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先生此时此刻一心只关心段家的财产问题,还想要将人一个病人带离医院,又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思呢?”宋南风的目光停留在段友良的身上。
语气尖锐而狠厉,段家的这些财产在他们的眼里,或许算得上是一笔财富,可是却并没有被宋南风看在眼里。
“宋南风!”段友良脸色难看,不管宋南风在云城有多么的辉煌,如何的呼风唤雨,这里毕竟是段家人的地盘。
如果他们真的被宋南风牵着鼻子走了,传出去岂不是个笑话?
“段先生,如果真的为了病人着想的话,希望你能够慎重考虑,我出现在这里,是为了替我的妻子来感谢段友邦先生曾经的帮助之情。”
“不管是我还是梁意,都不会觊觎段家的一分一毫。”宋南风说的坦然,神情镇定,强大的气场并没有因为此时此刻的他们处于劣势地位,而有一分一毫的弱势。
段友良眉头紧蹙,眼下宋南风和沈知意口口声声都在为段友邦着想,让他无话可说。
气氛僵持在这里。
很明显谁也不愿意多退一步,可是谁也没有轻举妄动的多进一步。
“二叔,我身为爹地的养子,在这里我应该算是有话语权的,不管你们如何看待我的身份,爹地承认了我,我就应该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阐明观点。”
丹尼尔上前一步,虽然段家的这些人都没看上他,但是他的身份在段家并不是个秘密。
“丹尼尔,我希望你能认清楚事实,人家现在已经找到了强大的靠山,做事就可以不去考虑后果,你是要留在段家的,所以请你想清楚再开口。”
段友良别有深意的提醒着眼前的丹尼尔。
从段友邦将梁意安排在丹尼尔的身边开始,他们就更加怀疑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段友邦的私生女。
可是当他们拿到亲子鉴定报告的时候,不由得迷茫了。
谁也想不通,段友邦为什么会对一个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人,如此推心置腹。
“二叔,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爹地还处于昏迷之中,需要接受治疗,为了避免段氏集团出现混乱的局面,我会对外封锁消息。”
“也会守护好爹地的安全,请大家放心,爹地这边如果真的有消息的话,我也会第一时间通知各位的。”
“所以现在,各位请回吧。”丹尼尔不敢与段友良发生冲突,毕竟以他现在手中所掌握的权势,如果想要和对方对抗的话,是没有任何胜算的。
到时候只会两败俱伤,段氏集团可能会因此而解体。
“最好是这样,丹尼尔,如果友邦现在出事的话,你什么都得不到。”段友良警告着眼前的人,随后冷哼一声,转身坐进了车里。
为首的几台车子见状,纷纷跟随着段友良离去,可是却有不少保镖被留在了医院门口守候着。
“小心这些人。”宋南风压低了声音,目光凌厉,充满了警惕。
沈知意掌心都是冷汗,眼下,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
几人返回到楼上病房,便看到了正在研究病例的段子逸。
“到底怎么回事?”丹尼尔上前一步,语气急促。
“看样子像是中毒,我已经抽取了血液样本进行化验,现在还没有得出结论。”
段子逸一直在犹豫,却还是将自己所得出来的结论说了出来。
“中毒?段家庄园一向守卫森严,而且段先生的一饮一食都十分谨慎,怎么可能会中毒?”
沈知意提出了质疑。
众人都沉默了,毕竟他们都不是时时陪在段友邦身边的人,根本不知道段友邦曾经都接触过什么。
唯一可能知情的人锐叔,此时此刻也被段友良的人控制了起来。
“我去想办法把锐叔带过来。”丹尼尔脱口而出,随后便想要离去,只是他还没等走出病房,就听到了宋南风幽幽的声音。
“特殊时期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他的话让病房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尴尬。
“南风,你发现了什么?”沈知意抬起头,将目光集中在了身旁的男人身上。
宋南风却抬起头,看向对面的段子逸。
“我不想参与你们段家的事情。”宋南风语气意味深长。
“你在怀疑我?”段子逸眉头紧蹙:“宋南风,如果我真的有问题的话,我何必还跑到这里帮你们?”
段子逸忽然站起身来,满脸的怒气。
如果被段家的人知道,是他和宋南风里应外合,他恐怕会接受所有人的指责。
“你回来帮我,是因为你并不赞同段友良所做的那些事情。”宋南风放开了握着沈知意肩膀的手,上前一步。
“之前我们在国内的时候,你曾经跟我提到过一个实验研究所,段家经营医药行业多年,段氏集团更是有多项药品专利权。”
“段友良年轻的时候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药剂师,段氏集团之所以落在了段友邦的手里,是因为他不善经营。”
“而你,几乎是第二个段友良,如果连你都不能分辨出来段友邦中的的是什么毒,还有谁能够分辨得出来?”
宋南风语气坚定。
段子逸虽然在帮他们,可是却有所保留。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当事情的发展触碰到了自己切身的利益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本能的自保。
谁都是这样,无可厚非。
沈知意闻言,满脸错愕,她在段友邦的身边三年,也只知道段氏集团是医药行业的佼佼者,对于段家的其他人,都不甚了解。
她做梦也想不到,宋南风对段家的了解竟然比自己还多。
而且段子逸的沉默,就足以说明,宋南风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段子逸,你早就猜到是你爸下的手了,却还在这里故作好心的跟我们兜圈子?”
丹尼尔显然比沈知意知道的多一点。
不过他毕竟没有正式的参与到段氏集团的经营之中,集团内部的很多情况也不甚了解。
段子逸脸色暗沉,颓败的坐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