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怎么也没想到,这秦想容会出现在这里。
那她们刚刚的谈话,岂不是都被她给听了去?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我刚刚听到有人说府里有狐狸精,又听到夫人你说我娘我的名字。”秦想容看着二人,嘴角微扬,“那狐狸精不会说的是我娘吧?”
这话让褚玉琴一阵冷嗖,她忙反应过来说:“那怎么可能呢?王妃你一定是听错了,我说的不是凤七先生,真不是。”
说着她与秦云裳对视一眼,对方也立马点点头,说是秦想容听错了。
“哦?那狐狸精是谁?”秦想容笑眯眯看着二人。
二人又是一阵尴尬,如今她们还能凭空编个人出来不成?
秦云裳灵光一现,笑说:“是隔壁唐府的,那家小姐说府里来了个狐狸精。对,我和娘说的就是那个。”
随后二人似乎是笃定了这么个人的存在,特地编得有鼻子有眼的。
秦想容也没揭穿二人,只是问:“那我怎么还听到,夫人你说了我娘的名字?”
“啊这……我们就随口提了一句而已。”褚玉琴说着,又挤着眼对秦想容笑笑,倒不说有多讨喜,让人看着做假。
秦想容看着二人也不说话,知道就算如今自己说出去,二人也会反口说自己是诬陷,到时候讨不到好处。
她顿了片刻,正在褚玉琴紧张她又要发难时,就见秦想容面色微舒,笑着道:“方才和夫人你们开玩笑呢,就算给你们一百个胆子,你们也不敢才是。吓到你们了吧?”
“啊……王妃你真是吓死我们了。”
“是啊,就算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说凤七先生的坏话呀。”
褚玉琴和秦云裳松了口气,连忙附和秦想容的话。同时,二人又对秦想容恨得牙痒痒。这么虚惊一场,差点把她们的魂都吓飞了。
二人只盼着这瘟神赶紧走,否则又要给她们惹出什么事来。
秦想容也没有在二人身边呆太久,很快回到前厅。等到秦想容一走,二人又是对着对方的背影一番低咒。不过这一回二人也知道隔墙有耳,又灰溜溜回了自己的院子。
晌午时分。
因为元怀瑾和秦想容的到来,秦将军特地设了家宴,留二人在府中用膳。
秦想容坐在凤七身侧,叹道:“娘,我听说你方才在厨房?”
这话一出,立马引来了秦将军的视线。他皱了皱眉,说:“你怎么还亲自厨房?”
“容儿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便想做点什么。”凤七浅浅一笑,如玉生辉。
秦将军却觉疼惜,让她不用如此。
这一幕看得褚玉琴心中酸涩,百般不是滋味,明明自己才是将军正妻。
正在这时,一老仆从外头进来,递上书信道:“这是三少爷传来的。”
众人一阵疑惑,秦将军也是接过。
看了片刻,秦将军无奈叹了口气,对疑惑地众人说:“清寒这孩子跟着七殿下去平定匈奴去了,如今没办法来用家宴,是告罪来了。”
众人闻言一阵笑笑,又说秦清寒此人太重政事。
褚玉琴思索片刻,随后便出声说:“清寒这孩子一直都是如此,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将军,我倒是又想起了连氏,以往了解不深,不知她是否也是这般洒脱的女子?”
这话一出,众人心思各异。
秦将军与凤七对视一眼,随后摸着胡须道:“他倒是模样生得与他母亲相似,只不过更像的,还要说是……”
他要说的人,自然就是那太子妃秦清莲。
秦清莲模样娇美,与秦清寒生得一般。二人站在一起,不由让人更加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才能生的出如此仙人一般的人物。
不过秦将军从没有提过,也无人敢多问什么。
秦将军想到什么,又叹了口气,“她是个苦命孩子,若是我能多顾及她,就不会到今天这一步。”
“该做的,你都已经做了。”
凤七搭上他的手,安抚了一句。
二人这般,倒更助长了褚玉琴的怒火。可偏偏如今元怀瑾他们都在,自己又要端着一家主母的风范,不能输给凤七,便只能生生忍住。
片刻,她才道:“如今太子被废,太子府那边,也不知怎么样了。”
这话勾起了众人一番思绪,都无人再动筷子。
之后褚玉琴和秦云裳便直把话题往那方面引去,在说如今秦清莲一个人在太子府,过的是如何的苦日子。秦将军蹙了蹙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云裳故意叹气,“她也是可怜。”
“夫人和妹妹提醒得是,想来我也很久没去看过四妹了。”
秦想容突然出声,她缓缓放下筷子,对秦将军道:“爹,不妨用过膳后,我们去看看她可好?”
这自然是褚玉琴和秦云裳想看到的,二人附和了两句。
此时秦将军正在愧疚头上,自然是答应了,“是很久没见过她了。”
随后他便让下人准备一点东西,好一会儿带过去。
提到了秦清莲之后,饭桌上的气氛明显就沉闷许多。那褚玉琴和秦云裳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开始与秦将军说话。二人一个盛汤一个夸赞,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模样。
只不过秦将军始终融不进去,喝了两口汤便没再吃了。若不是凤七劝了两句,秦将军都想奔去安排一会儿要带的东西。
见又是凤七得意,褚玉琴又是咬牙。
等到饭过,众人吃得差不多便让人撤了饭菜。
本来褚玉琴还想和秦将军说点什么,没想她还没开口呢,秦将军便带着凤七和管家去了后院,说是清点什么东西,让她吃过午饭自行歇着也好。
“歇什么歇,我才是将军夫人,后院的事自是我说了算。”褚玉琴咬着牙,随后拉着秦云裳往后院的方向赶去。
看着二人走远,秦想容眼中掠过狡黠。
她转头就见元怀瑾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怎么了?”
“我总觉得,你今日怪怪的。”
元怀瑾拉着她,二人一起往房间走,“莫不是又在打什么主意?”
反正事出反常必有因,秦想容可不会突然这么顺着那褚玉琴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