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寒对秦楼月大发雷霆的消息传出,府上议论纷纷。
“咱们府内的侧妃,还真的是有手段啊,我可不曾看见过那个妾可以这么快成为妻的,可是咱们这个侧妃应该快了。”
“可不是嘛,真的是羡慕。”
“你羡慕什么啊,那是主子们的事情,就算是不会成为正妻,她也是侧妃,是咱们的主子……”
……
府内这样的议论,最近多了许多。
慕娉婷偶尔也会听见,不过却都是和今日一样,假装自己根本没有听见。慕娉婷带着小世子来池塘边看莲花,小世子却对那些小金鱼貌似更感兴趣。
“姨娘这个小金鱼会跳舞。”小世子指着一正在雀跃游动的小金鱼笑容满面的道,今日小世子不用上学堂,先生奖励他休息一日,他于是拉着慕娉婷来到了这里。
慕娉婷很耐心的跟小世子一块看那跳舞的小金鱼。
不多会,一旁来了不少下人都和颜悦色的拍马屁:“主子对小世子可真好,难怪王爷会这么器重您呢。”
“将来咱们王府,在您的带领下,肯定会原来越好的。”这些人都笑嘻嘻的看着慕娉婷和小世子。
小世子年纪小,却也明白他们在干什么,他贴着慕娉婷的耳朵悄声道:“这些人都在拍马屁啊,为何啊?”
慕娉婷摇头,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你以后长大了就知道了,可是你更要知道,人啊不能是墙头草,要有自己的立场和看法,知道了吗?”
“知道,先生说了,若是总是听别人的,就会没有了自我。”
慕娉婷很惊喜,不曾想竟然现在就可以跟小世子这般对话了,好似跟老朋友似的,可是这明明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啊。
慕娉婷被下人们巴结,以为他们都认定慕娉婷能很快成为正妻,所以就想着早点来套近乎。她呢倒是不反感这一套。
“咱们都是在这王府内过日子,日后大家要互相关照,不管是王爷在意不在意我,我都很感激大家对我的照顾。”慕娉婷说的很官方,可是府内的那些人却都很受用。
大家都觉得,慕娉婷比起秦楼月跟适合做正妃。
那些人离开后,小世子问慕娉婷:“姨娘,你不生气吗?他们对你好,只是想在你身上获得什么,若是那一日你没有他们想要的,他们便会放弃你了。”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不管是高等人还是低等人,都在追求一些什么,这些人只是在追求他们要追求的,虽然并不是非常的高洁。”慕娉婷浅浅一笑。
小世子皱眉:“那我若是这样,你会欢喜吗?”
“你不会这样的,因为你肯定很清高,就跟你父亲似的。哈哈。还有啊……我没有欣赏他们,只是尊重他们,只要是他们规规矩矩做好分内事,其他的一些闲扯的言论,我无所谓。你不要弄错咯。”
“有点复杂。”小世子摇头晃脑,表示不理解。
慕娉婷笑道,抱着小世子坐在了石凳子上,随后把糕点放置在他前面:“你还是好好吃东西,等会想下还想干什么吧,只要其他的会慢慢明白了。”
两人的对话,让楚江寒听见了,他发觉自己都被慕娉婷说的有点绕得头晕,不曾想小世子竟然饶有兴致的听着。
他们两个之间,似乎有某种奇怪的牵连。
府内的动静秦楼月怎会不知道,这天在屋内大发雷霆:“这些人都是些什么垃圾啊,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他们竟然说什么那个女人要成为正妻?”
“王妃您莫要生气,他们也就是逞口舌之说而已。”荷华劝说道。
秦楼月却依旧还是不能忍耐:“口舌之快?我还真的想把他们的口舌都给割下来,以解我心中的怒气。”
荷华不敢啃声了,担心自己要是继续说下去,说不定被割舌头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婢女前来送燕窝。
“就这东西也给我吃,拿出去丢了,我要最好的血燕。”秦楼月愤怒,她是这王府的正妃,什么都应当是最好的。
楚江寒已经对慕娉婷很好,现在连那些下人都胆敢指指点点的开始说些有的没的了。
秦楼月觉得自己在府里,都快要活不下去了。
“嘭”的一声,燕窝落在地上,地上湿了一片。
婢女跪地求饶,秦楼月狠心扇耳光:“啪啪啪”。
“让你做点事情都做不好,是郑天都在嚼舌根了对吧,既然你们都不知道害怕,那本王妃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应该害怕!”说罢,跟凶悍的开始打耳光。
那个无辜的婢女,咬牙忍着,又不敢哭。
好半天之后,秦楼月泄愤了,又因为本身身体不好,不能一直生气,大口喘气的深呼吸:“还不滚出去,别让我看见。”
婢女想要起来,却发觉膝盖疼的厉害,想要起身可好几次都起不来,荷华担心这婢女让秦楼月不高兴,便上前搀扶了下。
“赶紧的走吧,还不谢谢王妃。”荷华赶紧的让那个婢女离开。
“多谢王妃,多谢王妃。”婢女后怕的离开。
秦楼月见婢女离开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却依旧不忘诋毁:“看着就烦人。”
荷华轻轻给秦楼月扇风,还安抚:“王妃你稍许忍耐,有帝后二人在,侧妃她不可能品级高过您的啊。”
“没错,你说的有道理,我是太生气了,才会信以为真。”秦楼月暂时忍耐下来,冲动是魔鬼,她不想让自己过于冲动了。
这天,因为那婢女被打,大家暗地里对秦楼月的印象更不好了,可是说慕娉婷很快成为正妃的风言风语也少了很多。
可秦楼月依旧是不依不饶,甚至还准备去找皇后商议。
慕娉婷在小世子跟着先生读书的时候,出门一趟,她要去为张生母亲诊治,却发现对方已经有了新活计。
询问得知是燕绥帮忙安排。
慕娉婷听罢感觉事情不见简单,甚至特别担心燕绥别有用心。
“他那种人,又怎会做一些无缘无故的好事呢……”慕娉婷忧心忡忡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