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但很快,时欢便整理好自己的心绪,继续问道。
这件事很隐蔽,除非当事人陆浚和她,其他人应该是无论如何都知道不了才对。
“你跟记者群访发生争执的那天,我去找了一趟陆浚……”
时语侃侃而谈,开始为时欢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就如时欢猜测的一样,时语因为知道她不会当什么小三,所以把怀疑的目光锁定在了陆浚身上。认为这件事中,时欢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于是乎,她就去找了陆浚。
本来一开始陆浚是不想告诉她的,更别说提供证据让她帮时语洗清冤屈了。但到头来时语的一番话最终还是打动了陆浚,让他决定还时欢一个清白。
画面一闪,时语的心绪回到了当日。
她与陆浚约好在一家咖啡店见面,见面之后,她直切主题,问他当初时欢到底怎么纠缠他了?
陆浚显然没有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白,登时被吓得不轻。
但后来,他还是给了回应。只是他的那个回应……言之无物,一听就是在糊弄人。
最后,时语没有办法,搬出了时欢这一生所遭遇的一切。
她向陆浚一一细数时欢这一生所遭遇的苦楚,然后向他哭诉说自己很对不起时欢。现在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已经不幸离开人世的时欢洗清身上的冤屈,做一个清白的人。
陆浚虽然很想维系好和自己老婆的感情,但从时语口中听到有关时欢的悲惨之事之后,还是心软了。
他觉得时语说得对,时欢那样一个好的人,不应该蒙受那么多的冤屈。于是,同意提供证据把时欢洗清小三这个污名,还她一个清白。
“那他老婆跟他岂不是……”
听了时语的解释,时欢发现现在面临最大麻烦的人竟然是陆浚。
“如果每个人遇到问题,都想着用谎言维系假象,那你觉得施骗者和被骗者会开心吗?”
时语没有接时欢的话,而是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时欢愣了愣,就时语的这个问题细细斟酌了一翻。
“江小姐,这件事即使没有你与记者的那个赌约,我也是一定会去做的。我姐姐这辈子太苦了,而且我……对她也施加了很多的伤害。现在她不在了,我觉得我确实应该为她做些什么。帮她洗清这个“小三”的污名,就是我能为她做的事情之一。所以江小姐你的心里,不用为此感到介怀。且不说陆浚这一次会不会跟他的老婆闹掰,即使闹掰了,你心里也不用有一点负担。因为这是我想做的事,你在不在,我都会做。”
说着,时语冲时欢露出了一抹笑。
那抹笑很温柔,没有任何的怒意和不满,只有单纯的笑意。
时欢看着时语的这抹笑,一下子就怔在了那里。
多日不见,她发现以前行事如巨婴般的时语好像确实长大了。
此前,她从来没有想过时语会对她有半分的好,更没有想过时语会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可眼下,一切她以为不可能的事,时语都为她做到了。
一瞬间,时欢的心里可谓五味杂陈。
“不论怎么样,我还是谢谢你了,时小姐。”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又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于是乎,干脆说了这么一句不易出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