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吃的芹菜炒猪肉盖饭。”

为了不让苏墨宁挂断电话，时欢赶忙应道。

“嗯？怎么不吃牛肉，改吃猪肉了？”

苏墨宁注意的点很奇怪。

“呃……我想换换口味。”

事实上，时欢吃的是泡面。因为这几天都没有什么收入，她已经没有什么钱了，只能省着点用。

而她之所以没有如实相告，是因为怕苏墨宁觉得她寒酸。只是她没有想到即使自己说了自认为不寒酸的东西，苏墨宁也还是注意到了这个变化，并向她提出质询。

苏墨宁“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多时，二人之间又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夜很深，四周非常的静，时欢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和苏墨宁的呼吸声。

“那个……”

“你今天的练习怎么样了？”

时欢本来想开口打破这段沉默，没想到苏墨宁先她一步开口问道，

因为她前几次公演时的表现好，所以即使这几日的练习里，她表现得很不如人意，队友和其它学员也不会说什么。

好像在她们的心里，她只是不想费劲儿练习。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会一鸣惊人，做到让很多人为她喝彩。

“嗯，挺好的。”

这样的情况，时欢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向苏墨宁转述，只能违心扯了一个谎。

“是吗？可是我怎么听说，你这几天又成老样子了，跟舞台上完全是两个样子？”

？？？

竟然有人将她的练习情况告诉给苏墨宁？！

难不成她也和江宴白一样，在她旁边派了人监视她？

可是……苏墨宁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难道就想知道她平时的练习情况如何吗？

“你别误会，我不是想怪你。我只是想说即使你能力很强，但也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该配合队友的就要配合，不要仗着自己能力强，就疏于练习。”

苏墨宁这话说得苦口婆心，听不出来一点恶意。

说实话，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是时欢从来没有想到过。

怎么说呢？时欢感觉她此刻的心情有些微妙。但具体的感觉，她又形容不太来。

“嗯，好。我一定好好练习。”

不管苏墨宁说这话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时欢想自己顺着他的意思说总该不会出错。

只是……时欢发现自己又把天聊死了。就她的这个聊法，苏墨宁好像真的很难接下去。

“苏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不过所幸这个时候，时欢的脑海里还真的又冒出了一个想要迫切知道答案的问题。

“什么？”

“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有资格出道吗？”

这是困扰了时欢许久的问题。

以前，她为了完成系统所交付的任务，一心想着该如何让自己成功出道。

可越到最后关头，她却发现有些事情并不如她想象般的简单。

她没办法心安理得的站在现在的这个高度，也没办法去接受那些赞誉。因为她现在所拥有的鲜花和掌声，都不是凭借自己的实力得来的。

“或许有，或许没有，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知道。”

“什……什么意思啊？”

苏墨宁给的回答很模棱两可，时欢并无法做到完全理解。

“意思就是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资格出道。因为选秀拼实力的同时，还拼个人的成长。你成长得越多，说明可塑性越强，就越有资格出道。”

苏墨宁耐心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