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噩梦还要可怕。”
秦想容说着坐了起来,迅速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衣物。
还好,衣服还好好地没有被动过,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感。
就连她的鞋好好地穿在脚上呢!
一瞬间,秦想容忍不住谢天谢地。
隔壁净房忽然传来水声,秦想容想过去是元怀轩快出来了,连忙闭上眼睛躺了回去。
她听到那人踩着啪叽啪叽地水声走到房间内,身边地衣服被拿起来。拿人似乎闻了闻,随后就丢到了地上。
秦想容还在疑惑对方要做什么的时候,忽然感觉那人坐在了自己身边。
“没想到一天不洗澡,你还是这么香。”
耳边忽然传来这么一句话,秦想容登时一惊,下意识一脚踢了过去。她想自己踢到了膝盖骨,元怀轩随之滚下了床,而后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秦想容连忙起身查看,就见元怀轩捂着自己的好兄弟部位。
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殿下,我最怕别人在我耳朵旁边说话了。”
元怀轩闻言抬眼瞪着她,叱道:“要是本太子废了,你也必须付出代价!”
废了?
秦想容想喊冤,自己明明踢的膝盖骨。
然而等她看到地上那摆鞋的木踏子,就明白对方是误打误撞把小兄弟磕上去了。
那一下怕是不轻,如今元怀轩的脸都白了,和宫里头那些太监差不多。
元怀轩感觉自己的下身痛不欲生,似乎正在脱离自己的身体,“秦想容,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他说着,举起一旁的凳子就朝着秦想容砸过去。
秦想容尖叫着躲开,都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谁让这人对自己动歪心思来着?
屋里一阵鸡飞狗跳,卿劫听到动静很快冲了进来。进门就看到元怀轩痛苦地弓着一身,一边准备去伤秦想容,场面混乱不堪。
眼看元怀轩疯得要把木踏子也给搬起来,他连忙过去拉住对方。
“殿下冷静,殿下冷静一点!”他把对方拉到一边,又给对方披上两件衣服,“事到如今,不能伤了她!”
只是如今的元怀轩已经气疯了,哪里听得进这种话?
卿劫只得按住对方,忙劝如今秦想容是动不得的。若是现在动了,只怕他们的计划无法施展。
这话听得多了,元怀轩虽然烦躁,却还是听了进去。
他咬咬牙开始穿衣服,冷冷看了眼床上的秦想容,“那就先留她一条狗命,把她软禁起来。”
这样人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可以时时去报今日的仇。
秦想容一听这话,哪里听不出对方话里的阴狠意味?
她连忙从床上爬了下来,来到二人跟前说:“殿下,你不能这么对我。”
“为何不能?方才你明摆着就是故意的?”元怀轩咬着牙,又是痛得出了一身冷汗,“本殿下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你真是不识好歹!”
然而现在这般,他以后还如何逍遥快活?
秦想容低头,眼前只有对方那双脚。
她忙说:“殿下,如今我们是合作关系。如果是为了未来的长远,我想你还是听听我的计划。”
元怀轩知道,对方又要开始耍计谋。
“我不想听,快将她软禁起来,别让她说话!”
他对着卿劫说,生怕对方再说出一句蛊惑人心的鬼话来。
秦想容见此,忙又说:“如果…如果我能治好殿下的……”
听到这话,两个男人顿时面色一变。
“你说什么?”
“方才我说,如果殿下你愿意听一听我的计划的话。我可以考虑治好殿下的身子,保证殿下生龙活虎的。”秦想容接着说。
她知道只要其中一人信了,自己的胜算就很大。
而如今,这两个人之中肯定有一个人会同意她的话。
元怀轩看着她,早已从秦想容身上吃过亏的他哪会不知道此人有多狡猾?
他咬了咬牙,“别信她的鬼话,赶紧堵上她的嘴,关到柴房去!”
然而身边的卿劫却是未动,他沉吟片刻,随后说:“殿下,过去她的话可以相信。”
“什么?”元怀轩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疯了不成?”
他记得自己早已说过这秦想容有多么诡计多端,令人头疼。再信对方的话,就是傻子。
然而卿劫却是真挚地看着元怀轩,说:“殿下,咱们该试一试。”
如今秦想容已经知道凤七走火入魔之事,正是利用她的大好时机。
然而元怀轩却是被他气疯了,只觉得卿劫是个傻子。奈何他是劝不过此人,最后只能愤愤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卿劫和秦想容。
秦想容刚要感谢对方的信任,没想对方就冷淡开口:“我劝你别耍什么话招。”
她低下头,“当然不会。”
那卿劫没有再说话,而是让她起身,准备送她回去。
秦想容一听这话,不由大喜,不过还是装作惊愕地跟在对方身后。
二人走在小道上,秦想容直看着卿劫,她以前在宫里没见过这号人物,对方应该是元怀轩离宫后认识的。
“你在看什么?”
“看你喽。”秦想容直接说。
卿劫默了一瞬,随后皱着眉偏过头,“别耍什么花招。”
秦想容在心中吐吐舌,随后又沉默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我没想到,他身边还有你这样的忠仆。他离开时,那些仆人可是一个都没活下来呢。”
“我当初遇到他时,还以为他只是一个脾气暴躁了一些的人。不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谁想到会成为他的仆人?”
卿劫似乎有些怀念一般,忽然笑了笑。
这让秦想容大感惊喜,“你救了他,还要做他的仆人,总感觉有些亏啊。”
这人算是白救了吧?
不想卿劫反应淡淡,“我现在在报恩。”
他向来喜欢自由,不会因为什么人或事而停留。会遇到这个人,不过是一个意外。
谁想到自己一个顺手救人,就和对方扯上关系了?
“那你们……真是命定的友人哈。”
秦想容附和说,对二人的关系说不诧异是假的。
这难道不狗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