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的事儿很快便传进了元怀瑾的耳中,心疼夫人劳累了一下午的他,几乎是立马就去来了新的纸和笔来,像是秦想容肚里的蛔虫。
几笔落下,几味药材、解药房子诸如此类跃然纸上,直到这一刻秦想容才算松了口气。
只不过……
秦想容心头依旧笼罩着一股愁云不散。
“就这几味药材?”元怀瑾帮她揉着酸涩的肩头,目光温柔洒落在纸上,看着那几味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药材,欣喜问道。
“这只是其中一味药材的解药。”秦想容无奈叹了口气,摇摇头愁情又上心头。
元怀瑾见状便是帮着她揉揉太阳穴,也好缓解一些,不想一双大手却被秦想容的小手捞了过去紧紧握着,轻松神情散去的同时,秦想容的眉头也紧皱:“但我又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元怀瑾坐在一旁,目光盯着满屋子奄奄的毒源,轻声询问。
“我担心瘟疫乃几味毒源一起所致,这些药材没法根治。”秦想容胡德松开了自家夫军的手,甚是苦恼地趴在桌面上,盯着毒源犯愁。
元怀瑾轻拍她手,淡淡道:“既然如此,就让本王先试验一下。”
这语气轻飘飘的就好像是在说什么置身事外的话,而胡闹的事儿秦想容又怎会任由他胡来?她本想拒绝,元怀瑾却抢先出声:“我相信你,容容。别忘了,百姓还等着我们……”
元怀瑾永远知晓她的软肋,是没错的。
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话瞬间被一句百姓给压了回去,卡在嗓子里出也出不得。即使如此,便要做好万全的打算,秦想容很快便叫人唤来了封禾岚。
“师娘!”
“禾岚,你去按照这个方子,帮师娘抓上一些药回来,切记一味药都不可以出了岔子。”秦想容将纸条放进封禾岚手中,宠溺的揉了揉头。
这个时候也就是小家伙最行动自如了。而封禾岚一句废话不说,领命后离开。
两炷香后,秦想容略微疲惫的小脸上几乎是写满了担忧,一双小手已经瑟瑟缩缩担心的不像样子:“王爷,您感觉如何?”
元怀瑾温柔一笑摇了摇头,紧紧握住她手:“似乎不成,它只略微缓解了我的难受。”
秦想容苦恼地拧眉,目光扫了眼摆在屋内的其余毒源,最终轻叹一口气:“看来果真是要几味毒源通通化解才成了。”
元怀瑾抬手轻握她的手腕:“别灰心,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秦想容垂眸看着那只握在她手腕上的手,眼底深处划过一丝不忍与心疼。自从得了瘟疫后,虽说他不再对她态度冰冷,却也时刻保持应有距离,没有肌肤接触。
“好容容,你怎么了?是有不舒服么?”
秦想容掩去眼底的情绪,掀眸对上他的视线淡淡一笑:“王爷,我们该拔下第一针了。”
哪怕隔了些距离,但元怀瑾的温柔确实只增无减。
“好。”元怀瑾收回自己的手,微微颔首看这模样并未多想,可越是如此便也越觉得他也藏着什么心事,似乎与秦想容一般。
他说着抬手解开上衣腰带,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膛,“你拔吧。”
秦想容目光落到他的胸前,盯着那七星渡命针的方位看了半晌,这才抬起手,为元怀瑾拔掉了第一根针。银针一拔,元怀瑾面色突变,额头青筋暴起,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
他闷哼一声,搭在桌面上的手也猛地收紧,紧紧抓住桌角。
秦想容将银针放到一旁,为他快速整理好衣服。
可见他这般痛苦难忍,秦想容同样心疼不已,她抬手将其紧紧抱住,一手轻拍他的后背安抚着。双眸也不由泛红,她抿着唇,想要安慰两句,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半个时辰后,元怀瑾这才缓过劲来,额头溢满冷汗,并顺着轮廓线分明的线条滑落。
他从秦想容怀里出来,轻拍一下她的手背:“别担心,现在好多了。”
秦想容欲言又止,很多想要安抚的话,都不知该如何开口,事情放到元怀瑾身上,她真的有点慌了。
就在场面渐渐向暧昧低下头之时,一个令人不是很舒服的家伙又来了。
李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