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王府灭口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原来竟然是为了驻颜长生之道。积愤下的崔杼恨不得血洗宫廷,但是被陆臻拦住。
“若是这天下不公,换一个便是。”
赵二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荆氏还是这么不识抬举,刚要发飙,就看到桌子上摆着的两碗饭,想起之前阿阳那小兔崽子怎么说都硬要上山打猎的模样,这另外一碗饭……
“好呀,荆氏!你居然敢背着我大哥偷汉子!看我今日不把这奸夫找出来!”
说完这赵二爷便开始翻箱倒柜,还将阻拦的赵阳给推到在地,眼见的一巴掌就要打到荆氏的脸上。
“放开!”
赵二爷被这陌生的声音吓得一愣,看着这从荆氏里屋走出来的年轻女子很是疑惑,“你是?”
桓昭正准备说话,赶过来的荆氏赶紧将人挡住,“这是我侄女,过来住几日罢了。”
慕二差点破口大骂,被慕泽止住了。
慕大一记眼神,你觉得小妹是那么好欺负的?
对哦,也不看是谁的妹妹,慕二又开始脑补了。
一旁的太子逸实在看不下去了,“溪儿,还不快起来,让太子哥哥好好看看你,两年没见了,一封书信也没有,真让我等心寒啊”我抬头看了看,以前不觉得,今儿太子表哥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就此,我敢断定这太子定不是亲生的,你看那老皇帝,脑满肥肠,贱肉横生,双眼凹陷青紫,与太子之貌,差之甚远。
一匹红棕色的千里宝马越过他们,朝慕三跑过来。“小红”慕三停下马车,翻身上马,抱着左左右右,绝尘而去。
勒马于慕云等人之前,慕云等纷纷下马行礼,“三少”。
“护送七皇子回宫”
“是”
慕三就骑着小红而去,丝毫没有注意马中那双薄怒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自己,恨不得把自己捥出一个洞来。
陈国――聊城
慕三一身黑衣男装,外披一件火红狐裘披风,毛茸茸的狐狸毛,坐在镇北将军府的大堂上。
慕尧辰看着自家女儿一脸痞气,心里五味杂陈,短短几年,自己爹怎就让女儿成了这样,今后谁敢娶回家啊!
“你跟七皇子吵架了?”慕尧辰率先打断了僵局。
什么叫吵架了,弄得我跟他有什么似的。“没有,是他自己脾气大。一路上,我可迁就他了。”一边说,一边用玉箫玩弄着右右的下巴。左左看不下去,一个劲儿的往慕三怀里钻,争夺宠爱。
“什么时候回来?”
山野之间,好些人打着灯笼在林间行走,一些山下的村妇屠夫见到不由感到好奇。
“山上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多光亮?”
“听说是城中那个官家小姐踏青,从对面那座山上掉了下来,那家人正在找了。”
“那么高的山,怕是凶多吉少。”
“可不是。这都找了一天了,这户人家还在找。听说是家里老太君最疼爱的孙女,不惜花了重金请了周围好几个村民的人上山寻找。”
听到这里,聚集在一起的村民嘈杂起来。比起那些城里面的大户人家的趣事,他们更加关心在乎有没有油水可以捞。
“那会不会来找我们?工钱是多少?”
就在村民开心议论的时候,一只血手印在了不远处的土屋墙上。
“疼爱?”桓昭冷哼一声,若是真的疼爱她,上辈子就不会明知道二房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还帮着他们将桓姝送入建康顶替自己嫁入谢氏。
托着受伤的腿,桓昭沿着村屋背后,在黑影的庇护下一步一步逃离这个上辈子噩梦的开始。
那么高的山坡,从一开始桓嗣兄妹就没想让自己活下来。
这么大张旗鼓的找自己,只是为了得到她身上亡母的信物好去骗她那个身居高位疼爱女儿不顾一切的父亲罢了。
发冷的身体,越发灼热的伤口,桓姝还是倒在逃亡的路上。
“阳儿,快去洗漱,为娘给你买了你最喜爱的油馍馍。”
赵阳放下身上的锄头,绕道屋后的水缸边,还没来得及舀一勺,突然一只血淋淋的手就抓住了他的脚。
“救命~”
“啊!”
山脚下屋舍边的小动物四窜逃生。
——
桓昭醒来的时候,入目是简陋的屋舍,房间内没有几件像样的家具。
但胜在干净整洁,窗台上还种着一株小草,在阳光下尤其翠绿。
桓昭掀开被褥,她左边小腿上夹着木板,还有药草的味道。
“姑娘,你醒了!”
进来是一位布衣荆钗的妇人,长得慈眉善目,尽管如此,桓昭还是小心谨慎,只是微微点头,并未口吐一言。
荆氏见小姑娘如此模样,便知道定然是被吓坏了,便安慰道,“别怕别怕,这里是林泉村,你晕倒在我家屋后,是我那小儿发现姑娘的。”
桓昭一听,心中便有了个大概。
林泉村,想必就是金山寺山脚下的一座村庄。
“我的伤…”
“哦!家父是个山野郎中,小妇人年幼时学过一些,当时看姑娘伤得实在严重便献丑了。”
桓昭摇头,起身福礼,“多谢夫人。”
“什么夫人,姑娘若是不介意,叫我婶子就行。”
“婶子。”
见漂亮的桓昭叫了一声,荆氏开心得不行。
两人坐下来聊了一会,突然荆氏问道,“姑娘可是从山上掉下来的?”
桓昭突然瞳孔一怔,整个人下意识地往身后挪了挪,并未回到。
荆氏见此赶紧解释,“姑娘别怕,我也就是问问。主要是前些日子有户人家到处找人,后面还挨家挨户的问,你之前又没有醒,婶子便也没说。若这是你家人,等我家那傻小子打猎,便让他去城里打听,一定帮你将家人寻到。”
手突然被抓住,荆氏一愣,“怎么呢姑娘?”
“——不要去。”
桓昭因为伤势未愈便一直被留在赵家,平日里便帮着荆氏照顾阿黄——一条在普通不过的土狗,却极通人性。
赵家如今这个小院原是祖屋,在赵父死后,原本住在镇子上的荆氏和赵阳便被赵家人赶到了此处。
“李姑娘,来来,先把药喝了,咱们等下就开饭。”
桓昭闷声将碗里苦涩的汤药饮尽,“婶子,阿阳弟弟不是还没回来吗?”
“不等他了,他今日上山,还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我还妥了他上镇上抓了两味药,想必要费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