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拉了拉凤亦的衣角,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人听到,“爹,女儿怕。”
骆绍紧跟着道,“我也怵的慌,指甲也剪了,獠牙也拔了,也够了。”
凤清看着一前一后开口的两人,原本被刘含珠吓了一跳,如今再看她,口中鲜血直流,指甲也因为粗鲁被剪,好几处留下血痕。
她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邪祟长了一张刘含珠的脸,她怎么也看不下去。
“爹,就这样绑了吧,她和含珠长了一张脸,女儿看不下去。”
凤亦张了张嘴,还没开口。
刘昊抢先出声,“凤清,你太善良了,她就是邪祟,会害死人。”
众人原本软下来的心因为刘昊的一席话顿时坚定起来,不论她长了谁的脸,是邪祟,就要死!
必须死!
“她害死了谁?若说害人,刘大夫做的孽更多!”凤清就差破口大骂,邪祟长得可是刘含珠的脸,他一点心软都没有。
凤家和刘家还是亲戚关系,凤清的母亲刘氏是刘昊的妹妹,两人同父异母,所以刘昊看不起刘氏,连带着刘氏的孩子也看不起。
从来不让两家孩子互称兄妹,大人也只是生意上的往来,没有亲人间的热络。
刘家人薄情重利,凡是没有利益的东西都不会心慈手软,“现在不害人,以后也会害。”
凤清掐腰,“以后的事谁能说的清楚,照你这么说,你的药不仅现在吃了有病,以后也会?”
在维护自己人时,凤清从不含糊,“你也不看看自己,一个老大夫膘肥体壮,不把心思放在医术上,就钻着牛角尖害人,我看她以后就不会害人。”
“胡说八道!”
“我胡说你是什么?!”
刘昊被气的胸口一起一伏,指着凤清,“粗俗,鄙夷,野蛮!”
迟迟不做声的凤亦动了,“刘大夫,我女儿再不好说的也都是实情。”
凤亦宠溺地瞪了眼凤清,尽给他惹事,后者温柔一哼,别开脑袋,独自生起闷气。
刘昊怒气一指,“凤亦!”
凤亦挺直腰杆,满脸不屑,落败的公鸡而已。
刘昊怒不可遏,转身对着伍佰道,“伍佰,你说!”
伍佰眉头一皱,他怎么说也是乡长,突然被人命令般提名,一脸不悦,“事情就这样,含珠,不是,邪祟直接绑起来扔到祠堂看押。”
他恼怒地一挥袖,不爽地看了眼刘昊,今天刘昊的铁石心肠展现的淋漓尽致,他不免思考起他的人品和医馆。
刘含珠被捆了起来,从带出去都低着头没有反抗。
…………
深夜,月色朦胧。
凤云换了身夜行衣便向祠堂去。
她给守门的几人下了安眠药,轻而易举推门而入。
屋内,刘含珠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拔牙剪甲的伤口没有愈合。
凤云来到她面前,扔给她一个包袱,淡淡道,“桃花乡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你走吧,永远不要回来。”
刘含珠缓慢睁眼,凤云的双腿是好的!
嗤笑,这是什么?施舍吗?
胜利者向失败者的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