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让沈月姝觉得值得庆幸的是。
国王给了自己调查的权利。
这样的话,也就不至于让别人一直牵着她鼻子走。
不过沈月姝也知道,自己要做好两手准备。
她告诉御砚:“虽然皇上同意自己协助调查,但这不代表不会有人从中作梗,试图阻拦。所以也为了安全起见,我还需要一个在皇宫之外的内应,可以协助自己进行调查,避免自己一直被人盯着。”
这样还可以防止沈月姝当局者迷,被对方放出的假象搞乱了。
调查进度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力。
当天晚上回到卧房之后,沈月姝非常严肃,全程都黑着脸。
看到她的表情难看,萧墨辰都有些担心。
他知道沈月姝平时都是很相信自己。
可是这次情况可未必会如他所愿。
看到沈月姝竟然在上床之后一言不发,而且背对着自己,好像不愿理他。
萧墨辰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开口问道:“姝儿,你不会不相信我吧?”
萧墨辰这话说的相当委屈。
就像是自己才是受害的那一方,可是沈月姝却怎么听都觉得自己不该相信萧墨辰。
于是她只是冷冷应了一句:“王爷,你该早点休息了。”
因为这件事其中还有很多的漏洞和蹊跷的地方。
虽然说沈月姝极力告诉自己,她应该信任王爷,不应该对他有怀疑。
但她的本能却告诉她,萧墨辰一定是知道些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内情。
自己对他太了解。
否则萧墨辰也不会做贼心虚,竟然率先向自己询问是不是吃醋这种事。
萧墨辰这时候也急了:“姝儿,你都不相信我吗?”
于是沈月姝在这个时候说:“王爷如果知道什么情况的话,还是最好第一时间告诉我,否则即便我再信任你。其他人都不相信,且对你颇有微词的话,那我也没办法。”
虽然沈月姝说的话客观公正。
可是萧墨辰还是从中听出一股浓浓的醋意。
他便在这时好奇的说:“姝儿你是最了解我的,我怎么可能对那个尤加利动情?”
沈月姝却撇撇嘴:“那你干嘛大晚上跑到人家房间去?如果当时你不在场的话,就算她死了,难道那些人还能硬赖到你头上不成?”
果然,沈月姝是有醋意和怨气的。
只不过刚才当着那么多人面,她不好对自己表达怀疑。
更不想让自己沦为众矢之的。
作为最应该信任他的人都这样怀疑他的话。
那萧墨辰就更难洗清冤屈。
沈月姝说到底是处处在为自己着想。
看沈月姝欲言又止,萧墨辰叹了口气。
“姝儿若是实在不相信我也罢。这样的话,或许你才能更加客观公正,调查出整件事情的真相,不至于被那些坏人牵着鼻子走。”
沈月姝沉默半晌,紧接着说:“王爷还是早些休息吧,时候不早了。我们没有必要为了这种小事伤了彼此的感情,我现在有些情绪需要自己冷静。”
沈月姝说的相当诚恳,完全没有要无理取闹的意思。
看到她的表情,萧墨辰就知道她是在极力克制想要和自己发火的冲动。
只是如今大敌当前,两人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绝对要一条心。
对于沈月姝的这种识大体和冷静,萧墨辰非常感动。
可同时又在疑惑着,姝儿到底是相信自己还是不信任自己呢?
这种纠结让他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第二天一早,萧墨辰刚起床,沈月姝早已出门去。
俩人虽然依旧同床共枕,可是却没了之前刚新婚燕尔时的那种喜悦。
反而杂了一丝微妙在其中。
他刚要出房间去透透气,就被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拦住:“实在抱歉,萧王爷,我们皇上有令,绝对不允许您踏出这房间半步。”
萧墨辰却在这时候对那两个侍卫说:“我只不过是想出去透透气,绝对不会离开皇宫半步。”
可是那侍卫却一脸严肃,丝毫不给他半点商量的余地。
还在这个时候一脸认真的说:“对不起,王爷,皇上有令,您不能离开。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见对方不通融,萧墨辰哀叹一声,深感无奈:“不出去也罢。”
他只是想看看沈月姝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
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变得六神无主。
嘴上说着让姝儿查案,可实际上萧墨辰的心里还是不放心。
他怕姝儿故意压抑自己的情感,导致她做出种种错误的判断,那样的话后患无穷。
另一边,沈月姝早早出宫,到了城镇。
她打算马上找到阿赞和千鹤处理此事。
可是就在沈月姝来到阿赞和千鹤落脚的驿站的时候。
千鹤与阿赞两人竟然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封书信。
说让沈月姝在城外西北郊区那片盐湖附近等着自己。
这让沈月姝原本就悬起来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阿赞到底在搞什么?
难不成他真的有古怪?
是自己之前大意了,所以才没发现?
想到这些种种可能,沈月姝越发急躁。
她生怕可能千鹤会被控制或是当做人质。
而自己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
到时候萧墨辰一定会怪她。
她可不想自己和萧墨宸之间心生嫌隙。
这么想着,沈月姝快马加鞭赶到城外。
在来到城郊的时候,阿赞早已等在那里。
只是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
不过沈月姝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表现出惶恐失措,反而是非常认真的问。
“阿赞,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身后会跟着这些人?”
此时再上下打量一番,沈月姝发现阿赞的装束也发生了变化?
他现在俨然是一副英俊勇武的少年郎模样。
与之前那个看起来闲云野鹤一般的潇洒少年又有些不同。
看他双目炯炯有神。、
就像是一只鹰隼一般犀利。
沈月姝一字一句的问:“看你这装扮,应该绝对不是你说的一个浪子那么简单,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阿赞还非常平静的说:“沈大小姐不必紧张,我不过是一届游走在波斯国与萧国边境的无名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