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微微点头,魏氏则站了起来,上前赶紧抓住魏轩的胳膊。
“轩儿来了呀,正好,你赔姑母去,今日定要崔府将这笔账算清楚!”
魏轩一时弄不清楚,“姑母,到底发生何事呢?”
魏氏着急得很,“详细的咱们在路上说,赶紧走!”
“表哥!!!”
魏轩走进里屋,原本听着那龙精活虎的喊叫,他以为表弟这次又是虚张声势,准备让姑父姑母收拾烂摊子,没曾想一进去……
“这伤口倒是奇怪~”魏轩瞧着表弟楚赫连满身的伤痕,大小一致,形状相似,都是细细的一道,却又不像是一般的暗器。
“将你家公子的衣裳拿来。”
那边小丫鬟争前恐后将早就丢弃的破烂衣裳找来,送到表少爷面前。
“有意思!真有意思!”魏轩坐到窗前的凳子上,几个貌美的丫鬟正给裸着上身躺在榻上的楚赫连上药,各个小心翼翼,生怕弄等了公子,自己也没什么好下场。
“表哥怎么还笑得出来?表弟我这可是糟了大罪了!”楚赫连看着表哥魏轩那满脸的笑容,入迷的眼神,心里很不是滋味。
魏轩一笑,“不就是个崔家小姑娘嘛,想来也是你先惹了别人,你个堂堂男子,为何要与一女子计较。你今日叫我来莫不是让我帮你道崔家理论?”说到这,魏轩连连摇头。
“崔家大姑娘遇刺受伤,失了太子妃之位依然很可怜了。我可不去做这欺凌女子的之事。”
“表哥你想哪去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让你劝劝父亲母亲,可别去崔府!”
魏轩摸摸楚赫连的额头,“不烫呀~难道是摔坏了脑袋不成?”
“表哥,没头疼脑热乱说胡话。你就帮帮我吧。你不也同情那位崔丫头,就当是帮她如何?”
魏轩微微皱眉,抱拳看向趴躺在床上的表弟,“总感觉这里面有事~”
楚赫连脸色有些发白,不知道是因为伤势还是因为别的。
“算了,既然你不想追究,便帮你这一把。”
见魏轩绕过屏风出去,楚赫连总算出了一口气。
“你们都下去吧,马六留下。”
“诺。”
马六屁颠屁颠走到床榻前,俯身弯腰倾耳以听。
“去查查,那晚之事到底是哪里走漏了风声,那死妮子说手中握着我的把柄,且你查查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想办法灭了她!”
“诺。”
楚赫连嘴角一弯,“崔杼,咱们之间的梁子那是结定了!”
——
“主子怀疑那位楚公子与行首离月之死有关?”屏音脸上一抽,“主子怎的知道这位离月?她可是春风一渡的行首……”
崔杼砸了一下脑袋,暗叫不好,“那个那个……我去看看风筝。”
屏音看着自家姑娘这慌乱逃离的脚步,摇摇头,继续烧水沏茶。
抬头望向天空中翱翔的两只风筝,一只是身形巨大的蜈蚣,另一只是展翅翱翔的老鹰。
冷风徐徐,两只风筝乘风而上。
正当越飞越高的时候,突然一只弦崩了,整只风筝乘风飞向山下。
崔杼微微蹙眉,“说好的抗风?”
“主子,这线断的有些问题。”见姑娘过来,屏栏将拾起的短线和转轮一并拿了过去,“奴婢见之,好像是被什么利刃折断的。”
崔杼伸手,拾起断线仔细看了看。
整个断口整齐,根本不像是受力太大而崩断,更像是如屏音所断言的那般被利器所割。
“看好两个小家伙。”
一时不知道是有贼子还是其他,崔杼只能让屏音跟在崔泽崔毓两人身边。
“主子,那风筝也太贵了,莫不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谋财吧?”
崔杼也说不好,百两之物,就是再拿去卖,也值不少银钱。
“要不奴婢下山去找吧,定然将此物追回。”
崔杼摇头,倒是没这个必要,转头又看到崔毓眼神里面的失落。
毕竟是第一眼就看中的风筝,才放了没多久。
“六弟,这个给你!”崔泽将自己心爱的风筝转眼就送给了崔毓,“等开春咱们去远郊,哪里有片草地,特别适合放风筝,每年都有不少人去那里。”
崔毓点头,谢过了五哥崔泽的好意。不过,看样子并不对那只蜈蚣感兴趣。
“阿毓,渴不渴?长姐带你过去休息一下吧。”
崔毓主动勾上崔杼的手指,“嗯。”
“屏栏,你留下陪着五公子。”
“诺。”
崔泽站在原地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人。
“五公子,风筝要掉下了。”丝毫不觉的屏栏提醒道。
“哦。”崔泽赶紧回头,转动轮轴将放飞的风筝绳拉住。
那边屏音见姑娘带着小公子回来,摆上路上沿路购买的吃食,倒上两倍香气四溢的花茶。
崔杼走过去坐下,只见那茶杯之中飘着两朵梅花花瓣。
“倒是有心。”崔杼接过屏音递来的热帕子先给崔毓擦了擦手,再给自己擦干净,然后挑了个好看的马蹄糕放入崔毓手中,“吃吧,折腾了这么久山上,该饿了才是。”
见崔毓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再咬了一口手中的吃食,崔杼摇头无奈一笑。
“这山下的庄子都是谁家的?你可清楚。”崔杼也拿了个,问向屏音后,咬了一口便连连赞美。心道,“不愧是古城长安,吃食都做的如此精美而不失味道。”
“山下有几处庄子,最大的要属于”
屏音的话还没说完,远远地便传来有人呼喊的声音。
“是屏栏。”崔杼皱眉,吩咐屏音留下照顾崔毓,自己前去查看。
朝着声音的方向,崔杼运功提气小心快速赶了过去。
“五公子!”
“五公子!”
崔杼见到在梅花林中四处寻找的屏栏,“发生何事?怎的不见崔泽?”
“刚才五公子说要小解,让奴婢给他看着风筝……”
崔杼头大,“这小子一定是去找那只风筝了。”
“啊?”
崔杼转身往下山脚,四周因为环境优美,景色宜人,在此地建造的庄子可真不少。
“刚才可曾看见那断了线的风筝飞向了何处?”
屏栏直挠脑袋,“这个这个这个……好像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