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想容一共用了七根银针小心慎重地插在他心脉之处。直到将银针全部弄好,她这才直起身子,轻轻地松了口气,紧绷地神经也跟着放松下来。
也在这时,她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背脊被冷汗浸得湿漉黏腻,令人感到很不舒服。
元怀瑾看着她额角的汗珠,心疼的道:“辛苦了。”
秦想容微微摇头,轻轻抓住他的手,“如今暂时用七星渡命针保住了王爷的性命,这银针每日需取下一根,七日后必须寻得解药。”
元怀瑾见她紧绷的脸颊,轻笑着道:“好容容,别怕,我相信你。”
秦想容心底一阵柔和,俩人对视时相视一笑。
隔日清晨,秦想容早早起来洗漱好,又服侍着元怀瑾洗漱。
待他弄完后,这才又给他把脉。
因为七星渡命针的原因,他此时状况良好,全然看不出感染了瘟疫。
她取出面巾,元怀瑾顺势接过,戴好后一同前往女魃庙,去给百姓医治瘟疫。
俩人并肩前行着,此时却有人朝这边丢了一个臭鸡蛋。
元怀瑾反应速度极快,拉着秦想容朝后一退,没被臭鸡蛋砸中。
那作恶的百姓见此更加愤怒,冲着元怀瑾跟秦想容就是一顿怒吼:“你们不是来治理瘟疫的么,都来几天了,还没有研制出解药!”
“不仅如此反倒还起了朝廷命官,你们还不会根本就研制不出解药吧!”
那名百姓声音洪亮,瞬间引起周围百姓的关注。
他这个问题刚巧戳中其余百姓内心深处最为在意的一件事,对于瘟疫,很多百姓都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秦想容双眸微眯,视线紧紧盯着面前的百姓,见他气色良好,声音洪亮,全然不像染了瘟疫的人,也就出声解释:“瘟疫的解药还在研制之中,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研制出来……”
“研制不出来,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那百姓愤怒地上前,扬起手中的扁担就冲着秦想容方向而去。
元怀瑾神情一冷,立马将秦想容护在身后,本想搂着秦想容施展轻功离开,却发现,他压根就施展不出半点内力。
扁担就这般结结实实地砸在他小手臂上,扁担一头因着有裂开的分叉,顺势划过元怀瑾露出的手腕处。
鲜血瞬间顺着细长的伤口涌出,再顺势掉落在地上。
周围的百姓均被吓到,关心同时还往后退了几步。
而动手的百姓吓得腿软,担心惹事被关押进牢房,果断转身逃离现场。
秦想容紧握着元怀瑾的手,见伤口挺深,脸色瞬间冷了下去。
元怀瑾抬手轻拍她的背,“小伤而已,没事。”
秦想容抿着唇不语,拉着元怀瑾转身去找药店。
元怀瑾见她这般执着,也不多言,拉着她转身朝另一条街道走去,一回生二回熟地进入上次来的那家药店。
那少年人早已老实,没敢嚣张,见元怀瑾跟秦想容进来,态度也是恭恭敬敬的。
掌柜一见元怀瑾过来,刚想询问时就瞥到誉王手上的伤口,立马。勒令儿子去弄些药过来。
秦想容不由多瞧了眼有眼力见的掌柜,余光又瞥向一旁打包好的药。
“怎么打包这么多药?”
掌柜一听,垂首轻叹着摇头,“这些都是军队需要的,如今军队里也有人染病,自然也就来这里抓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