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都走了,众人也就兴致散去。
不过一会儿,臣子们都已经离开得差不多了。江云臻和元怀瑾几人走得慢,私下与元怀陵恭贺之后,方才准备离开。
“这三皇子最近有些格外突出了。”
江云臻突然道了这么一句,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最近这个元怀易的确是有些过分活跃,特别是对于元怀陵,对方也是处处针对,直接把对方当成第一死敌。
“我了解过他,他性子乖张最是记仇,就怕今夜之事会让他越发针对凌王殿下。”江云臻不无担忧地说,毕竟如今元怀陵势头正好。若是被背后暗算,就怕他们防不住。
听完众人不免跟着担忧,若是被他报复而毁了前程,那就得不偿失了。
苏秋扭了扭胳膊,“我现在就去把他打一顿,警告他别乱来。”
“冷静冷静,他越打越记仇。”
秦想容拦住她,不希望对方真要因这还没发生的事儿让元怀易白吃一顿苦头。她只愿这三日的教训,能让元怀易收起那些心思,学习怎么努力,不要每天顾影自怜。
闻言苏秋只得收起手,似乎觉得有些可惜。
元怀瑾半扶着秦想容下了楼梯,才缓缓出声:“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和秦想容意见差不多,自不希望如今再去招元怀易。不过若是对方不安分,他们也不会手下留情。
因着元怀瑾都开口,自然没说什么。
秦清寒走着走着,突然感觉有人勾了勾自己的手指。他低头一看是苏秋,不由嘴角微翘。
“阿哥,我想请旨,你让小将军休息几天吧。”
苏秋突然开口,把众人拉回神。秦清寒微诧,“阿秋,你这是做什么?”
他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苏秋这是在惩罚自己呢。
江云臻也是不解,问道:“为何?”
最近几天也不算忙,他想秦清寒是有时间陪苏秋的。这小丫头突然要请旨,莫不是又起了玩心?
他看了一眼苏秋,只见对方一脸的玩昧,果不其然就是这样。
江云臻眉头微蹙,“不许胡闹。”
“我才没有呢,我这不是心疼我们家小将军吗?再说了,我都没有和他一起正式去过将军府呢。”苏秋似乎有些委屈。
如今所有人都在忙正事,特别是越来越近的皇子争储大赛,让众人心思都落在上面。她想把事儿快点给定下,好求个信安。
秦清寒本还想劝一劝苏秋,不想听对方这么一说,顿时心里也觉得该是如此。若早些见了家长,他心安不说,也让苏秋有些安全感。想着,秦清寒跟着苏秋一起说了两句。
众人一听,不由笑出声,
“难得看你们意见差不多,既然你们都有这个心思,那我不允就要成罪人了。”江云臻调侃两句,痛快地批了假。
这让苏秋和秦清寒都很高兴,不由得走快了一些,想要快些去过二人的专属时间。
江云臻看了一会儿,总觉得不放心。
“他们这般,我倒担心太快了。”
只是二人如今还在热恋期,他就怕二人一时被恋爱冲昏了头脑,做了这些决定。日后若是不喜欢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元怀瑾闻言,收回落在秦清寒身上的目光,“我想他们不是那种冲动的人。”
只怕二人早已情根深种而不知,一经点燃,情思便如星火燎原。
江云臻不说话,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了一会儿,他把秦清寒给叫到了跟前。
只见江云臻一脸严肃,如要宣布什么大事一般,搞得秦清寒也紧张起来,“不知侯爷叫在下过来,有何吩咐?”
“没有吩咐,就不了叫你过来?”
“不……在下不是那个意思。”秦清寒越发不明白了。
见如此,江云臻也不打算再吓对方,想了想还是决定说事。
“阿秋虽掌管京城情报网,可在情事方面单纯,你莫负她欺她,否则本侯绝不会饶过你!”
这让秦清寒愣了一下,眼中渐渐凝起一股坚定。
只见他郑重地点点头,“侯爷放心,在下今生绝不会负阿秋,也会对她好,不让她吃一点苦头!”
就算来生他遭遇不测,也会把最好的留给对方,免她后半辈子无忧无虑。
听完这话,江云臻也没有马上回答。
苏秋微急,“阿哥你快说话呀,他都说了。”
“说你也信?”江云臻瞪她,这会儿就这么着急?
苏秋被他气着了,却也只得被秦清寒拉着,二人一起受着这份煎熬。他又郑重保证了一回,这会儿众人都屏了口气,等着他的回答,良久江云臻才出声应是,让众人的心放回肚子里。
秦想容和元怀瑾相视一笑,随后秦想容想起什么,对秦清寒说:“既然决定要见见长辈,那绝不可以忘记母亲那里。”
不管怎么说,凤七都是苏秋的师傅。如今事关苏秋的终身大事,这事儿必须在凤七那儿过个眼才说得过去。
苏秋语气微凝,“也不知师傅她……”
“娘当然乐意看着你幸福,不要多想。”秦想容安慰她。
听到这话,苏秋心里落定,又重新绽开笑颜。
几人简单商议一番,决定翌日便做。其中秦想容最为活跃,恨不得亲自和那些长辈一起掌眼。
元怀瑾无奈拉着她,低嗔她:“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你才不是一个人。”
秦想容反驳,惹得众人发笑。
可是她就算想跟着去,那元怀瑾就是不许。最后又半哄半拉半强迫的把秦想容带上了回王府的马车,众人想他今日是哄不好秦想容了。
决定好之后,苏秋和秦清寒也不耽搁。
翌日清晨,二人的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口。
苏秋踮了踮脚,眼里满是期待,“我已经做好功课了,清寒,一会儿肯定会让长辈喜欢的。”
“嗯,我知道了。”
旁边的秦清寒语气却是冷漠,苏秋心里一哽。
她转头看向身边人,却见身边人面极肃,如要上战场一般。
只见他习惯性抬手摸了摸腰部佩剑,却摸了个空。
他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