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样满脸犹豫,似乎想到了办法,但是却在犹豫要不要这样做。
“卓样,我提醒你,如果沈知意真的出了事的话,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宋南风毫不客气的威胁着眼前的男人。
沈知意是他的底线。
“知道了,我去。”卓样深吸一口气,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你准备一下飞机,等我把沈知意带出来,你们就立刻离开。”
他不确定能否让沈知意平安离开,所以只能让眼前的男人做好准备。
宋南风点头,看着卓样离开别墅,心理却及其不安,于是毫不犹豫的悄悄的跟在了其身后。
卓样心事重重,满脑子都是小时候和卓玮在一起的样子,他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定位追踪器,上面清楚的显示着卓玮的车子所在的位置,距离他并不远。
卓样开着车,朝着湖畔对面驶去。
宋南风看着卓样离去的方向,不自觉的看向远处,拿出车内的望远镜,他果然看到了一台车子,就是卓玮的车。
下车,宋南风看了看周围,确定他不能开车跟上去,那样很容易就被卓玮发现了,对营救沈知意的计划没有任何的好处。
可是这里周围十分的空旷,仅有的几栋别墅也都位于湖畔的周围,横在中间的公路,将湖畔和别墅相隔开来。
好像只有一个办法可以不动声色的接近湖畔对面的人。
但是这样做,势必会很危险,宋南风只用了十几秒钟的时间,就做出了决定,立刻返回到别墅内,找到了专用设备。
彼时,卓样的车子停在了不远处。
沈知意听到车声,目光追随着对面男子的身影,心理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希望。
“放了她吧。”卓样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怯意。
卓玮沉默,甚至没有把目光停留在来人的脸上,情绪也并没有因为来人的出现而发生任何的变化。
“哥。”卓样淡淡的开口,声音很低,但是对面的沈知意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怀疑,但是当怀疑得到验证的时候,她的心理还是忍不住浮现出期待。
“两个小时之内离开这里,找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躲起来,一辈子都不要再露面,或许你还能保住这条命。”
卓玮终于侧过脸,薄凉而讽刺的目光从卓样的身上一扫而过。
在他的眼里,背叛者是没有资格活下去的。
可是因为这个人和自己留着同样的血,所以他网开了一面,他也希望卓样能够识时务。
“哥,桑利不会把他的位置交给你的,即使没有我,你也不是他唯一的儿子,我们都只是他的棋子而已。”
卓样眉头紧蹙,他以为当他说出这句话劝说卓玮的时候,对方至少会情绪激动。
却没想到对方依旧镇定自若。
的确,从小到大,他的情绪变化都比卓玮更加明显,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卓玮都是那么镇定。
“卓样,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卓玮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表情淡漠。
沈知意见状,不动声色的握住了车把手,准备趁着卓玮被转移注意力的时候,迅速离开。
“我劝你最好不要怀疑我的速度。”只是还没等沈知意开口,身边的男人就淡淡开口,发出了警告。
沈知意身体一僵,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们先下来吧,车上目标太大,如果桑利不想要节外生枝,也不能排除会牺牲掉我们两个的可能。”
卓样叹了一口气,主动为卓玮打开了车门。
卓玮见状,则直接抓住了沈知意的衣领,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将对方拎出了车外。
站在车外,沈知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刚才可是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恐惧,才没有尖叫出声。
她不想要用尖叫声刺激到眼前这个危险而没有任何人情味的男人。
“哥,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不会劝你收手,我会离开,但是在离开之前,有个东西我要给你。”
卓样说着话,便想要上前一步,可是对方手中的匕首直接调转了方向,只想了他。
很明显,卓玮一脸防备,对卓样的忌惮要比对沈知意更多,毕竟卓样才是真正具备攻击力的。
“我只是想给你个东西,是妈留下来的。”卓样没有退缩,再一次向前走了一步。
卓玮终于有了点不一样的表情,眉头紧蹙了一下,垂下目光,落在了卓样伸进衣兜里的动作上。
沈知意见状,眼前一亮,刚想要转身,就感觉到一双湿漉漉的手,着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出现在自己侧后方的人,就本能的顺着那双手的力道,直接转身就跑。
‘咻!’一声,利刃仿佛划破了空气,没入女人的肩膀。
“嘶!”沈知意身体一晃,肩膀立刻一阵酸麻,直接扑倒在了眼前男人的怀里。
“知意!”宋南风带着氧气面罩,手臂揽着小女人的腰,瞪大了眼睛。
“还不走?”远处的卓样已经抱住了卓玮,两人扭打在一起。
很明显,在沈知意转身挪动脚步的那一刹那,卓玮就发现了这个小女人想要逃跑的举动,于是抬起手匕首直接飞了出去。
卓样清楚地看到,卓玮原本的目标是沈知意的脖颈,可惜沈知意受到了外力的拉扯,身体歪了一下,所以匕首只是刺中了沈知意的肩膀。
“卓样!”卓玮咬牙切齿,一拳便直接落在了卓样的腹部。
卓样吃痛,眉头紧蹙,下意识的躬起了身体,余光却看到宋南风将沈知意拖进了湖畔。
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疑惑宋南风为什么不开车走,才听到从不远处别墅里匆匆而来的脚步声。
随即‘砰砰砰’的射击声响起。
卓样愣了一下,才发现从别墅里跑出来的黑衣人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还有一部分人站在湖畔边,更有甚者直接跳入了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