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门邪道?
这话说的,可就让元怀陵不乐意了。
“李相大人,这可不是什么歪门邪道,本王觉得它是对旧是男女身份的剖析。”
然而李相听完却只是冷呵一声,“男女各司其职,何需剖析?他们只要按照如今这般活下去,照样可让王朝延续百年万年!”
在他看来,新思想就是在挑战男子的地位。
他必须守住旧的思想,不然这个世界就要乱套了!
“那如果李相大人是女子呢?”元怀陵突然问出一种。
众人震惊,李相更是面色羞红,如同被人扇了一巴掌似地。
“本王也曾如李相大人一般,觉得女子只要精致漂亮,乖巧懂礼拘于后院,最后嫁一个安排好的人便好。可是后来因为受了某些影响,本王忽然想到若是这种事自古以来若一直都是咱们男子来承受呢?”
“敢问李相,你能在四方的院子待个一年四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
李相闻言微噎,却也是说不出话。
置换地位身份什么的,他这辈子都没有想过。因为传统观念告诉他,他就该顶天立地,而女子就该那般。
元怀陵也等李相,面色微顿,“再回到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问题上,李相大人觉得它是歪门邪道,本王却不见得。人们向往忠贞之物,亦或天鹅,亦或鸳鸯,们做到者皆有。不能做到的,也有。”
“这是自古也存在的,如今只不过是让旧时三妻四妾的观念与之共存,抬平一位,为何不可?”
大殿上寂静一片,众人看着眼前的元怀陵,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对方一般。不过之前的元怀陵是什么模样呢?
他们大都说不出个大概,只知道对方骁勇善战,在朝堂上却一直十分言少。就算开口,也是为了自家亲人求情之类的。如今对方突然大放异彩,且晃眼得很。
正在他们思索时,元怀陵已经收了一开始的强硬之色。
他对着李相,语气又恢复之前那般,“得罪了,李相大人。”
李相嘴皮子动了动,又看了元怀陵好一会儿,眼中多了挫败与许多其他意外不明的东西。
他说:“殿下何出此言?您说得没错,自古便存在,它是正常的。”
这一下,满堂震惊,一时间响起不少不可置信地吸气声。
“我……我成功了?”元怀陵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元怀瑾。只见元怀瑾朝他点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你成功了,怀陵。”
他就知道,这个家伙也是不差的。
众人高兴一会儿,随后上头的江云臻再次对其表彰。
他拿出之前议案,看着元怀陵说:“凌王殿下,本侯这儿还有一份女子学院修建概议,特命你负责安排此事。其所授课程,也由王爷决策。”
一时间,元怀陵被这责任弄得懵乱却得意。
“多谢侯爷,本王一定竭尽所能,不让侯爷失望。”
说不激动是假的,毕竟自古就只有男子学院,女子只能在家里读读四书五经,绣花扑蝴蝶什么的。如今他能亲自修建并负责授课项目,可见自己的决策会有多重要。
接下这个提案之后,元怀陵的手都是抖的。
“我一定可以的。”
他暗暗鼓励自己说,一边在脑海开始想自己该怎么完成这事儿。他想女子也学武,骑马射箭都可以学,什么都可以。
元怀陵边走边想,一时没注意到前头站着的人。
等到走近,才听到前头一声哼笑,“七弟得了势就是不一样了,见了兄长都不知道行礼了。”
这声音让元怀陵皱了皱眉,许久不曾听见,他都快忘记这个人了。
“三皇兄。”他拱手,算是行礼。
元怀易眉头一挑,目光从对方手中的提案上扫过,闪过几分薄怨。
“行个礼,这么不情不愿的?”
听到这话,元怀陵有些无语,二人向来都是如此。各自不看好对方,这会儿怎么突然起来行礼的事了?
他看着元怀易,对方阴鸷的目光与他对上,只见对方抬起下巴,“重新行一遍礼吧,不然省的其他人说你得了势连自己哥哥都要不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如今四周都是下朝的官员,此时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边。
元怀陵见此,边也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方才皇弟一时入神,没发觉皇兄,皇兄就饶过皇弟这一回。”
“嗯?”
元怀易听完一愣,随后蹙了蹙眉,“你这么说,提醒你行礼不规范的皇兄……是太过刻薄了?”
他看着元怀陵那张被气红的脸,心中得意。
只要除掉这一个,那帝位就离自己越来越近。如今只需要对方犯一个小错,第二天元怀陵对他不敬的罪名就会被御史台给扣上,对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元怀陵也是蹙眉,“皇兄这话何意?你不是向来如此吗?”
“向来刻薄?”
“向来注重细节。”元怀陵咬了咬牙,额角跟着抽了抽,“不过下一次,我不会再犯这种错了。”
“你不也一直粗心大意?这种错误,你……”
“三皇兄。”后头忽然响起一个薄凉男声,打断了元怀易的话。
元怀易微微皱眉,转头看着元怀瑾朝自己走过来,他嘴角微勾,“你想怎么样?”
一箭双雕?
他喜欢。
元怀瑾面色清冷,薄淡道:“不怎么样,侯爷在找你,怀陵。”
听完,元怀陵一想肯定是因为女子学院的事,便急忙往养心殿走。旁边臣子见如此,也就散了。
元怀易微微皱眉,对付元怀瑾,他如今还未准备好。
“三皇兄。”元怀瑾略一拱手。
闻言,元怀易嗯了一声算是应下,转身的时候眼神再一次变回阴鸷。
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他也一并不会放过!
没过一会儿,元怀陵出来,一脸苦恼地跑向元怀瑾:“原来侯爷没找,不过方才也多谢皇兄替我解围。”
否则自己又要受对方的挑拨,又做错事了。
元怀瑾嘴角微勾,一脚跨出了宫门。
“咱们许久没有一起去酒楼了,今日可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