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凝苦笑:“无事,走便走了,能与你多待几日便是几日,若你要走,记得与我说,我送送你。”
这两日总是会想起,那夜她强迫自己喝药时的模样,收拾坏人做了好事,却永远是恶人的模样。
依稀记得,梨花树下,她与自己表明心意,或许是假的。但现下回忆起来,竟叫他无法忘怀。
江霓月有苦难言,她灵魂寄生在人家身上,任务一完成。她就会回到属于她的身体里去,或许原主也能回来了。
原主回来后,他们二人将来会如何,全靠他们造化了。现下这种情况,真叫人为难。
她无力地说:“萧鹤凝,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借着郡主的身份,给你自由,你可以同我和离,然后娶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贤内助,与你长相厮守,白头到老,那不是更好吗?”
萧鹤凝无言,她又继续说:“我虽然利用了你,但是医治好了,替你外祖父家,申冤翻了案,咱们也算两不相欠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看开些好吗?”
“郡主,竟这般不待见我?多次答应我不和离,现下怎么又提起了,你竟这般厌恶我吗?是我太懦弱?没有萧鸿飞那般英勇神武,是个大将军,也没有沈院使,那般体贴周到,细致入微,知你喜好,待你也是极好的。你喜欢他们二人,也是理所应当的。”萧鹤凝失落的说着,松开了江霓月。
江霓月呆呆的站立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很是无奈地望他:“萧鹤凝,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萧鹤凝什么也不说,只是沉着眼眸看她。
江霓月气不打一处来:“萧鹤凝,你到底胡说八道什么啊!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和他们二人相比?再说我喜不喜欢他们和你有什么关系!这完全不一样好吗,他们一个是我师父,一个是我师叔,是我来到你们这个世界里,为数不多的亲人,懂吗?”
萧鹤凝心就山脉似的,起伏不定,这心一上一下的,听亲人二字,他暗自松了口气:“是我,言语过激了,郡主莫要生气,我向你赔个不是。”
江霓月见他如此神色,有些可怜,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可能重了些:“算了,我们也算同生共死一场,你想如何便如何吧,我方才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我并不是说你不如我师父,师叔,他们是亲人,你与我是名义上的夫妻,这是完全不同的嘛,对吧?”
萧鹤凝顿了顿,随即道:“郡主,所言甚是,是我狭隘了。”
这人……脾气还怪好的,这么好哄啊,既然他执意要喜欢,那便喜欢喽。到时她一完成任务,回到二十一世纪。
原主也回到了她的身体,看到萧鹤凝这么温柔细心,一心一意对她。说不定原主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他了,这两人一和好,自己也算月老牵线成功了!
想想就有些激动,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自己算是做好事了,之前无意杀的那些人留下的罪业会不会抵消一些呢。
思绪飘太远,江霓月回过神来,环视了眼周围说:“萧鹤凝,你与他们说了些什么?什么抢亲逃婚,乱七八糟的,到底怎么回事儿?”
萧鹤凝笑了笑:”前夜,你昏迷不醒,我找到了此处,他们见你身上穿着喜服,又受了伤,族长一眼认出了你是郡主,便以为我是布衣出身,配不上你,陛下棒打鸳鸯逼你嫁人,我与你情根深种,心意相通,所以前去抢亲,逃婚至此。”
江霓月呵呵笑了声,这群人想象力真是丰富多彩啊,这都能编成一个小说剧情了都。
她审视着萧鹤凝:“那你怎么不与他们解释下?直说我们本就是夫妻,岂不是更好?”
萧鹤凝茫然地望着她,她回瞪了萧鹤凝一眼,心里琢磨着,这人肯定是故意的吧。
就是为了再和自己成一次亲,萧侍郎心机深沉呀。她都盯着萧鹤凝望了许久,也不见他答话。
“萧侍郎,你不会是为了想和我再成一次亲,故意不告诉他们的吧?咦……”江霓月说完,啧了两声。
萧鹤凝面露笑意,张开了嘴:“知我者,郡主也,郡主只需看我一眼,便知我心中所想,想来在郡主心中,也是有我的吧。”
江霓月心内忐忑,有些恼怒,这人怎么有那么一点点不要脸和自恋呢,她咬了咬牙,假笑着说:“郡马爷,真懂我,既然你如此期待要与我成婚,那便成吧,喜服我要最好看的,最暖和的!不然我就不嫁了!听到了吗?”
他愣了好半晌,眼眸中的灰暗像是被点亮了一样,毫不犹豫地回答:“好!都依你。”
江霓月见他欢喜,也松了口气,他们在这梅花谷待了整整一个月。
大长老虽然替她解了毒,伤口却愈合的极慢,她痊愈这天便是她与萧鹤凝的大婚之日。
这日晴空万里,蔚蓝的天空浮着白色的云朵,梅花谷的梅花,开的分外红艳。
他们穿着大红色的喜服,这喜服十分精美华丽,一点也不比徐书禾那套差。
谷中上千人,纷纷前来祝贺他们新婚大喜,永结良缘,萧鹤凝牵着她的手,在众人的欢呼祝贺下,慢慢地走,好像是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这场婚礼。
他们抛出花瓣,红艳的花瓣从空中落在她和萧鹤凝的头上,衣服上。
萧鹤凝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笑容,侧脸看着她。她伸手去接那么落下的花瓣,感叹真美。
他们两人牵着手,走进了厅内,厅中正上方坐着族长和大长老。
观喜的民众跟着他们一同进入厅中,分开站在两排,族长和大长老起身,朝他们走了过来。
双方都停下后,族长开了口:“郡主,你父母都不在此处。你与萧公子,今日便拜我与大长老如何?”
其实拜谁都无所谓,她不是原主,也不是什么郡主,并不在意这些虚礼,笑了笑点头:“霓月,听族长的……”
族长和大长老满意的点了点头,回身落座后,站在族长身旁的男子,高呼:“一拜天地!”
江霓月与萧鹤凝一起转身对着门口的方向叩头。
“二拜高堂!”
转身再拜。
“夫妻对拜!”
侧身互相拜。
“送入洞房!”
她与萧鹤凝在一群年轻男女的簇拥下,进了新房。他们二人前脚刚踏进去,后脚就有人将门给锁上了。
她与萧鹤凝同时回头,看着紧闭的房门,愣了下,又看了对方一眼。
萧鹤凝率先移开了视线,他很明显是害羞了,而江霓月到觉得没什么。反正原主和他该做到不该做的,全都做过了,不就入个洞房嘛!
谁怕谁,她的手被萧鹤凝牵着,一路走到了床边,她被萧鹤凝按坐在床上。
就在江霓月以为萧鹤凝要对她做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时,萧鹤凝忽然松了手。
转身走向,摆满了糕点的圆桌,垂着脑袋望了许久,似乎没有找到他要的东西。
萧鹤凝忽然回头看向她,无奈地说:“没有酒……合卺酒今夜是喝不成了。”
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萧鹤凝是想和她喝合卺酒啊,她噗呲笑了出来:“那便不喝了,无妨!当年你与郡主成婚,不是喝过一次了吗?这次便算了,都一样。”
萧鹤凝走向她,脸上有几分失落,走到床边挨着她坐了下来。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眼神中透着迷茫,一脸警惕地望着萧鹤凝,时刻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母胎单身二十几年,在这方面也不懂啊,就在她神游时,萧鹤凝将她压倒在了床上。
“你你你,你干什么。”双腿被萧鹤凝夹在腿间,两只手也被他按在了床头上,这一刻她彻底慌了。
心脏砰砰直跳,险些跳出来,她慌乱抬眸对上了萧鹤凝灼热的双眸,眼里散发的火光,仿佛要将她全身上下灼烧一遍。
脸颊也发烫的厉害,她能想象到自己现在的模样,脸肯定红得不行。
压在她身上的萧鹤凝压着声音:“郡主……”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脸颊,她抿着唇,眼珠子飞快的转动,双唇微微颤抖,她张口准备说话。
萧鹤凝迅速附身,堵住她微张的双唇,江霓月双眸一瞪,一时间忘了挣扎,任由萧鹤凝□□着她的唇瓣。
一次喘息的机会,萧鹤凝都不给她,直到她快呼吸不过来,才松开她。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不能……”萧鹤凝重重的喘了口气,目光落在她的颈部,他垂下脑袋埋进她脖颈处。
萧鹤凝柔软的唇瓣贴着她的皮肤,身体忽然一个激灵,全身麻酥酥的,身体不由发软。
她蹬了两下腿,不料萧鹤凝将她压的更紧。手腕上的力度倒是轻了许久,她轻轻挣了下,居然挣开了。
就在她欣喜时,萧鹤凝动手扯掉了她喜服上面的腰带,外衣朝着两边敞开。
江霓月这下子愣住了,想要阻止已经晚了。
深夜里。
“松开……”
“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