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向南了解到的信息是施绍在一天前才被人保释出来。
警察通过调取小区内的监控录像发现,施绍并不是简单的无计划的袭击程慕念。
他是从晚上8点进入小区后,准确的在施思茵他们的楼下蹲守。
小区常住人口不多,但不至于8点以后没有人进出。
而巧合的是,程慕念被袭击的那天,戴着的是施思茵的帽子,并且发型和施思茵也出奇的相似。
想到这,饶是家教威严的孟向南也忍不住爆粗口。
施绍就是t冲着施思茵来的!
如果施思茵昨天没有决定加班,如果没有因为太晚不打算回家。 𝙈.𝙑𝓞𝙙𝕋𝙒.𝙡𝘼
他不敢想这之后的结果。
他没法想象,孟家找了那么多年的女儿被人打进icu,他们一家子会怎么样。
事件的过程和细节都足以总结出程慕念是误打误撞被施绍当作施思茵,成了他的报复对象。
孟向南并不打算把这些都告诉施思茵。
她的状态早就不对劲了。
他深怕告诉她,她给予程慕念的帽子极有可能是被袭击的主要原因,施思茵会更加崩溃。
听到熟悉的名字,施思茵抬起了头。
“是他?他是冲着我来的吧,念念是无辜的,她是被我牵连的。”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被攻击的人应该是我!”
施思茵吼了出来,把那闷在胸口的情感宣泄了出来。
悔恨、羞愧和焦灼,无情地折磨着她,把她的心揉皱、撕碎。
眼泪蓄满施思茵的眼眶,她看着孟向南那和孟向北十分相似的面庞,鼻头酸涩起来。
这几日的相处,她嘴硬地说着和他们保持距离,可内心却不由自主地沉沦温柔中。
她想去依靠,想去依靠她血缘上的家人。
宽厚的手掌握住她的手,手心传来的热量温暖着施思茵。
“没有人应该被攻击,是施绍的错,是那个渣滓的错。我们不会放过他,不会放过施家。相信哥哥好吗?”
他的语气温
“她的病情我基本了解了。我请了国外最有名的脑科医生来讲座,作为回报他会帮我做这个手术。”
施思茵的眼泪滴落在孟向南握着她的手臂上。
她回握住孟向南的手掌,小声地回应了句。
“嗯。”
两个人虽然只想悄无声息地离开,可自身高颜值引得其他人纷纷侧目。
同一时刻,另一边的侧门传来几声惊呼。
如果施思茵在场,她能立马认出这个宽肩窄腰的男人就是聂景明。
聂景明刚好今天来市一院复查。
医生和他说,他失忆的很大可能在于二次创伤。
可是他完全不记得恢复视力的前一天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俊朗的外表上露出一丝愁容。
一天后。
孟向南本来想喊上孟向北一起去派出所,毕竟孟家内他在这些方面人脉比较多。
虽然他也没想明白,一个设计师哪来认识那么多人。
可施思茵得知他要去派出所后,一直坚持也要一同前去。
他担忧施思茵的内心状态,可她只是摇摇头坚定地望着他。
孟向北没办法抗拒她眼神里的坚韧。
派出所内毫不意外的出现了施母夏芝的身影,意外的是她的身边站着孟书云。
夏芝早就没了贵妇人的神态。
她满头乱发,看出来等待施思茵他们的过程中她一直揪着自己的头发。
孟书云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
她嘴角有块十分显眼的伤疤,伤口十分粉嫩,手臂上也贴着创口贴。
夏芝还没看清孟向南
第10章 她无法原谅自己(2/2)
身后的人,就跪下来一把抱住孟向南的裤腿。
她嚎哭着“先生,先生,我的儿子他不是故意的,他先天就有精神疾病,那天晚上是我们没管住他。”
“我儿子那晚指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导致他那么暴躁。不然,平日里的他可是连一只小兔子都舍不得伤害的,善良的人啊!先生!先生!”
夏芝之所以如此不顾及自己的脸面,是因为她知道了她儿子打伤的人进了icu。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如果对方追究起来,这可不是按照轻伤算了,她的儿子一定会进去坐牢。
即便他们能请到全盛京最好的律师,争取到最短的时间,可牢不是人能坐的,她舍不得。
一旁的孟书云就显得冷静多了。
她见到是施思茵和孟向南后,脸色变得很难看。
和施思茵偶然的四目相对后,孟书云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波涛汹涌的情绪。 𝙢.𝓥𝓞𝙙🅃𝓦.𝙡🄰
她炽热地注视着孟向南,即使对方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
施思茵一路上设想过很多和原本的母亲夏芝见面的场景。
唯独没料想到,以往出门遛狗都要打扮精致的夏芝,竟然为了儿子能在大庭广众下跪。
施绍永远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她想要的。
看着夏芝,她感觉到自己的可悲。
孟向南对施家没有任何好脸色。
他俯下身,强硬地掰开夏芝死死抓着的手指。
“我们要的是施暴者的赎罪,而不是你代替他赎罪。”
“我们不会接受和解。我已经提交诉讼申请,准备好打官司吧。”
夏芝瘫软在地,又爬向孟向南身后的施思茵。
她哭喊着“姑娘,小姑娘,他年纪还小啊,他还是个孩子,他不能进去坐牢,不然他这辈子就毁了!”
“给他个机会!能不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她忍着痛开口说“我的朋友浑身上下缝了多少针你知道吗?你们在出事后有去看过她吗?”
“你们没有。你自己都不敢去看你儿子犯下的暴行,你又有什么说服力来让我们选择原谅?”
“这个声音……你是茵,施思茵!”
夏芝猛地仰头。
她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样,抬手锢住施思茵的胳膊。
“进去的是你弟弟!是你弟弟施绍!茵茵,你可得救你弟弟,那可是你弟弟!”
夏芝掐着施思茵的双臂,痛的她咬住下嘴唇不让自己喊痛。
“他差点害死人!他就该受到法律的惩罚!”
“啪!”清脆的耳光声。
夏芝动手打了施思茵。
孟向南大手一挥,把施母夏芝往后一扯,一把推开她。
猝不及防地夏芝被推倒在地。她咳嗽着,胸腔剧烈地上下抖动。
“茵茵!施家可是养了你二十多年。”
孟向南环住施思茵。
“还疼吗?要是留了淤青,回家哥给你用冰袋敷一敷。”
“你想怎么解决他们?都送进去,还是都送到医院去?”
孟向南的声音很小,但足够让在场的四个人听到。
施家两人听出孟向南话里的威胁,大气不敢喘一下地盯着施思茵,深怕她说出一个肯定词。
施思茵摇摇头,她的眼神蓄满悲伤。
“我和你之间还有关系吗?你不是在那天订婚宴,一把鼻涕一把泪,牵着你亲生女儿的手,抛弃了我吗。”
“还有刚刚那个巴掌。从小到大,你的女儿从来都是你的儿子的附属品。”
“你说对了,我是施绍曾经的姐姐,所以我今天要把他送进去。”
夏芝还想起身,被孟向南阴冷的眼神吓得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