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口在这,没有大碍,小陆先生看过之后应该可以放心了。”沈知意始终保持着笑容,即便那伤口被揭开也没能让她眉头皱一下。
陆铭恩见状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沈知意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拒绝他的关心。
陆铭昭垂着眼眸,却把沈知意的反应看在眼里。
“没有想到这么一点小事竟然让陆先生如此挂怀,我再此谢过两位陆先生的关心,先干为敬。”沈知意端起面前的红酒,直接一饮而尽。
宋南风沉默着,始终不发一语,面容平静,看不出喜怒。
丁一站在宋南风的身后,余光刚好看到了宋南风放在桌子下的手,他知道,宋南风生气了。
“沈小姐客气了,其实也是因为缘分,才让我和宋先生有了坐在一起的机会,否则想要一聚还真不容易。”陆铭昭淡淡回应。
宋南风也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与陆铭昭碰杯之后随即一饮而尽,随即看了一眼丁一。
丁一会意,走出了包间,两分钟后手里提着医药箱回来,直接来到了沈知意的身侧,沈知意也没有拒绝,任由丁一重新为自己的伤口贴上纱布。
沈知意微笑着,很亲昵的挽住了宋南风的手臂,没有多说一句,却又好像在宣告着什么。
陆铭昭很会逢源,很快便话题转移到了生意场上,沈知意乖乖的做一只花瓶。
“听闻宋先生前不久看中了西郊的那片土地?”陆铭昭当然知道那块土地已经落入了郑氏集团的手中,只是他不知道宋南风为什么会在中途放弃,这一点也不像是宋南风的作风。
“的确考察过,不过被郑氏集团抢先了一步。”宋南风很大方的承认他错失了良机。
这倒是让陆铭昭很是惊讶:“宋先生真会开玩笑,宋先生想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被别人抢先一步?是宋先生太谦虚了。”
陆铭昭觉得陆铭恩过于安静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陆铭恩。
陆铭恩抬起头,目光去落在了沈知意的身上,下一秒钟手机发出震动,陆铭恩拿着手机起身:“很抱歉,失陪一下。”
话音一落,陆铭恩就走出了包间。
沈知意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可是这样的轻松只维持了一分钟,陆铭恩没有回来,沈知意放在包里的手里也响起了铃声。
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所显示的号码,沈知意微微一愣。
“去吧。”宋南风缓缓开口,仿佛给了沈知意自由。
只是沈知意摇了摇头:“应该是骚扰电话。”挂断电话,直接关机,将手机丢进包中。
沈知意抬起头,毫不在乎的样子。
酒过三巡,气氛还算是比较融洽,只是陆铭恩没有回来,自从沈知意揭开了自己的伤口之后,陆铭恩就没有再说过话,现在干脆消失了。
“请宋先生见谅,铭恩刚刚从国外回来,不太懂事。”
陆铭昭不知道陆铭恩去了哪里,不过这个家伙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
话音一落,陆铭恩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哥,哪有你这样在别人面前诋毁自己弟弟的,昨天晚上的事情的确是我太鲁莽了,我刚刚回国,看到了宋先生的车,原本想要上前去和宋先生打个招呼的。”
“却没有想到沈小姐停了车。”陆铭恩嬉笑着。
“你应该谢谢小陆先生的,是他亲自把你送到了医院。”宋南风看向沈知意,眼神中透着意味深长。
沈知意微微一愣,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医院,她只是记得迷迷糊糊中有人在呼唤自己,她以为那个人是宋南风。
原来是陆铭恩。
“谢谢你,小陆先生。”沈知意再一次端起酒,刚想要一饮而尽,握着酒杯的手却被陆铭恩给拦住了。
“就算要谢也没必要这样灌醉自己,这点绅士风度我还是有的,我干了,你随意。”
陆铭恩仰起头,动作潇洒。
沈知意心里一惊,这个陆铭恩还真会给她找麻烦,于是沈知意什么都没说,也将杯中的红酒喝光。
“我竟然不知道你的酒量这么好。”宋南风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沈知意带着一点红晕的小脸。
“我已经醉了。”沈知意说着话,便附身上前,主动吻住了宋南风的薄唇,带着挑衅,讨好的意味。
宋南风倒是没有拒绝,任由沈知意亲吻着自己,没有拒绝亦没有主动。
陆铭恩握住酒杯的手不断的用力,脸上却带着笑容。
许久,在沈知意快要结束这个吻的时候,宋南风揽着沈知意的腰起身:“抱歉,我可能要先失陪了,否则这个小妖精可就要胡闹了。”
语气暧昧,举止亲密,沈知意更是整个人都挂在了宋南风的身上。
“两位慢走。”陆铭昭没有强留,他今天的目的只是想要表达自己的诚意而已,宋南风如果真的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昨天晚上的车祸只是一个误会。
以后无论宋氏集团和陆氏集团产生什么样的摩擦,宋南风都没有理由以昨天晚上的事情来挑事。
包间瞬间安静了下来,陆铭昭依旧坐在原处。
“哥,我先回去倒时差了。”陆铭恩见势头不妙,找了个借口就打算开溜。
“你以为你躲得了我多久?”陆铭昭本来不打算让陆铭恩离开了,陆氏集团渐入佳境,他的确需要一个靠得住的帮手,陆铭恩再合适不过了。
只不过陆铭恩还年轻,太过于沉不住气了,而且沈知意的存在对于陆铭恩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隐患。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哥,我知道分寸,我只是想要知道沈彤对于宋南风有多么的重要,未来我们也能够更好应对。”
陆铭恩说的冠冕堂皇,他的确被那个女人所吸引了,只不过他还没有糊涂到那种地步。
他刚才是在试探宋南风的底线。
“你最好是这样想的,铭恩,谁都可以,这个女人,你不能碰。”陆铭昭下了死命令。
他想要让陆铭恩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是他忘记了,处于叛逆期的孩子,往往越是禁忌的东西对于他们而言,越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知道了,晚安。”陆铭恩摆了摆手,潇洒的离开。
公路上,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