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娉婷,你嚣张不了太久,真面目迟早会暴露出来,他最后还会知道我是最好的,到时候我让你不得好死!”
秦楼月愤恨说完转身就走,气势汹汹过来找茬,反而落得一场奚落,狼狈离开。
慕娉婷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嗤笑她的想法,太过自我,也只能感动自己。
“以后吗?起码现在我就能踩在你头上。”
她喃喃自语,蓦然觉得自己太无聊,跟秦楼月那个疯女人浪费半天口舌,她跟楚江寒爱怎样就怎样,只要不牵扯她就行。
慕娉婷赌气想着,刚抬脚离开,脚步停住,猛的转身望向西北的墙头,那里正坐着一个陌生男人,戏谑盯着自己。
“警惕性不错,这都能发现。”男人拍手赞叹,他刚才只是忍不住笑出声,两个人距离这么远都能听到,着实厉害。
“那你下次可要收敛点,偷听会被打的。”
慕娉婷不爽,不知眼前的男人看了多长时间,又听到了多少。
男人似乎猜中她心中所想,耸肩说道:“从她还没来我就到了,你打扰我休息。”
他不承认偷听,反而倒打一耙,慕娉婷不悦后退一步。
今天怎么回事,遇到的都是神经病,要不然多多少少有点脑瘫。
“你爱听就听,跟我无关。”她说完不欲纠缠,可男人来了兴趣,飞身挡在身前。
“你们这种人是不是都喜欢把人拦着说话?”
“什么是我们这种人?”
“没事,随便说说而已。”慕娉婷扳回一城,偷笑:“有事就说,我还要回去呢。”
她指向宴会的大殿,暗示自己的身份不简单,识相点赶紧让开。
“别动小心思了,楚江寒是摄政王,你是他的侧妃吧,啧啧,本来以为你会跟其他女人不一样,谁知还是个喜欢争风吃醋的。”
男人惋惜地说,身形未动,没有让开的趋势。
“为了个男人值得吗?整天勾心斗角累不累啊。”他喋喋不休,根本不跟慕娉婷插嘴的机会。
她眼底爬满了不耐,指尖夹着一根银针突然出手刺在他脖子上。
“再多说一句,你这辈子都别想说话了。”
“哦豁,你还会这招,越来越有趣了,你如果不杀了我,就不怕我说出去,摄政王可不会留一个随时取他性命的人。”
男人不见慌乱,还是语重心长劝说,慕娉婷若是真动杀心的话,刚才早就趁他不备动手了,哪会让他继续说话。
“你去说呗,我绝对不动你,不过刚才那个女人可能就留不得你了,她可是摄政王正妃,本事比我大多了。”
慕娉婷收回银针,这人比宴会那帮人有趣多了,多聊会儿天权当打发时间了。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在这里。”
她上下打量,男人身上的衣服没有标志,看不出是不是宫里的人,就像是凭空出现在皇宫里的人一样。
可皇宫禁卫森严,哪能让随随便便的人进出皇宫,男人的身份十分可疑。
“我?一个无名小卒而已,有些累了,就随便找个墙头休息,正好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男人如实回答,除了身份之外,没有任何隐瞒。
对方不愿意说,慕娉婷也不打算追着问下去,可能今天之后,两个人再也遇不到,又何必在乎个名字。
那人也没问她,萍水相逢,能待在一起聊天就很不错了。
“哎,你跟那女人是不是位置调换了啊,或者她的地位比你高?”
“什么意思?”慕娉婷斜睨他,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还这么八卦。
“你比她好看,本事比她大,最重要,她太蠢了,摄政王是眼瞎了吗?竟然让她做正妃,脑子被门砸了。”
男人连连吐槽,把慕娉婷逗得哈哈大笑,难得有人能明目张胆骂楚江寒。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刚认识你一天,就能看出,除非他真的是个瞎子。”
男人坦诚说道,不像是在开玩笑,一本正经。
“不行了,你真要笑死我。”慕娉婷笑的脸颊都酸了,揉了揉,转头对他说。
“也许你说的是真的,具体缘由,我也不清楚为何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男人欲言又止,想要继续问下去,又怕戳中她的伤心事,憋的脸色通红。
“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慕娉婷感慨说道,抬头看天,蓦然回想起他们发生了这么多事,最后横插了秦楼月在他们中间。
“那就好。”男人靠在墙上,一身软骨头的感觉。
他幽幽叹口气,打了个哈欠,两个人像多年的好友一样,语气熟稔。
“姐妹儿,想开一点,男人要是伤了你的心,扔了就是,天下男人多着呢。听她的语气,现在受宠的还是你,你好歹吃不了亏。”
男人安慰,故意学着女人的姿态,慕娉婷的心情宽慰不少。
“行,我听你的,如果真……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要赶快回去才行。”慕娉婷拍拍他的肩膀,告别离开。
她出来这么久,再不回去的话,楚江寒该担心了,等到他出来,事情就大了。
慕娉婷回到宴会,刚踏入大殿就立在原地,不可置信看着楚江寒那边。
秦楼月霸占她的位置,楚江寒没有让她离开,低头凝视面前的酒杯。
“哎呀,王爷今日喝的已经够多了,我代替王爷喝一杯。”
秦楼月扬头轻笑,自然而然接过递过来的酒杯,楚江寒淡淡看了一眼,任由她动作。
像是默认她身为正妃的权力,像一对恩爱的夫妻,
原来,自己才是插在他们中间的人,说给秦楼月的话宛如巴掌转过来打她的脸。
秦楼月过来堵她,楚江寒肯定也知道,他没阻止,也没出来找她,为的是……
慕娉婷苦笑一声,默默停下走过去的脚步,把空间留给他们。
“主子,入座吗?”
有宫人过来询问,慕娉婷摆手让他离开,半晌才恢复直觉。
她随意在殿中的一个小角落坐下,这本来是用来备用,没有客人,旁边的宫人为难,皇上没发话,应不应该上酒菜。
“给我一瓶酒就好,其余不用上了。”
慕娉婷吩咐道,左胸腔钝痛,她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只能靠酒精麻痹。
“马上就送过来,请稍等。”
旁边的宫人认出慕娉婷是刚才坐在摄政王旁边的女子,戳了戳为难的同伴,相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