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瞪了清风一样,“你以为他们都是好惹的吗,我不忍,那就是给大房乃至整个府上惹麻烦。”
清风闭了嘴,跟着主子身后低着头不敢说话。
周尧也静心静气,让自己不要跟这几个酒囊饭袋置气。
可是,他们后面的话,周尧整个人都不好了。
“周家大公子,走什么走呀,要不一起去红袖招玩玩?反正你姐夫也还在上面,你们也可以聊聊不是。哦~不对,你应该不想聊,不想见他,毕竟他都要娶平妻了……”
周尧的脚突然一顿。
“你说什么?”
“嗯?”那人先是一愣,看着那瘦弱的身影转了过来,“难道你不知道吗?韦六可是要娶自己表妹做凭”
将表少爷甩到宴席上之后,吕然便立刻赶回自家主子身边。
“主子,这永安伯府可是不小,今日还来了这么多人,咱们要如何将人缉拿?”
陆臻擦擦手,“等着。”
“啊?”吕然一愣,他们现在可是在别人府邸,这要是时间久了还没有抓到犯人,难免遭人家旨意。“主子,您要不想个法子。这样子总是等着,属下怕崔姑娘那边……”
“鱼饵都还未至,咱们看着就好。”
吕然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又是鱼饵?上次将未来太子妃给利用了,这次……
“主子,咱们要不要再想想?”
陆臻瞧了一眼吕然,“你有更好的办法将人抓住?”
吕然赶紧摇头,他哪里有什么好办法,能做的也只有体力活罢了。
“主子,您要去哪儿?”
吕然看着朝着前院走去的主子,赶紧跟了上去。
“”
“没有,只是脚滑了而已。”李忻不愿让乐安担心,柳茵的事情她可以解决。
“你还是那样什么都没变,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乐安担心地拉着李忻的手,“这里是长安,不是云州,阿皖,你有我,还有皇兄。”
看着乐安眼中的繁星,李忻微笑,眼底是掩埋在深处的落寞。
乐安却看出来,这份落寞已然不属于原来的那个人。
“阿皖,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小丫头拿上白绸金线的缎面修鞋,跟在大宫女云舒的身后。
小丫头拿着鞋,云舒抱着厚厚的大氅,顺着新出的脚印,很快找到了只着一深衣白袍披肩的女子。
“主子,初春尚寒,您怎么到梅园来了。”云舒将银狐大氅给女子披上,又结果鞋子为女子穿上,并嘱咐道,“这天气诡谲,您身子未好,咱们还是不来这清冷的地儿。”
“是呀,主子,您快点好起来吧,这宫里不好玩,咱们早点回家吧。”小丫头清浅也上前抱住自家主子的大腿,好不可爱。
不是大氅的微暖还是话语的关心,李辞渐渐地回过神。
看向这一大一小,大的不过长自己一岁,从小照顾自己至今,从未想过嫁人之事,当初居然为了自己委身与秦浩那个小人,后来自己失势,秦浩亦参与其中,这傻丫头居然想凭一己之力杀了秦浩。
可惜,秦浩那里是那么好对付地,她被秦昊那小子折辱致死。
如今想来,云舒这一生竟是为自己而活。
当云舒起身整理李辞衣物的时候,猝不及防被抱个满怀。
“主子,您这是怎么呢?”云舒感到肩头一重,对于这样的主子,云舒的眼睛有些泛酸。
老爷和夫人走了这几年,主子一个人撑起了李氏一族,手段越发成熟老练的过程中,人却是越来越冷静、孤僻,让人难以亲近。
就是在朝中的局势越发尖锐,敌人围攻国师府的时候,主子面上也见不到一丁点的慌乱。
云舒隔着衣服拍着李辞的背,“撒娇可以,药还是要喝的。”
“怎么?言大小姐这是不愿意看到在下?”傅景裕骑在马上,环视一周,颇为轻佻地道,“小爷若是不来,言小姐的这出戏是准备唱给哪家的富贵公子看?莫非还要来上一出英雄救美不成?”
言语里的轻挑侮辱简直毫不掩饰。
言衍看向马背上的男子,蔑视道,“将军这是何意?唱戏?”言衍冷哼一声,“感情您是青楼楚馆、勾栏院什么的去多了吧,眼里尽是些这样的把戏。”
“你!”傅景裕气得拔出了身上的佩剑,一旁的侍从赶紧拦道,“主子可别上当,王爷可是说了,如今还不是时候,这女子”那侍从看了一眼,“咱们还动不得。”
傅景裕猛出了一口气,对着言衍吼道,“你到底要干嘛?”
言衍见状心下明了,起码此时自己现在还是安全的,不过估计也没有多少时间。等言东的烧退了,她一定要想办法弄清楚,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言衍迎上马上男子凶恶的眼神,“我要大夫。”
傅景裕刚准备发飙,突然一怔,想起之前自己的砍刀搁在了这个妖女的肩膀上,至于是哪边……傅景裕仔细地看了一下披着披风的言衍,从一开始到现在左手就从未动过。
莫非真的把左肩给伤着了?
昆吾刀重五十斤,自己当时还真没省力,平常男子砸下去怕是都要嗷嗷直叫,可当时这女子可是一声都没叫过。
莫非是骗自己的不成?
“可以,不过大夫我找。”想起这个女子当年的所作所为,傅景裕恨不得现在就撕开她虚伪的外表,将她视为珍宝的脸面踩在脚下狠狠践踏。
看着马上男子的表情,言衍微微蹙眉,这样的表情她在熟悉不过了,一看就是要使坏。
可是想到言东的病情,没办法,她只好答应。
“那还请将军尽快。”
傅景裕别开脸,冷哼一声,刚转过脸来正准备说上句话,看到只有那女子潇洒离去的背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就是就是,听说礼部侍郎家那个小二房又出事了。这周尧居然不知道,还在这赌钱。呵呵~”
“你说的可是那件事?”
“可不就是!向来定是这韦府上下瞒得死死,这东平伯府居然没得到一点消息。不过也是,就以周尧这混不吝的性子,知道了还有的好。不过我看呀,救他这怂样,怕是也闹不出什么名堂。一个是正当红的侍郎府,一个是衰败的伯府。根本比不过嘛。”
“要不咱们‘发发善心’?”
“你的意思是?”
两个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