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样说完话,没有停留的意思,转身离开了。
“卓样!”劳拉似乎很不服气,但是对于男子的话,她又不得不信服。
“你知道你的命有多值钱吗?”劳拉俯下身,靠近沈知意的耳边,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深意。
沈知意不解,她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与这里的人无冤无仇,根本不可能得罪任何人,唯一的可能就是宋南风惹出来的麻烦。
“我的命不值钱,是宋太太的命值钱。”沈知意了然,语气淡漠。
劳拉忽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没错,你就是宋太太。”说完话,她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带着沈知意便朝着门口处走去。
就算不能够通过沈知意找到宋南风,至少也可以把这个女人卖个好价钱。
‘咚!’就在劳拉走出储物间门的刹那,一个身影从天而降,体型健硕的男子一脚便踢在了劳拉的后背上。
沈知意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背后传来一道力度,她便直接‘扑通’一声,趴在了走廊的地毯上。
鼻子酸痛,顿时红了眼睛,眼泪不争气的落下。
受到重击的劳拉来不及躲闪,直接扑到了沈知意的身上,迅速转身,劳拉刚想要发动攻击,一个黑洞就抵在了她的额头上。
劳拉瞬间身体僵硬,下意识的抬起双手不敢轻举妄动。
“沈小姐!”丁一从远处跑来,将沈知意从地上扶了起来,目光锁定在沈知意的身上,上下打量着,确定沈知意是否有受伤。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知意猛然的抬起头,便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丁一。
“宋南风呢?”丁一的身上有些狼狈,原本整洁的西装上沾染了斑斑血迹,还有不少的灰尘,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他没有受伤。
“先生在……”丁一说着话便想要转身,却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
“在这。”宋南风语气坚定,三两步便来到了沈知意的面前,代替丁一的手握住了小女人的肩膀:“受伤了?”
宋南风眉头紧蹙。
和宋南风的衣着光鲜相比,小女人此时的确很狼狈,身上的连衣裙裙摆有破损,大概是她跳窗的时候划到了破碎的玻璃。
手臂和腿上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看起来格外的揪心。
沈知意双眸含泪,努力的吸了吸鼻子,她以为宋南风在狼狈的逃离,以为宋南风丢下她是不得已,可是现在看来,无论到什么时候,宋南风永远都是宋南风。
永远都是那么光鲜亮丽,是那么的高贵优雅。
“伤在哪里?”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小女人,话音一落,便感觉到侧脸处传来一道风,宋南风愣了一下没有躲开。
‘啪!’响亮的耳光让寂静的走廊变得格外的寂静。
丁一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沈知意。
宋南风身体僵硬,眼神中的担忧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暴躁。
“为什么丢下我?”她的声音颤抖,她努力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停的告诉自己,没有什么可委屈的,她和宋南风本来也不是因为爱情在一起的。
他们是各取所需,他们是权衡利弊,所以宋南风根本没有任何资格和义务为了她做出任何的改变和选择。
所以这个冷酷的男人在关键时刻牺牲掉她是正常的。
可是即便什么都明白,她还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委屈。
宋南风目光一滞,怒气似乎也消散了不少,看着女人眼角处流淌下来的泪水,他似乎体会到了自己未出现之前,这个女人有多么的恐惧。
握住沈知意的手腕,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你放开我!”沈知意跌跌撞撞的跟在宋南风的身后,可是男人脚下生风,她赤着一双小脚,鞋子早就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去。
脚踝处还在隐隐作痛,她根本跟不上宋南风的脚步,完全是被宋南风连拖带拽的塞进了车里。
沈知意蜷缩在一旁,尽可能的远离身旁的男人,别扭的别开脸,似乎打算与其冷战。
“先生,桑利先生在等你,他的人已经到了。”丁一看到了不远处的卓样。
卓样是桑利的人,那个劳拉也算是。
“去医院。”宋南风薄唇微微开口。
沈知意愣了一下,宋南风这是为了她?她才不稀罕。
丁一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宋南风的决定不太妥当。
拿起手机,丁一拨通了一个号码,说明了一下他们此时的情况,便停顿了一下,对方似乎是给出了回应,才转过头看向了身后的宋南风。
“桑利先生说,他已经让家庭医生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为沈小姐服务。”丁一也觉得桑利不可能等着他们去了医院检查结束之后再见面。
而且他们在这里的医院并没有可靠的人值得信赖,综合考虑似乎是桑利的意见更合适。
宋南风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丁一的说法。
‘呵!’沈知意冷哼一声,虽然声音很小,可是车内的其他两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宋南风始终保持着沉默,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车子行驶了大概二十分钟才慢慢停下,沈知意从很远处就看到了那栋白色的城堡式建筑,神秘,圣洁,阴暗。
沈知意猜想着住在里面的人,想到了最后一个词。
车门打开,宋南风的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她直接别开脸,装作没看到,反正都已经这么狼狈了,她也没有什么好躲闪了。
她避开宋南风示好的手,刚想要自己下车,可是脚还没等落地,身体就已经被腾空。
宋南风没有再给小女人拒绝和犹豫的机会,将她打横抱起走进了那栋白色城堡。
“宋!”城堡里的男人上前,伸出手刚想要招呼,便看到了宋南风怀里抱着美人的画面,脸上露出了惊喜式的笑容。
宋南风也停住脚步,揽着沈知意肩膀的手不自觉的想里侧用力,将小女人的脸扣在了自己的怀里,仿佛怀揣着宝贝,不愿意接受别人的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