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烟说完便大步跑进了屋,只留下徐妈妈一脸担忧的看了眼凌亦尘的脸色。www.mengyuanshucheng.com
可那张脸从一进院便就是那副模样,徐妈妈着实猜不透是喜是怒。
在白府这样还算不得深的院子里,二夫人用一生的谨小慎微,忍辱负重才算勉强保了大小姐周全,可如今大小姐身在东宫这样复杂的皇室中,这般莽撞的不知自保,着实让她担忧。
见着凌亦尘一张冷面,徐妈妈自知太子是金尊玉贵之躯,怎可让太子爷在这里久等,若是因此而被惹怒,从而怪罪大小姐,只怕小姐以后的日子会难过。
想到这里,也不过就便半盏茶还未到的功夫,徐妈妈便就进屋去催促了起来。
白若烟只觉才在母亲身旁坐了一小会,徐妈妈就叫让她同凌亦尘回去了,她本想在多留一会,可想起方才凌亦尘说他还有事,又想着他方才因军情离开,他是太子,自是许多事都等着他去处理,白若烟知道,她不该耽搁他太多时间。
就看在他方才把她从大夫人的魔掌中解救出来的份上,白若烟恋恋不舍的离开母亲身边,出来时见着在门口等候的凌亦尘,她才算明白方才徐妈妈为何会这般的催出她离开。
她真是作死的,居然让太子殿下站在门外等她…
离开了母亲的院子,白若烟安静的跟在凌亦尘身旁,凌梵和李禧跟在他们身后,一行人向着前院走去。
可当经过后园子一处凉亭旁时,白若烟却隐约听到了珊桃的声音。
“三少爷,求求你别这样。”
珊桃是与她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她的声音她再在熟悉不过。
“三少爷求求你放了我吧!”
白若烟起初只是听出了是珊桃的声音,可再仔细一听,却发觉不妙!
“别挣扎了小美人,你家小姐现在已经是飞上枝头成凤凰,太子妃做的如意,再没人妨碍咱们的事了,只要你从了我,三爷我就是你在这白府里的倚靠,以后爷我罩着你,哈哈…”
白言说完便是一脸□□的笑。
白若烟听后自是不用想也知白言想干什么,她想都没想就欲冲过去,可一双大手却抓住了她的身子。
“殿下你让我过去,珊桃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白言这恶棍玷污!”
白若烟前脚刚欲冲过去,后脚就被凌亦尘拽住了身子。
凌亦尘自是也听见了亭子后面的声音,那后面是何景色他自也是心知肚明。
他堂堂太子,这种龌龊之事,他怎肯让自己的太子妃亲去污了眼。
只一个眼神,凌梵便会意了凌亦尘的意思,他领命走向亭子后面,“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在此,是何人在这里做出这等苟且之事,污了殿下和娘娘的贵耳!”
凌梵这一嗓子,自是吓得白言刚欲脱下的裤子,麻溜的又提了上去,珊桃听到小姐在此,奋力挣脱了那恶魔,便向着亭外跑去。
她披散着头发,上衣领口处被撕出了一个大口子,裸露在外的皮肤被这寒冬冻的发红,脸颊也因被眼泪打湿,又被寒风侵袭而冻的红裂,嘴角旁一处青紫还隐隐渗着血丝,显然是被白言打伤的。
凌梵自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是方才帮他取太子妃衣服的那个丫鬟,只是他当时并不知她竟是太子妃的贴身婢女,见她如此狼狈,凌梵下意识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风为她遮体。
“多谢公子。”
珊桃一脸的惊恐,并未来得及看上一眼这位为她披衣的男子,只是低头感谢,而后便向着亭外跑去,对她来说,此刻她所有的希望便只有小姐一人。
见珊桃嘴角带伤,白若烟便知白言打了她,本是柔弱的小人儿,此刻竟气的双手攥拳,连身体都在颤抖。
这时凌梵压着白言从亭子后面走出来,白若烟上前便狠狠的给了白言一个巴掌。
“白言你都有那么多妾室了,竟然还能做出这等下流之事!”
这一巴掌白言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从小到大都是他和白若婉欺负白若烟的份,何时竟调换了过,他白言被她打了?
白言自是忍不下这口气,刚欲破口大骂,抬头却对上了凌亦尘阴狠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却生生的叫他给吞了回去。
“女子清白最为重要,你怎可如此随意轻薄!”
方才她那狠狠的一巴掌下去,自是手都失去了知觉,可对于这样恶贯满盈的纨绔子弟来说,她仍觉不够,仍不解气。
“什么叫随意轻薄,我又没说不娶她!”白言此刻的模样就仿若大街上的混混一般。
“禽兽!你都害了那么多姑娘还不够吗?”
白言还尚未弱冠,院中便已经有了十几房小妾,那些女子大多都是如今日这般被他强行侮辱后收房,若没有白言,她们本可寻得良人,明媒正娶为正房,可如今却只得住在这小院中,成为被丈夫遗忘的弃妇。
“禽兽?呵,白若烟,别飞上枝头当凤凰就忘了自己其实是只土鸡了!”
眼前这长姐从来都是柔柔弱弱好欺负的模样,突然这般与他对峙,白言不屑一笑,他根本丝毫不怕。
“竟敢对太子妃不敬,跪下!给娘娘赔罪!”
不用凌亦尘发话,凌梵便在后面踢弯了白言的膝盖,让他跪在了白若烟面前。
腿突然被踢跪在地,白言养尊处优惯了,自是膝盖磕的生疼。
“让我给白若烟磕头,没门!”
这功夫白言到是逞起了英雄好汉来了。
凌亦尘冷冷一眼,凌梵会意,他反押着白言的双手,用力按着他的后脖颈,白言文弱,尽管挣扎却也抵不过凌梵武将出身的力道,不费吹灰之力,额头就磕在了地上,发出“咣!”的一声。
白言就这么被凌梵按着,强迫他给白若烟磕了三个响头,“给娘娘认错!”
凌梵死死地抵着白言的身体,自是打定了若不认错便不让他起来的主意。
白言起初还算是有个不要命的骨气,可三个响头磕下去后,额头泛血,他被磕的晕头转向,便再不知骨气两字是何意了。
“长姐,是弟弟错了,求姐姐放了我吧!”
白言被凌梵按着动弹不得,头抵在地面,额头的温度融化了地上的积雪,也印湿了他的头,冷风吹过便是彻骨的冷冽,这姿势当真是极难受的了。
“凌梵,放他起来吧。”
纵然白言欺辱了珊桃,纵然他祸害了不知多少姑娘早就罪该万死,纵然上一世他没少害她,欺负她。
可此刻见他额头是血,狼狈不堪的模样,思绪回想起他儿时那年,也是这样的寒冬大雪,当时她被下人冤枉偷了大夫人的首饰而被罚跪在大夫人院中,风雪交加,她一日滴水未进,身子被寒风冻的早已僵硬,后来她在大雪中失去了知觉。
而那年年仅三岁的白言还不懂府中这复杂的关系,见她昏倒在雪中,他不顾身旁妈妈劝阻,将自己手中的小暖炉揣与她怀中,当年那般寒冷的冬日里,若不是白言那暖炉给了她温度,只怕是早已冻死在大雪中,早没了今日的白若烟。
她与白言相差三岁,白言自是早忘了他三岁那年的事,可无论长大后的白言对她如何,对于白若烟来说,她心中还是存有感激,故此见他狼狈,纵然知道他这是罪有应得,可她终究还是狠不下当做心视而不见。
太子妃发话,凌梵见凌亦尘并未反对,便是狠狠一推,白言便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别丢下我,小姐不在三少爷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珊桃见白言被放,她怕极了太子和白若言离开白府后,三少爷会变本加厉的报复,小姐未出嫁之前珊桃就曾被白言多次调戏,但奈何她与小姐同在一处,形影不离,他始终不好下手,如今白若烟出嫁,独剩她一人便再无人庇护了。
“殿下……”
“既是你的贴身丫鬟,便跟在你身边伺候吧。”
白若烟刚开口,只说了殿下两字,凌亦尘就一口应下了。
“臣妾谢殿□□贴。”
某太子见她笑得灿烂,幽深的眸子中竟有一刻的动容。
她没有想到这冷面太子竟然是个这么好说话的主,今日回门,凌亦尘处处为她出头,替她说话,且还十分周到的没有留她一个人去看望母亲,这一路的跟随,纵然她知道这其中定然有大部分原因怕是不想让她与娘家的人有过多单独相处的机会,特别是她父亲,但这一路的相护却也让她免受了大夫人的许多折磨,不管怎样,今日之事说道底她还是要感谢他的,如此这也算是各取所需了吧
白若烟的想法,某太子得知后觉得着实委屈:孤抛了边关军情入白府救你,竟被看做是各取所需孤的需求可不仅仅只有这一点点!(此处是某殿下不怀好意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白若烟的想法,某太子得知后觉得着实委屈:孤抛了边关军情入白府救你,竟被看做是各取所需?孤的需求可不仅仅只有这一点点,太子妃你说呢?(此处是某殿下不怀好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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