选择避而不答,他越是不说,白若烟便是越想知道。
且想起她初入东宫时,凌亦尘对他冷决的态度,她更加觉得,很有可能是这个原因。
“不是。”
面对这小人儿不着边际的猜疑,凌亦尘一口否决,可就是不肯解释为什么。
如此便更是勾出了白若烟的好奇之心,“既不是如此,那为何事隔了这么久,殿下才与妾身圆房?”
见凌亦尘依旧避而不答,白若烟却抚在他耳根挑衅,“殿下不说,那必就是这么回事了。”
见这小人儿就这般给他下了定义,某人忽的睁开幽深的眸子,顺身将那小人儿压在身下,轻抚她的耳畔。
一脸魅惑道:“想知道?”
白若烟肯定点头。
某人便是露出一抹坏笑,“那可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于是,白若烟便是再一次的落入了某太子的魔爪,她活了两世,却是今日才知,原来伺候夫君竟然也是个如此重的力气活,特别是伺候这位从不知累,如狼似虎的太子爷,她这小小的身子,当真是有了吃不消的趋势。
这一夜,几乎快散了架子的白若烟睡的格外的香沉,本来是准备好了回京第二日,一早入宫去向太后和皇后请安的,可经过昨晚之事后,她实是在太乏了,昨夜又睡的太晚,自是沉迷于与周公下棋,竟一时忘了请安之事,日上三竿,请安的时辰早过去了不知多久。
“娘娘,娘娘。”
凌亦尘上朝前与珊桃交代,不要打扰太子妃休息,可珊桃见眼看到了午时,小姐还未有醒意,思来想去,怕有不妥才轻声唤她。
此刻她躺在床上,已经说不出有多难受了,昨晚凌亦尘一口气也不知折腾了她多少次,她只觉得浑身上下酸疼的厉害。
回想起上一世,她虽然也为人妇,可全然没有今日这种刻骨铭心的感觉。
“娘娘,快误事了,您还不起来吗?”
昨夜的事,她守在外面岂会不知,虽然她也想让她家小姐多睡一会,可这里是东宫,小姐又是太子妃,一言一行皆在众人眼中,自是不可太过。
“什么?午时了?”
白若烟忽的猛坐起身,身体传来的酸疼又不禁令她皱眉。
“是啊娘娘,再有一炷香的时间,就该用午膳了。”珊桃如实说着。
“殿下他人呢?”
想起昨晚,白若烟嘱咐凌亦尘叫她起床,她好入宫请安,凌亦尘答应的好好的,待他醒来,一并叫她起来,可怎么到最后,他自己走了,却把她一个人扔在了这里?
“殿下去上朝了,临走时嘱咐叫我们不要打扰娘娘,奴婢是看时辰实在有些太晚了,才想着来叫您。”
珊桃不知今日请安的事,若是白若烟提前嘱咐,她自是会按时叫小姐的,只不过想着昨晚小姐睡的那么晚,太子又有言在先,叫她早起,她也是不忍心的。
“珊桃,快为我梳洗打扮,一会我要入宫去请安。”
虽然晨请她没有赶上,想来已经惹得皇后和太后不悦,但不管怎样,也还是要入宫去请罪的。
“娘娘,殿下说了,不让您一个人入宫,叫您等他一块去。”
白若烟坐起身,珊桃一边说,一边为她更衣。
原来凌亦尘是要等他一起入宫请安,这下白若烟提着的心,倒是缓和了不少。
“那殿下可说了何时回来?”
珊桃摇头,“奴婢不知。”
白若烟突然回想起昨晚,她迷迷糊糊中听到凌亦尘说出了大婚那晚,他们为何没有圆方的原因。
原来竟是因为她心里一直认为她嫁的人是顾邢,又因为她当时喝醉了酒,并未看见凌亦尘,所以那晚温存之际,情迷之处,她迷迷糊糊的叫出了顾邢的名字,如此自是引起了凌亦尘的不悦,再未继续后面的事。
她能够想象到,深情之时,她叫出顾邢名字后,凌亦尘的脸色是有多么的难堪。
如此白若烟便也是明白了,凌亦尘为何一直不喜她饮酒,原来竟是这个原因,而对于凌亦尘来说,他心中一直有一个抹不去的结,这个结便是顾邢,如此她便是准备要和凌亦尘好好的解释一下,将她心中所想全部告诉他。
“想什么呢?想的出身?”
白若烟坐在梳妆台前,却出神的连凌亦尘何时站在她身后的不知。
透过铜镜,她能感受得到凌亦尘今日的心情十分的好。
“殿下,妾身有事想与你说。”
白若烟转过身看向他。
“何事,但说无妨。”
幽深的眸子及其有耐性的看着这小人儿,今早看着她那疲惫的样子,他不禁懊悔自己太不懂得节制,这是她的初夜,便叫她这般的疲累。
“妾身是想和你说有关顾邢的事。”
凌亦尘看着眼前这小人儿,昨晚她昏昏沉沉之间还不忘追问他这件事,他便是告诉了她,只是后来见她睡着,还以为她并没有听到。
“过去之事,孤不怪你,你大可不必有负担。”
她还未开口,他的话却像是什么都知道一般,只叫得白若烟觉得他好像是有读心术。
“可是……”可是不管怎样,她还是想解释一下。
可某人却是丝毫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
“没什么可是的,你现在已经是我凌亦尘的女人,这一点便足够了。”
他拉着她的手,“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入宫给母后和皇祖母请安了。”
既然凌亦尘这般的相信她,白若烟自是心中十分的开心,她便也未再说什么。
梳洗妥当,白若烟便是跟着凌亦尘入宫请安,最先去的自然是太后的慈宁殿,下了马车,来往的宫人见了,纷纷行礼请安。
而白若烟也再不是那个初次入宫,处处谨小慎微的白若烟,如今的她深熟皇宫里规矩,她掌管东宫,自不在是那从未入过宫,白府庶出的小姐,如今的她是能够站在凌亦尘身边,处变不惊,沉稳不乱的东宫太子妃。
“一会见了皇祖母,你先将带来的礼物献上。”
刚入慈宁殿大门,凌亦尘低声与白若烟叮嘱,白若烟闻之,看了看珊桃手中的锦盒,她自知凌亦尘这是让她来哄太后开心,如此好不责怪于她。
白若烟点点头,轻轻“恩”了一声。
入了门,沈嬷嬷便是守在门口,见太子和太子妃来了,连忙上前请安。
沈嬷嬷是跟随太后数十年的老嬷嬷,从小看着凌亦尘长大,纵然是奴才,但却十分得凌亦尘尊敬。
“嬷嬷请起,皇祖母可在里面?”
见到凌亦尘,沈嬷嬷替太后开心,“在,在,太后这几日思念殿下,日日都问您可回京了。”
那沈嬷嬷说的眉开眼笑的,看到身旁的白若烟,“太子妃此次出行,倒是比之前消瘦了。”
白若烟含笑,“许是路途奔波,想来也不要紧。”
这次回京,舟车劳顿不说,因为她凌亦尘放走了贪官,她始终为殿下担忧,纵然凌亦尘变着法的逗她开心,可到底她的心里还是有着隐忧的,如此这身子难免会瘦些。
“上次请嬷嬷教习规矩,却临时和殿下出了宫,这次回来嬷嬷哪日得空,还要烦扰嬷嬷费心呢。”
想起上次请沈嬷嬷教习规矩的事情,还未等沈嬷嬷教,他们便出了京城,如今回来她自是不肯再错过。
“太子妃严重了,哪日太子妃得空,派人来通知老奴便是。”
见沈嬷嬷应下了,白若烟自是高兴,“那就劳烦嬷嬷了。”
沈嬷嬷笑笑,“太子妃不必这般客气,老奴进去通传,还请太子,太子妃稍等。”
没一会,沈嬷嬷便出来请他们进去,白若烟和凌亦尘相视了一眼后,便是一起走进了慈宁殿。
午膳刚过,太后正坐在窗旁的塌上饮茶。
白若烟和凌亦尘走进来,太后见到许久未见的孙儿,自是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孙儿,孙媳给皇祖母请按。”
白若烟同凌亦尘一起,恭敬跪拜请安。
“都起来吧。”
见到凌亦尘,太后自是打心里露出笑意,可见到白若烟,这与她并无半点血缘关系的人,她的笑自是也少了几分惦念之情。
太后发话,白若烟等了凌亦尘起身后,她才跟着起身,而后她便是按凌亦尘说的,拿过珊桃手中的锦盒献礼。
“皇祖母,这是此次之行,殿下和我一起为您挑选的,您看可还喜欢?”
那锦盒一打开,里面便是一颗光彩夺目的水晶球,那水晶球上半部成透明色体,下半部分却是褐色水晶,透明和褐色相融部分层次不齐,重峦叠嶂,形状怪异如陡峭山峰,凹凸岩石,而那水晶球的上方,便是雕刻着一飞仙坐佛,坐佛身着的衣带飘逸飞舞,就仿若是盘坐在山顶间,衣带随风飘扬一般,这般的意境,仿若浑然天成。
水晶不同于金银玉器,它本就是稀有罕见之物,就算是皇宫之中,也不是人人都可随意拥有的,而太后深信佛法,平日里素爱礼佛,见此稀罕物件之上又刻有栩栩如生的佛像,自是会被深深吸引,喜欢的不得了。
“将佛像刻于这水晶之上,飞天坐佛,这般巧妙构思,实在是妙极了。”
预料之中,这礼物深得太后欢心。
“皇祖母喜欢就好。”
沈嬷嬷接过那水晶球拿到太后跟前,太后仔细的端详着,一边看还不忘一边开口称赞。
“太子妃和尘而真实有心了,既然你们献了哀家礼物,那哀家便也赐给太子妃一样物件。”
太后说完,屋里一婢女便从后面也拿出了一个木头盒子,这盒子的做工也十分的精致,但比白若烟献给太后的要大上许多。
太子妃的礼物与佛家有关,哀家这礼物也与佛家有关。”
说罢,她示意那婢女将盒子打开,一尊送子观音便是呈现在了白若烟和凌亦尘眼前。
原来太后在变着法的催孕。
“你们自己拿回去日日上香求子,想来要比哀家去求来的灵验。”
这话里,白若烟能听得出太后是多么的渴望见到重孙,她自是不敢怠慢,双手接下。
可有孕这事,终归是有些难以启齿的,白若烟收下了送子观音,可却迟迟不知如何开口谢恩,难不成要她说孙媳领命,定不负太后所托?想想都觉得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凌亦尘开口为她解围,“孙儿领命,定不负皇祖母期望。”
凌亦尘的话,太后自是乐开了花,但白若烟却是红脸低头了好一会。
寒暄了一会,也只不过是唠了些简单的家常,太后她并未提及南宁城之事。
看来太后是只关心重孙子,并不关心什么前朝之事。
拿着寄托了太后期望嗯送子观音,白若烟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太后这关是过了。
可转眼她又叹气,太后这边一直期盼后嗣,所有人都期盼凌亦尘的后嗣,她忽然感觉压力好大。
“想什么呢,唉声叹气的?”
出了慈宁殿的门,去皇后的福宁殿不过一墙的距离,如此他们便是并未乘车,而是走着过去。
“在想这送子观音,安置在何处妥当。”
白若烟心口不一,凌亦尘怎会不知这小人儿心中所忧,大手宠溺的模了摸她的头,安抚道:“子嗣之事随缘,不可强求,该来的总会来得,烟儿不必为此忧心。”
凌亦尘这般的宽慰,白若烟便也不再多想,毕竟子嗣之事当真是随缘,半点强求不得。
一路他们来到福宁殿门前,同样宫女进去禀报后,他们二人才进了殿里。
福宁殿中,皇后一身雍容华贵的坐在大殿之上,目光落在珊桃手中的盒子上,便知那是太后的送子观音,如此便是知道他们是从慈宁殿来的。
“儿臣,臣媳给母后请安。”
两人恭敬的向皇后行跪拜礼。
高高在上的皇后,一脸冷漠的看了眼凌亦尘旁边的白若烟,而后缓缓说道:“尘儿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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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上一世言玥嫁给三皇子楚竟后,被人陷害偷情,惨死楚竟剑下。
重活一世,她重生在楚竟向她表白那日,清荷园中,她见他向她走来,她便想也没想的跑进了一处屋子躲避。
屋内一身形笔直,上身半裸男子正在宽衣,一头如瀑墨发未绾未系的披在身后,一张俊美绝伦,棱角精致的脸庞,剑眉下那双凤眸极为冷冽的看着她。
“子束…”
想着楚竟即将追来,她一头栽进那男子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轻声阿锦下本呢喃了句他的表字。
“言玥你…你竟然与我皇叔。”
门外,楚竟见她拥入摄政王怀中,敢怒不敢言。
而后楚竟离去,言玥方瑟瑟离开那个权倾朝野,只手遮天的摄政王怀中,弱弱道了句:“皇…皇叔打扰了…”
说完她刚欲离去,却被某摄政王一把拥入怀中。
“本王不是你皇叔,来,再叫一声子束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