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昙儿明白了,昙儿不该多嘴,昙儿一定把事办妥。”
沈月姝笑着轻抚昙儿的头:“这就对了,你乖乖听话,我一定不会亏待你,如果做的好,我说不好会把你从宰相府赎出来,你也要记着,今日有王爷作证,如果你敢动歪心思,我就去谢薇儿那告发你,到时候都不用我动手,你就被丢到护城河里去喂鱼了,明白了?”
“昙儿明白,一定谨记沈大小姐的话,绝不做恩将仇报之人!”
“这就对了,你走吧,我和王爷今日没见过你。”
放了昙儿,沈月姝对萧墨辰鞠了一躬:“王爷快走吧,等我明天回府继续给你治疗腿伤。”
“沈月姝,你刚才为什么放了她?你就不怕她对你不利?”
“不怕,反正她有把柄在我手上,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的道理我想王爷不会不明白。”
沈月姝的意图已经很明白,昙儿就是她无意中收下的一个埋在谢薇儿身边的眼线。
看到她脸上的那种表情,萧墨辰心情复杂。
明明才十几岁的年纪,可却有这样的城府,还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第二天中午,萧伯匀才从睡梦里醒来,床头只留下一封信件,沈月姝却不见了踪影。
揉揉酸痛的太阳穴,他打开了信件:
“伯匀哥哥真是的,怎么没喝多少就醉了?姝儿早起还有事就先走了,等下次有机会我再陪你喝酒吧!——太子伯匀哥哥亲启。”
原本萧伯匀还因为沈月姝不辞而别感觉有些不快,可看了这封信,他顿时感觉心里流淌过一股暖流,懊恼一扫而空。
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涟漪在他心里一圈圈荡漾开。
“太子殿下,您起床了吗?皇后娘娘都等了两个时辰了!”
“糟糕!”
萧伯匀这才想起来,自己本来今天上午要去给皇后请安。
他慌忙从床上起身,穿戴整齐,准备去见母后。
另一边,沈月姝匆忙赶回幽篁馆,一路上她都很忐忑:“奇怪,照理说如果任务顺利,染纸和宣书应该给我发信号才对啊。”
可等了一夜,也没等到两人的暗号。
好在宫内并没有传来有刺客潜入被抓获的消息,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一进幽篁馆,御砚早已焦急的等在那里:“沈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染纸她受伤了!”
“什么?快带我去看看!”
难怪染纸和宣书没发信号,果然是出事了。
御砚带沈月姝来到偏屋,沈昭笛正在一旁服侍。
只见染纸的右臂被划出了一条将近两尺的口子。
看到这条触目惊心的伤痕,沈月姝倒吸一口凉气:“染纸姐姐,这是怎么弄的?”
“从皇宫出来时候碰见一个看门的,和他交手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
沈月姝眉头皱了皱:“你别着急,我马上给你包扎!”
说话间,沈月姝已经拿出药箱开始帮染纸处理伤口:“秋玉,去拿我的止血药膏过来,还有纱布,笛儿姐姐,去准备清水。”
“姝儿,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伤口啊?”沈昭笛的担心不是没道理。
因为染纸的手臂几乎是皮开肉绽,如果伤口再深一点,都要切到肌腱和筋骨了。
这种刀口看着都让人触目惊心,沈昭笛实在想不到,该怎样才能医好。
沈月姝却极其冷静的说:“没关系的,我有办法,你去帮我把干净的棉线和银针拿来。”
“啊?姝儿,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帮染纸姐姐缝针。”
“缝针?”沈昭笛一脸不可置信,这可是人,可沈月姝的口气怎么像准备缝衣服一样?
“对,就是用针线把伤口缝合起来,等伤口痊愈再拆线,你快去吧,我自有分寸。”
沈月姝一脸认真,口气不容置疑,沈昭笛赶忙照办。
待针线拿来,沈月姝从药箱拿出一颗药丸:“染纸姐姐,缝针过程可能要很久,而且会比较疼,你把这个麻沸散药丸先吃下去,这样能减轻一些疼痛。”
染纸点点头,把药丸吞了下去:“沈小姐,我的命就交给你了!”
经过半个时辰的精心治疗,染纸伤口的血已经被止住了,但还是因为失血过多显得有些虚弱。
看自己的胳膊被沈月姝复原,染纸一阵感激:“沈小姐,真的谢谢你,不然我还以为自己这条胳膊要废了。”
“染纸姐姐见外了,我们都是一心为了王爷,以后你们也别叫我沈大小姐了,叫我姝儿妹妹就行了,不然我会觉得不自在。”
沈月姝扶着她靠在枕头上:“染纸姐姐,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王爷的情况。”
看着沈月姝的背影,宣书心情复杂:“染纸,这沈小姐果真厉害,医术高明,才貌双全,除了脾气坏一点,似乎找不出什么毛病?”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我只希望她不要把王爷拉进火坑里就好。”
染纸明白,宣书和御砚他们都是糙汉子,不像自己这样心细。
直觉告诉她,王爷很可能会因为沈月姝而卷入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之中。
……
另一边,萧伯匀来到寿康宫。
萧伯匀到时,其他几个妃子和皇子也在。
这让萧伯匀的眉头拧成了麻花。
坐在殿正中的正是皇后,而她左侧则是二皇子萧伯贤和他的雪妃,四皇子萧伯宇,和母妃纯贵妃,右侧则是坐着和五皇子萧伯楠的母亲香嫔。
“儿臣给母后请安,儿臣见过雪妃、纯贵妃,香嫔三位。”
皇后头戴凤冠,身披流苏绣凤长袍,尽显雍容华美,配上她女子画像一般标志的眼眉,更显几分慵懒和妩媚:“太子免礼。”
旁边的雪妃最喜白色,今日也和往常一样一身白色和浅粉色长袍,正捧着茶杯品茗:“太子殿下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晚?不是说一早就该给皇后娘娘请安么?”
旁边的香嫔也附和着:“是啊,若太子殿下再不来,本宫可就要拿出宫里的古筝给皇后娘娘弹奏一曲解闷了。”
萧伯匀一身冷汗:“儿臣昨晚挑灯夜读来迟了,请母后殿下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