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苒，在你眼里，我霍聿城只是一个利益至上的商人？”

宁苒愣住，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从霍聿城眼里捕捉到一抹名叫受伤的情绪。

霍阎王会受伤？

应该是她看错了吧。

没等宁苒回答，霍聿城已经逼近。

宁苒想要后撤，却被霍聿城锁死，退无可退。

“宁苒，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

宁苒茫然。

“我有什么可怕的。”宁苒辩解，深吸一口气继续强硬道，“霍聿城，你该清楚我们的婚姻本就是个误会，你要娶的是宁卿卿，而我以为小宝是我的儿子，这才让我们纠缠在一起，然而你和我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情，这段婚姻早晚会结婚，我以为这是我们都默认的事情不是吗？”

“宁苒，不要用你鹌鹑一样的小脑袋来猜度我的想法，我从来默认过任何事。”霍聿城气啊，但是他得忍住。

鹌鹑脑袋……

神特么鹌鹑，你才是鹌鹑，你全家都是鹌鹑！

宁苒表示她有被内涵到。

“霍先生，你这样穷追不舍，纠缠不休，不肯答应离婚，该不会是爱上我的吧？”宁苒调笑道。

“是！”霍聿城目光深邃，里面倒映着僵住的宁苒。

那炙热的眼神似岩浆一般，瞬间包裹住宁苒周身，宁苒只觉自己要被融化。

尴尬地笑了两声后，宁苒一缩，从霍聿城的咯吱窝钻了出去，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霍先生，你这个玩笑不好笑。”

霍聿城并没有紧追上去，一个旋身，在宁苒对面坐了下来。

可距离是拉开了，宁苒却觉得霍聿城逼得更近了。

那强大的气场逼得宁苒喘不过起来。

“我霍聿城从不开玩笑。”

面对霍聿城的认真与强势，宁苒终于不再是吊儿郎当和漫不经心。

“你现在就是在开玩笑。”

“今天你跟宁卿卿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很不巧，他会唇语。

“那你……”

霍聿城没有给宁苒开口的机会：“宁苒，我知道你的过去造就了你的性格，你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男人的感情。让我猜想你在想什么，其实今日面对宁卿卿他们的威逼你不是没有办法反击，但是你至始至终选择沉默。在你心里，人心是经不起试探的，而且一定会输给现实，与其挣扎向前，最后失望受伤，何不在没开始的时候体面撤退呢！

先前你在犹豫，找不到理由，宁卿卿恰好给了你一个，你看眼下真是完美的时机，因为你个人的原因牵连到霍家，你为了所有人，隐忍离开，放弃我，放弃豪门少奶奶的位置，多伟大，多令人感动……”

“够了，不要说了。”不得不说霍聿城有这样的本事，无论你包裹的多厉害，他都能将你撕的一丝不挂，将你内心最卑劣最不想为人知的部分暴露在人前。

宁苒仰起头，正面目视霍聿城。

“没错，这就是我。趋利避害，精致利己，霍聿城，我从来不是善良的小白花。”

霍聿城看着宛若刺猬般竖起浑身倒刺的的宁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就那么笃定自己一定会输呢？”霍聿城说，“宁苒，我不是沈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