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原本想要和沈知意坐在一辆车里,却被宋南风的保镖别有深意的给挤开了,他只好坐进了另外一辆车里。
眼下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要尽快的赶到机场。
坐进车里的宋南风,放下怀里的小女人,便拿出了笔记本电脑,开始搜索消息。
“少爷,按照你的吩咐,已经在查找信息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丁一坐在副驾驶上,语气急促。
沈知意拿出手机,拨通了段宅的号码,却无人接听。
那是段友邦书房的电话号码,是他最私人的号码。
沈知意恍惚记起,当时段友邦将电话号码告诉她的时候说过,随时可以拨通这个号码。
难道段友邦真的出事了?
“别担心。”宋南风感觉到身边的小女人很紧张,便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沈知意的小手。
沈知意摇了摇头:“宋南风,我很矛盾,当初我真的很讨厌段友邦,可是我当时被莫名其妙的送到国外,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段友邦。”
在那一刻,她真的花了很多的时间才让自己接受了现实。
她查找了当年云城的消息,也看到了网络上关于那场火灾的报道,她不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
自然不会认为那场火灾真的如新闻上所说的那样,是个意外。
她不确定始作俑者的真正目的,她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当时的她逃离了那个危险的圈子,她安全了。
而她的安全是段友邦换来的。
“他对你……”宋南风眉头紧蹙,他可以想象得到那个时候的沈知意会有多么的无助和迷茫。
他不信任除他之外的任何男人,就算段友邦当时只是表现出了愧疚的一面,可是在他的眼里,那终究是一个男人。
沈知意知道宋南风想问的是什么,她只是摇了摇头。
“他并没有为难我,也并没有让我去做任何我不愿意做的事情,甚至他对我很好,让我自己去选择,给了我庇护。”
“所以我早就已经不恨他了,但是我也不能全无芥蒂的把他当成亲人,我只是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
沈知意的声音空洞,她没办法将对方当做亲人,但是也绝对不想看到对方出事。
她无法做到那么冷血。
“我知道,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他有事的。”宋南风握着沈知意的肩膀。
他应该感谢段友邦的,至少对方替他保护了这个小女人。
“南风,你没必要参与其中,如果段友邦真的出了事,那么只能说明非同小可,那里是f国,不是云城。”
“我不想让你卷入是非之中。”沈知意之所以说这些,并不是想要让宋南风为自己妥协什么,或者让这个男人做些什么。
她只是想要向宋南风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而已。
“放心,我知道分寸。”宋南风将小女人抱在怀里,嘴角微微上扬,这个女人明明就是在担心他。
来到机场,过了安检,等候登机的时候,沈知意去了洗手间。
“她不是个小孩子,她可以很好的照顾好自己,你没必要把自己当成她的监护人。”丹尼尔余光瞥到宋南风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洗手间的方向,便忍不住讽刺。
“你不清楚她的胃病吗?这就是她自己照顾自己的结果。”宋南风脸色阴沉。
说起胃病,此时已经接近傍晚了,那个小女人还没有吃东西。
丹尼尔张了张嘴,别开脸,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忽然,段友邦之前的一句话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丹尼尔嘴角上扬:“宋南风,你确定你真的要跟过去吗?”
“据我所知,段的遗嘱里提到了梁意的名字,如果段真的出事,或许意要永远留在f国了。”
“到时候你能够放弃云城的一切,陪她留在f国吗?如果不能的话,你为什么不尽早放手呢?”
在这一点上,他占有绝对的优势。
而且事情如果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他不相信那个女人会见死不救。
“她是沈知意,不是梁意。”宋南风知道那个小女人一直都不喜欢‘沈’姓,可是不管那个小女人叫什么,都是他心上的人。
这一点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发生改变。
丹尼尔耸了耸肩:“想不到你还真会自欺欺人。”相比于刚才的紧张和担忧,他现在倒是放松了不少。
毕竟他已经说服沈知意跟他一起回国,他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剩下的就是漫长的等待。
宋南风脸色黑了一个度,没有继续与丹尼尔争论。
就算争论也不会有结果。
他无法让眼前的男人彻底消失,也不能让沈知意瞬间失忆,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与此同时,沈知意从洗手间内走了出来。
几人上了飞机,经过漫长的飞行,他们抵达f国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我安排了人来接,我们先回段那里,只是可惜,段那里是不允许外人踏足的,所以很抱歉,宋先生,请你自便吧。”
丹尼尔的人已经将车子停在了他们的面前,主动为其打开了车门。
而他也没有邀请宋南风的意思。
沈知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虽然丹尼尔的确有炫耀的意思,可是这也确实是段的规矩。
她看了看身边的男人。
“我跟你一起去。”宋南风语气坚定。
“宋先生,你是听不懂话吗?”丹尼尔明显有点不太高兴。
这个姓宋的是在专门跟他作对吗?
“丹尼尔,收敛一下你的脾气,你等一下要面对更多的人,你觉得以你现在的状态能做什么?”
沈知意隐忍着怒气,厉声呵斥。
她不希望丹尼尔再继续像从前一样,毕竟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闻言,丹尼尔脸色一变,愤怒的转身走进了车里,不予理会,却也没有让司机开车,明显是在等着沈知意上车。
“南风,段友邦那里的确有规矩,就算你跟我过去,恐怕也没有办法进入庄园。”沈知意不确定现在的自己能够行驶多少的权利,所以不敢拿宋南风做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