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让沈凌将乌金丸服下,可是却被沈威一把拦住了。
“你确定这个药可以救你大哥的命?”沈威自己看了看这乌金丸,觉得与别的似乎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然后又放在鼻子处闻了闻。
“父亲,大哥所中之毒非常厉害,多耽误一刻,随时都有可能会没了性命。”沈清微很是生气,若信不过自己的医术,为何又让自己来看。
“我相信妹妹!”沈凌接过沈清微手里的药,想都没想就一口吞了下去。
不过片刻功夫,沈凌脸色就好了很多,嘴唇上的乌青也尽数褪去。沈威这才松了口气,可见沈清微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想起刚刚对她的执意,感觉有些不太好意思。
“想不到清微你医术这么高超,为父竟然不知,实在惭愧。”沈威赔着笑脸,意图讨好沈清微。
“大哥可是得罪了什么人?”沈清微并不想理会沈威,看着虚弱的沈凌问道。
沈凌躺在床上想了一圈,十分肯定的摇了摇头,“为兄回京不过数日,应是没有树敌。”
“凌儿放心,为父定会为你查出一个真相。”沈威说着,大袖一挥,迈着大步就离开了。
看沈威这模样,怕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之所以这么说,应该只是为了安抚沈凌罢了。沈清微冷哼一声,并没有将沈威的话放在心上。
“大哥,有些话小妹还是要提醒大哥一下。”沈清微看着沈凌,“大哥性子比较直,怕是无法应对这朝堂上的一些尔虞我诈。只是有些人,大哥还是需要提防一些,特别是东宫的人,妹妹曾经有缘与太子和太子妃接触过,实在不是什么好人。”
沈凌皱了皱眉,“太子乃储君,清微你不可胡说。”
“大哥,这里没有外人,我才提醒你。”沈清微知道沈凌这个人有一点点愚忠,想让他对太子保持距离,怕是有些难度。
“好了!”沈凌果然有些生气了,摆了摆手,“清微你还是先回去吧,大哥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待沈清微走后,沈凌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上面写着一个偌大的‘东’字,普天之下,唯有东宫才会有这样的令牌。只是沈凌不理解,自己才刚刚回京,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太子,为何太子却想要杀他灭口呢?
沈凌遇刺的事情很快救传到了皇上的耳朵,皇上大怒,命大理寺一定要严查。那些人竟然当街行凶,实在过于猖狂。
不过好在沈凌之前一直在军中,所以身体各方面都很不错,加上有沈清微一旁帮着调理,没几天就能下床走路了。
身体好不容易好了些,沈凌便惦记着兵部的事情,不管沈清微怎么劝,还是让人扶着去了兵部。
沈清微气呼呼的回了太学,可刚到后院,就看到了一抹黑影从院墙跳入。沈清微连忙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
那黑衣人轻车熟路的摸到了殷南夜的房间,见四下无人,推门便走了进去。
这是沈清微第二次见到这个黑衣人了,为什么这么肯定,那是因为这个人身上有着跟之前那人一样的味道,那是一种西戎特有的香草的味道,味道很淡,可是对于嗅觉灵敏的医者来说,还是能分辨的出来的。
虽然早就怀疑这殷南夜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可毕竟是西戎送过来的质子,这青天、白日的有黑衣人潜入,若是被别人发现,怕是会惹出不小的麻烦。
就在这时,慕容鸢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朝着殷南夜的房间走去。
若是被慕容鸢那个傻子遇到,怕是会小命不保吧!情急之下,沈清微只得抢先来到殷南夜的房门前,假装刚从里面出来的样子。
“沈清微?”慕容鸢看到沈清微从殷南夜的房间出来,顿时炸了,指着她的鼻子就冲了过来,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你为何会在这里?”
“五公主,这里是太学,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需要跟公主报备吧?”
沈清微故意提高音量,屋内的殷南夜听到动静,立刻安排黑衣人躲了起来,然后推开门走了出来。
“殷南夜,亏本公主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背着我与这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在一起?”慕容鸢一副被殷南夜背叛的样子,惹得殷南夜很是无奈。
“慕容鸢,我从未让你对我好,是你整日缠着我不放。”殷南夜看了沈清微一眼,不知道为何,他觉得沈清微是故意去慕容鸢起冲突的,就是为了提醒自己。
“你......”慕容鸢贵为公主,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沈清微,我让你勾、引殷南夜。”说着,便冲过来想要打沈清微。
说时迟那时快,殷南夜抬手抓住了慕容鸢的手,帮沈清微挡下了这巴掌,“五公主,你莫要胡说,我与沈清微不过同窗情谊,没你说的那么不堪。”
见此时此刻殷南夜还在维护沈清微,慕容鸢气的直跺脚,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你...你给本公主等着。”慕容鸢气呼呼的就跑着离开了。
殷南夜来到沈清微面前,“谢谢!”
沈清微却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谢什么?我只是刚好路过,没想到被五公主给误会从你房间出来了,我还真听冤的。”
殷南夜笑了笑,这沈清微还真是奇怪,若是换了旁人,应该会以此作为要挟,让自己答应什么奇怪的条件了吧!
“你看你,笑起来不也挺好看的么?为何整日装出一副冷冷的模样。”
殷南夜的笑容瞬间消失,恢复了之前那种生人勿进的模样,“我不过一介弃子,又有什么资格笑?”
殷南夜叹了口气,便打开、房门走了进去,顺手又将房门给带上了。
沈清微站在殷南夜的门口半晌,才回过神离开。其实仔细想想,殷南夜在这个太学,一直都是半个透明人的状态,若不是被慕容鸢看上,几乎没有人会在意到他的存在。偶尔,大家还会合起伙来欺负他,并以欺负他为乐。
虽说是别国质子,可终究也是西戎的皇子,若不是被送来这里,怕也是应该坐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