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走了好。”
“那个和尚呢?他可不好糊弄。”
“也走了,我们的人只稍微做了些马脚,他就追着线索走了。”
“他也没有传说中的聪慧通透。”
他们的人只会些拳脚功夫,竟混过了圣僧的眼睛。
“走了好走了好。”
“大人,还有一个姑娘。”
“不足为惧。”
“我们的事情等区试后可以继续了。”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传出两道低低的笑声。
………
谢阮庭走了已有几日,道泽不知所踪。
凤云这几日除了照料燕旭,就是和陆九一起研究今年秋围试题。
这日,洛阳城热热闹闹,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猜猜区试状元会是谁,能得区状元,就可以在春闱上拿的名次。
“我压乔盛欢,去年他就是区状元,时隔一年,今年铁定是他。”
“不妥不妥,乔盛欢去年只是侥幸,而且我听闻他是商人之子,因为他双亲想让他入朝为官,所以才将他寄居在白丁家,我还是压曲疏玉,此人在去年可是一匹黑马。”
“听说章大人的儿子章泽谦今年会下场考试,我压章泽谦。”
众人唏嘘,章大人从儿子到干儿子有十个之多,几乎每一场秋围春闱都会去参加考试。
章泽谦在洛阳城从小便有聪慧的名声,每年在书院都能拿头名。
府衙大人是他亲爹,学习资源自然多不胜数,他若下场考试,今年的区状元就不好说了。
风云在一旁磕着瓜子,陆九被她严令禁止待在谢府,她自己换了身书生的装扮出来打听消息。
最后得出几个人名,乔盛欢去年的区状元,曲疏玉去年的黑马,章泽谦今年的潜力股,还有其他名字在耳边晃悠,但是都没有这三个人响亮。
“鼠目寸光。”
说话的是一身竹青色锦袍男子,墨发只用一根发带束在脑后,不说话的时候气质温润,风华清隽。
此时微微启唇,清冷就变成了清贵。
他坐在凤云对面,疏冷淡漠。
凤云来了兴趣,“敢问公子何解,他们分析的有理有据,并无错处。”
男子抬眸,眸底迸射出一抹凉意,清冷地撇了她一眼,“我劝公子最好藏拙,莫要误了前程。不过区试,没必要尽全力。”
凤云似懂非懂地哦了声,想要再问,对方却不再理她。
她摸了摸鼻子,这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
凤云一大早从床上坐起来,推了推身上的人,“陆九,腿拿开,我要去考试。”
陆九嘟嘟嘴,哀怨地转过脸,又不带他出去,又去外面招蜂引蝶。
他用腿勾住凤云下肢,一伸胳膊,将凤云搂在怀里,压在身下,用他的脸摩擦她的脸,“不要,不考。”
考试哪里有睡觉舒服。
凤云被摩擦的一阵战栗,声音娇软,柔柔出声,“衡夏可能也去考试,我不能错过这次机会,听话。”
陆九还未来得及消化凤云动情绵软的声音,就被衡夏两个字刺激到。
凤云要去见衡夏。
陆九只愣了一瞬,便不满地啃上她的脖子,一路吸吮,像是一只贪婪的饿狼,忽然见了可口的食物,喷洒着属于他的男性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