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佩子如雀卵般大小,莹润净透,五色花纹缠于其上漂亮极了。
再细细瞧,不难看出有个“江”字的模样。
“妹妹此物是何处来的?莫不是要说,跟着本王妃瞧见了私会,而后偷偷跟上捡到的?”秦想容冷皱着眉头,瞧着洛佳人手中的物件儿若有所思。
洛佳人满脸得意,嘲讽道:“姐姐方才还不认,怎么这会儿又开始推脱了呢?”
“二夫人怕不是差人偷来的,这般诬陷未免无脑了些。”明玉撅着小嘴反问道。
这几日王妃不是在筹划减肥,就是在照顾小主子,再不济也是和王爷待在一起的。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妹妹实在搞不清楚,侯爷看上了姐姐哪点,竟会亲自过来偷情。”
听过洛佳人这话,明玉不禁笑出声来,“不论哪点,都比二夫人强。”
“不知是谁进了府几日,连王爷的衣袖都还没碰过。”秦想容也顺着讥讽道。
洛佳人咬牙瞧着主仆二人,晃了晃手中的玉佩,“姐姐赶出这种苟且之事还被抓了现行,甚至出手伤我,仗势欺人天理难容,就不怕王爷先将姐姐给休弃了吗?”
秦想容扯扯嘴角,讥讽一笑。
皇上赐来的妾室果真不是什么善茬,看来要想过安生日子还得让她涨涨教训才对。
“怕,当然怕。毕竟王爷休我,也需等将军府落败之后。若是将军府都落败了,我朝还存在吗?妹妹这般威胁本王妃,怕不是有什么狼子野心。”
这……
洛佳人怎么也想不到,简单的休妻会被秦想容胡诌到国家大事上去。
妄议国事,可是要杀头的!
她眸中闪过几丝慌乱,故作轻松地笑了几声,“方才,只是跟姐姐开玩笑罢了。”
“玩笑?”秦想容眼神凌厉,冷冷道:“我可不觉得妹妹是在开玩笑。而且即便本王妃不追究妹妹偷了侯爷佩子的事情,也有另一件事儿要问。”
“何事?”
“妹妹是如何偷……哦不,是拿了侯爷佩子的?怕不是出府了?若是出府的话,有没有和老相好见上一面叙叙旧呢?”
洛佳人眸色一愣,心里顿时如潮涌。
就是因为昨个儿瞧见了江云臻在府外头转悠,才说了方才那话。
可是秦想容却将她给问住了,也猜透了……
“妹妹已经嫁入王府做了妾室,还与偷偷出府与老相好叙旧,如今又顺走了侯爷的玉佩来污蔑本王妃。此事若让王爷知道了,不怕被休?”秦想容唇角微勾。
“你才是污蔑,无凭无据却这般羞辱于我!我被皇上赐婚,怎敢与许郎再有来往!”
站在旁侧的一众女子瞧着二人剑拔弩张,瞬时不知该帮谁了。
誉王妃方才说的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她们之间谁不知道洛佳人的老相好许郎是侯爷身边儿的人,今儿个二人怕是一定要给王爷扣个帽子才会罢休了。
秦想容眸色淡淡扫过一眼,又落回洛佳人身上。
“妹妹,今日你我彼此彼此。你污蔑了我,我臆测了你,这佩子我会让王爷转交到侯爷手中。若今日之事非要弄个明白,本王妃也不介意查清楚妹妹行踪,和这佩子来历。”
洛佳人袖里的玉手抖得愈发厉害,不安与愤懑让她愈发失去理智。
管她皇后娘娘说得什么忍辱负重呢?
先出了气再说!
她捏紧了拳头猛地向秦想容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