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那摊位, 白若烟又拉着凌亦尘走了好几家铺子, 直到珊桃和凌梵手里拿满了东西, 才算是罢休。www.mengyuanshucheng.com
看凌梵和珊桃手里的各种糕点酥饼和小吃,白若烟满意的点点头, “凌梵,我们可以回去了。”
可就在这时, 白若烟却突然发现凌亦尘不见了。
“哥哥去哪了?”
凌梵和珊桃相视一眼, 皆不知凌亦尘去了哪里,刚刚他明明还在这里。
就在白若烟准备去寻他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那个熟悉低沉的声音。
“青果和梅子,你喜欢那个?”
白若烟一转身,便看见身后凌亦尘手中拿着一个纸袋, 那纸袋上面并没有封口, 她一眼便认出是糖。
有红色的,有绿色的,她便是知道了他为什么问她,青果和梅子她喜欢那个。
“哥哥离开,就是为了去买这个?”
白若烟有些不敢相信, 他竟然会为了她留心哪里有卖糖果的, 这一路她走了这么久都没有注意。
“你不喜欢吗?”他拿着那包糖本是满心欢喜,可此刻眼神中似有些失望。
他是因为知道她平日里爱食糖, 他才留意去买的,南宁城的糖和京城的糖不同,这里的糖会将果子的汁液混在里面, 所以这糖才会有红有绿,样子也煞是好看,他本以为他买回来,这小人儿会喜欢,可不成想……
“我没有说我不喜欢呀。”
有糖吃,她最是开心了,白若烟接过他手中的糖袋,将一颗梅子味的糖放进嘴里,而后十分满意的说:“这糖真甜,哥哥也吃一颗吧。”
她说着又在那纸袋里拿出一颗梅子味的糖,塞进了凌亦尘的嘴里。
凌梵自是见着那糖入了凌亦尘的口,几乎看傻了眼,要知道他们殿下从小到大,最不喜欢吃的就是甜食。
“哥哥,好吃吗?”
白若烟嘴里含着糖,说话便有些含糊不清,她期待的看着凌亦尘的反应,某人自己买的糖,自己给自己挖的坑,自是要打碎了牙也要往肚子里咽。
“好……吃。”
那明显十分违心的话,可在十分开心的白若烟眼里,根本就没有发现。
吃了一颗梅子的,白若烟又将一颗青果味的放进口中,吃的好不开心。
自从上次有人在她吃的糖果中下了药之后,她便再未碰过东宫里的糖,到如今算算也有许久了,她真的是十分想念这甜甜的味道。
“这两个味道,你更喜欢哪个?”
凌亦尘不知她喜欢那个口味的,便就将两个味道都买一点叫她尝尝,日后再买他便就知道她喜欢那个了。
凌亦尘这个问题倒是有些难住了白若烟,她看着手里这两种味道的糖果。
梅子的甘甜,青果味道的酸甜,两个各有各的特点,这两个味道她都喜欢,实在断不出到底哪个更好吃。
“我吃不出到底哪个好,不如哥哥再尝尝这青果的,断断到底哪个更好吃?”
白若烟没了注意,就将一颗绿色的又塞进了凌亦尘的口里。
眼见着那糖入了口,白若烟期待的问他,“你觉得那个好吃些?”
凌亦尘紧皱着眉头,咯噔咯噔的将糖咬碎,吞入了腹中。
而后随口说道:“或许之前那个更好吃些。”
听凌亦尘这么一说,她虽然还是分不出来,但既然他说梅子味的好吃,小手便又在那纸袋里拿出一颗红色的。
凌亦尘本是以为她是要自己吃,可没想到那小手又将那糖果送在了他嘴边。
“哥哥喜欢吃梅子味的,那我就再喂你吃一颗吧。”
某人见到那小人儿这般的贴心,他微笑婉拒,“这糖固然好吃,但不宜多食,还是留着明日在吃吧。”
送出去的糖没人领情,白若烟只好自己将那颗吃掉。
回了马车,一行人便来到了一处院落,这院落是凌亦尘上次出征前就租好的,若不是那次边关突然告急,他便是早就来了这里。
进了院子,天已经是大黑了,虽然这房子一直有人打扫,但如今这么晚了厨房里没米没菜的,自是开不了灶,生不了活,这晚饭必然是要去外面吃了。
将随身的物品收拾妥当,四个人便就出了院子,坐上马车,向着附近的酒楼而去。
南宁成的晚上时分的热闹,灯火通明,街道两旁人来人往,马车川流不息,旁的的方,在这个时候百姓都回家休息,街道两侧的商铺也在就关闭,便是不会再有很多人出现,可南宁城的夜晚显然比白日里还要热闹许多,或许这便是一座城的繁华吧。
白若烟心里想着,这是她第一次夜里还在外面没有回家,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夜里街道的景象。
“哥哥,京城的晚上也是这样吗?”
凌亦尘看着外面的喧嚣吵闹,茶楼酒馆皆是热闹景象。
“京城的夜里,要比这安静许多。”
天子脚下,他们自是会收敛许多,可这里离京城百里,自是天高皇帝远,肆意玩乐,肆意挥霍,他们自认为不会有人知道。
“公子,我们去哪家?”
这里旁的没有,倒是茶馆,戏院,酒楼最多,每走一段距离便可看到一家酒楼,这玲琅满目的叫人看花了眼,不知去哪家才好。
“就去这南宁城最大,最热闹的那家。”
凌梵纠结的问题,到凌亦尘这里确是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门面最大,挂的幌子最多,最热闹的那家便是这南宁城里最著名的天下第一酒楼。
这家酒楼的师傅堪称厨艺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故此这家酒楼因此而得名,天下第一。
民间有这么一句话,来了南宁城,不去天下第一酒楼吃上一顿饭那就白来了,由此可见,这天下第一的名字也不是虚来的,这堪称天下第一的厨子也还是十分有实力的。
“宫中的御厨都为敢称天下第一,这家酒楼却敢,难道要比宫中的御膳还要好吃?”
白若烟在车里看到这酒楼的名字,不禁喃喃。
“是不是天下第一,一尝便知。”
凌亦尘说着便是先下了马车,而后再接白若烟走下马车。
入了这酒楼,里面果然是十分热闹,宾客爆满,但真不愧这天下第一的称号。
“爷几位?”
那小二早已忙活的满头大汗,但态度依旧是十分的热情。
“四位,可有包间?”
凌梵走上前与小二沟通,这活一向都是他来料理。
“真对不住,几位爷,包间全满了,只有这厅里还有位置,您几位可否屈屈身,先在这吃着,待楼上有了位置,小的再给几位爷安排您看可好?”
那小二见着他们几个的穿着打扮,便知不是普通人,但因为来的太晚过了饭时,所以的确是没有包间,只得让他们先在厅里暂且坐下,这一个办。
这种事,凌梵还是要征询凌亦尘的意思,见凌亦尘点头,便应了。
那小二高呼一嗓,“甲字一号桌四位!”
跟着那小二,一行人便是做到了一处挨着窗户旁的空桌,他们这一落座,再有进来的客人,便是没地方要等着了。
小二拿过来菜谱,“几位爷,看看点些什么吃食。”
凌梵接过那菜单,凌亦尘却示意将那菜单递给白若烟。
白若烟诧异的看了看凌亦尘,凌亦尘却十分温柔的说:“你想吃什么便点什么。”
凌亦尘这么说,白若烟便接过那菜单看了起来,可菜单上玲琅满目的菜名,只叫她一时看花了眼。
“小二,你们这可有什么招牌菜?”
自己不知道点什么,这个时候问问店里的特色是个最好的解决办法。
“这位小爷,一看您就是个在吃食方面讲究的人,本店的特色有很多,但若说这招牌菜,那可就非咱家大师傅亲手制作的天下第一鸭了莫属了。”
“天下第一鸭?”
白若烟只觉得这家酒楼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什么都称天下第一。
“好,就要这天下第一鸭。”她倒是要看看这天下第一鸭到底有没有天下第一的好吃。
白若烟点了一只鸭子,余下的便是凌亦尘点了些,这家酒楼爆满,上菜的速度也算不得快,但这菜的味道却是对的起这许久的等待的。
菜齐了,那小二又来问他们喝什么酒,凌亦尘今日心情十分的不错,平日里在宫中他和凌梵有着主仆身份的限制,很少能够坐在一起,更何谈喝酒了。
今日借此机会,凌亦尘要了壶好酒,与凌梵兄弟两人是要好好的喝上几杯。
白若烟和珊桃两人自是不喝的,但那小二却是拿了四个酒杯,一个酒壶。
某人见酒杯摆放在白若烟面前,想起大婚那夜洞房花烛,那小人儿将自己喝醉的模样,他眸中突然染上一层坏笑。
小二服务周到的拿起酒壶为他们斟酒,可倒到白若烟身旁时,白若烟却用手遮住了酒盅。
礼貌道:“谢谢,我不饮酒。”
那小二有些惊讶,他自是没有想到,一桌子男子,要了酒竟然还有人不喝酒的。
“小少爷他不善饮酒。”
凌梵为白若烟解释,那小二虽然觉得奇怪,但却还是放下了酒壶,“既然是这样,那二位爷便喝的尽兴。”
待那小二走了,白若烟便是拿起了筷子,准备开始填饱她饥饿的肚皮。
可某人却是拿起了酒壶,在她忙着夹菜的时候给她的酒盅里斟满了酒。
“哥哥,你怎么给我倒酒了?”
见着某人竟然给她倒了酒,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南宁城夜里凉,饮些酒暖身,以免着了风寒。”
某人一脸的大义凌然。
听着他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从南方而来的外乡人,可白若烟又不傻,她们从京城北边来的,这一路温度越走越暖,哪里来得暖身之说?
就在这时,旁边桌一位年纪与白若烟母亲相仿的妇人看见着他们的对话,说道:“小公子一看便年纪尚青,这男子汉大丈夫,怎可不会饮酒,你兄长这是在教你以后如何处事,你怎可不学啊!”
那夫人只以为这是哥哥在教导一个弟弟如何从男孩成长为男人,许是她家也有儿子,所以感同身受吧,她十分赞同凌亦尘的做法,其实殊不知这其中的隐由,白若烟只觉欲哭无泪。
好吧,既然凌亦尘让她喝点,那她就少喝一点吧,她未出阁时便也曾与珊桃在房中小酌几杯,但大多都是在冬日里,饮几杯酒来暖身,今日她便也当作是暖身,陪着他们喝一点。
见着这小人儿不拒绝了,某人自是达到了目的,眸子中露出一抹笑意。
一杯暖酒下肚,白若烟的脸颊便有些开始红了起来,因为他们来的晚,所以楼上有人离开,这包间便有空出来的。
那小二倒是说话算话,空出了包间,便请了他们上去,楼下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虽然白若烟和珊桃都扮成了男装,但到底还是女儿身,还是谨慎些好。
如此他们一行四人便是移上了楼上的包间。
因为他们来的比较晚,所以许多人都已经喝醉了,而隔壁那间包间里的人俨然就是。
这时白若烟已经喝了三盅酒,已经有了明显的醉意。
她脸颊微红,已然有了大婚那晚喝醉酒的模样。
这时隔壁那房间里的人传来说话声。
“你们说十年前这南宁城的老百姓敢没敢想过,南宁城还会有这么繁华的一天?”
这个人说完,另一个人接。
“那还用说,南宁城能有今天,最应该感谢的就是希大人,要不是希大人发现了祥瑞,将此事上报给朝廷,皇上下拨了一千万两银子,那南宁城哪里会有今天。”
“是啊,希大人可真是百姓的父母官啊。”
因为楼上都是包间,所以十分的安静,他们又喝醉了酒,说话声音极大,生怕同桌的酒友听不见他们的说话声。
“你们知道吗,我听说当年希大人上报朝廷,申请打造南宁城的时候,举朝上下除了一个人外,在没人反对,你们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其他人皆摇头,“不知道。”
那人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那人就是当今太子,那时他还是大皇子,听说当时他也给皇上上了一道折子,就因为这道折子,皇上差一点就驳了希大人的请旨。”
虽然这男子自认为他的声音非常的小,但其实还是很大声,且白若烟就坐在这侧墙的位置,她能听的十分清楚。
闻后,白若烟看了眼旁边的凌亦尘,俨然他也是听见了。
“诶,你们听没说没,当今的太子之所以能坐上太子之为,离不开他的战功,可有人还说,这太子除了会令兵打仗,其他的什么都不会,还不如当今二皇子,所以未来若他继承大统,恐未来堪忧,到时候只怕整个京国都会在硝烟中,百姓水深火热,民不聊生。”
“战功怎么了,所有的将军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遇事只会用强,这治国和打仗怎么能相提并论,当年太子阻止建设南宁城,若不是希大人坚持,哪里会有今日这繁荣景象,如此可见得当今太子的目管短浅。”那其中一个说的十分的不屑,好似在他眼里的太子,一文不值。
“你们胆敢光天化日议论储君,不怕株连九族吗?”
他们这么污蔑凌亦尘,白若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故此便借着酒劲,也不知哪里来的冲动就冲到了隔壁,质问起了他们。
起先那几个人听到有人这么说,也是吓的不轻,他们虽然小声了,但也是谈论了违禁的话。
可当他们回过头看到质问他们的人,是个连毛都没长齐,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时,他们便是十分不屑的哈哈大笑。
“臭小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白若烟喝醉了酒,自是酒壮怂人胆,况且她又不怂,面对着几个同样喝醉了的大汉,她丝毫不怕。
“我方才听到你们在谈论太子,还说太子不如二皇子,日后若继承皇位,百姓会水深火热?”
那几个人沉默不语。
白若烟嗤笑:“当今太子骁勇善战,有勇有谋,是战无不胜的战神,怎么到你们口中就变了味?到底是当今太子目管短浅还是你们这群莽夫不知天高地厚?”
白若烟虽说的句句在礼,也丝毫未惧怕他们,可到底她一个人身单力薄,那些人是不将她放在眼里的。
就在白若烟见他们不服,还欲与他们争辩的时候,凌梵却在这个时候出现,带走了她。
马车里,那个醉了酒的小人儿,倒在某人的怀里,气鼓鼓的说:“你们这些人都知道些什么,就在这妄自菲薄,殿下他日日为了朝廷,为了百姓废寝忘食,边疆告急他挺身而出,令兵打仗保家卫国,消战之时,他处理朝政,为君分忧,为百姓造福,他这样一个优秀的人,你们不但不感谢他,反而还这样污蔑,要知道你们之所以有这太平的盛世,都是太子殿下他在沙场浴血奋战的功劳,他用一身的伤疤换了一世太平,你们难道都没有眼睛,黑了心了不成,竟然还这样说他,你们都是坏人!都是……唔……”
马车里,凌亦尘见着那一路为他愤愤不平,喋喋不休的小人儿,他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的唇。
此刻他除了这么做,实在想不出他还能用什么来回应她。
这辈子,这小人儿,他是要用一生来爱的。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宝宝们,阿锦很感谢你们对我的支持后不离不弃,说实话,入v后因为收益不好,所以阿锦去了毒榜,然后这周就轮空了,所以轮空后阿锦有些小失落,再加上上忙加班,阿锦用了两天平复了一下我的心情,然后又重新打了鸡血,继续更新。
不管怎么样,只要还有宝宝再看我的文,阿锦就会用心写,这本文阿锦之前或许是对它期望太大了,因为工作原因,阿锦常常熬夜更新,所以家人一直不同意,为了想证明自己没有再胡闹,所以阿锦就想努力证明。
可所谓期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不过现在阿锦会转变一种心态,用一颗平常心来码字,来写文,我相信经过积累,阿锦会收获一批可爱的小天使的,这只是时间的问题,有些事虽然急着想证明,但也不能太过着急。
断更了两天,首先跟追文的宝宝先说一声对不起,之后因为工作和家庭的原因,阿锦尽量日更保持三千,但也可能会隔日更,特此声明一下,因为阿锦两天里只有一个晚上有时间码字,但还是要争取日更的。
好了,最后还是感谢,感谢支持我的小天使,我真的爱你们,有了你们我才有码字的动力!么么最后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