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表少爷甩到宴席上之后,吕然便立刻赶回自家主子身边。
“主子,这永安伯府可是不小,今日还来了这么多人,咱们要如何将人缉拿?”
陆臻擦擦手,“等着。”
“啊?”吕然一愣,他们现在可是在别人府邸,这要是时间久了还没有抓到犯人,难免遭人家质疑。
“主子,您要不想个法子。这样子总是等着,属下怕崔姑娘那边……”
“鱼饵都还未至,咱们看着就好。”
吕然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又是鱼饵?上次将未来太子妃给利用了,这次……
“主子,咱们要不要再想想?”
陆臻瞧了一眼吕然,“你有更好的办法将人抓住?”
吕然赶紧摇头,他哪里有什么好办法,能做的也只有体力活罢了。
“主子,您要去哪儿?”
吕然看着朝着前院走去的主子,赶紧跟了上去。
——
很快夜幕降临,戏楼那边锣鼓声已经响起。
这戏楼只有三层,当初也是老一辈中有位由爱听戏的老祖宗,当时儿孙孝顺便修建了这么一座富丽堂皇。
放眼整个长安,崔家这座戏楼都是数一数二,就连宫中显贵也暗自惊讶。
“皇兄,这戏楼建的可真好,一点也不输于皇祖母宫中的畅音阁。”公主陈乐安转头向自家皇兄。
陈琢点头,旁边的崔家子弟惶恐道,“哪里哪里,小小西楼不足挂齿。”
“仙音楼?怕是名不副实吧~”
崔大公子看过去,只见一位身穿樱桃红锦绶藕丝罗裳的女子走了过来,美艳夺目。
“皇兄是天喻!”
陆天喻走了过去,起身福礼,“平阳见过太子殿下,乐安公主。”
“天喻你来啦!”乐安高兴地挽过陆天喻的胳膊,很是亲昵。
周围的官眷和世家公子纷纷向这里靠拢。
“陆姐姐今日这衣裳可真是好看~不过也对,如此衣裳才配得上陆姐姐的花容月貌。”太师府的褚天娇走了过去,立刻对着陆天喻赞美道。
旁边的其他的世家小姐也纷纷附和,就连男子席位那边也驻足望去,忍不住惊叹。
如今这架势,众人在想起之前出言诋毁,反而心中更觉得这女子出尘高洁不是俗物。
陈琢对于这些女儿家出彩的心思一点也不关注,他倒是看了几眼陆天喻身后站着的两位男子。
一位是身披绛紫色狐裘的庆王嫡次子陆天然,也就是陆天喻的双生弟弟,另一外湛蓝色衣袍的是太常寺五公子薛绍。
“听说陆臻来了,我以为你是同他一道,没曾想倒是和天然一起来的。”
陆天然听到谈到他,便笑着看过去,陈乐安“噗嗤”笑了出来。
陆天喻忍住心中的恶心,冷声道,“谁要和他一道,平日里他都住在他那个郡王府里,请帖都没有,他怎么来?莫是有人看错了。”
陆天喻如何也不相信她那个同父异母凶神恶煞的长兄,会来出席这样的宴会。
倒是陆天然听到“陆臻来了”俨然兴奋了起来。
“什么?长兄来了!”
“不是说下江南了吗?这么快回来了。也不知道长兄有没有跟我带什么好玩的东西。”
陆天喻瞪了一眼过去,“没出息。”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挨在身旁的几个倒是听得清楚,不过大家彼此熟悉,倒也见怪不怪。毕竟,庆王府的事情是真的复杂。
就在大家闲聊还未走进戏楼的时候,突然声音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给一对兄妹让行。
此时李若尘正同崔毓从另外一条小道过来,避开众人,但却能看得清楚。
“这来着是谁?贤弟你可识得?”
崔毓反眼看向笑问着的李若尘,“你莫是看上那女子不成?”
李若尘转头看去,摇头晃脑道,“此女白衣素裹,虽是淡妆却宛若仙子下凡,气质绝尘。不过我更好奇她旁边的那位挺拔的男子。”
“你原来……喜欢男子?”崔毓厌恶地后退。
李若尘那个惊得,“哪里哪里,贤弟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崔毓一副看穿事情本质的表情,李若尘是万般解释,万般捉急。
“好啦,那两位是宋丞相府的公子小姐。”
李若尘吃惊道,“你长姐以后的妹妹?”
崔毓俨然更加厌恶,“一个妾室也能称正妻的妹妹?”
李若尘解释道,“这皇家的妾室终究是不一样,更何况太子侧妃还有品阶,若是顺利以后说不定又怎样的造化。”
“表哥此意是说这妾室还能越过我家姐母仪天下不成?”崔毓黑脸道。
李若尘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解释道,“我自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李若尘看向那走向戏楼的两兄妹,心中隐隐约约为自己那素未谋面的表妹担心。
“若是我记得不错,丞相夫人乃是皇后同宗的姊妹,这样算起来她与太子便是表亲,这……”
崔毓也皱了眉头,转头看过去,“她敢!”
李若尘摇摇头,他很是好奇,他那素未谋面的崔家表妹到底是如何培养出这样一位护短到极致的弟弟。
他就从未见过感情这样好的姐弟。
“她不敢她不敢……咱们悄悄过去入座吧,要是被那些人发现,又要唠叨好一会儿。”
崔毓不耐烦地带着李若尘从小门入了戏楼。
戏楼三层皆是用屏风、珠帘遮挡,隔出一间一间的雅室。
李若尘拉住崔毓,“一楼便是挺好,何故上去。”
崔毓皱眉,但也不反驳。
“这间好,位置也不算极佳定然无人争抢,戏台上也能看清,不错不错。就这间了!”李若尘掀开竹帘绕过屏风吓了一大跳。
“这位姑娘多有打扰,多有打扰。”李若尘被那双清澈如溪的水眸惊得不敢细看,转身避开致歉,欲要拉着刚走进来的崔毓一同离去。
“长姐?”崔毓弯下身避开李若尘的手,径直坐到崔杼右手边的位置。
“长姐?崔杼?”李若尘转过身,嘴巴张得老大,哪里还有传说中的贵气可言。
“十六…表哥?”崔杼也很是惊讶,这擅闯之人就是让她不得不办了这么一个宴会避讳的罪魁祸首?
“哎呀,表妹,相请不如偶遇,表哥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