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雪瑶,根本不是我居心叵测要利用你,只是因为沈瑶芸这个贱人非蠢即坏!和你做的事情是什么没有关系!我安排你去引人来更是出于保护你的目的。”
“你想啊,要是有人说沈清微是清白的,这切都是你搞的鬼,你完全可以解释,说你引人来,哪里有时间去陷害沈清微,是不是?”
末了,沈茹轻还填上一句,“我都是为了你着想啊!我最亲爱的妹妹。”
要不怎么说沈雪瑶是个简单头脑呢?沈茹轻三言两语就把沈雪瑶的怒火转移到了沈瑶芸身上,总之沈瑶芸不在无法辩解,那不是随便沈茹轻说什么?
沈雪瑶倒还真的信了这一番说辞,还主动揽活说:“那好,姐姐,那些去父亲书房乱翻一气的人由我来派,姐姐你只管等好结果就是了!”
“雪瑶真贴心。”
沈茹轻乐见其成。笑话,她自己主动把活揽走,她高兴还来不及呢,难不成会说个不字?
“那还是要多谢姐姐为妹妹着想呀。”沈雪瑶笑了:“不说了姐,我可得把这件事情安排下去。”
“好。”沈茹轻同样回敬了她一个含蓄的笑容。
看着沈雪瑶离去的背影,沈茹轻不禁开始想,要是任务成功了,那沈清微怕是再也难翻身了。
数日后。
沈威早就给他点各个相熟相好的同僚抵过请帖,一早就带着柳氏和沈清微站在大门前迎接来宾。
沈清微是在沈威的盛情邀请下才答应出来的。
前一日下午,沈威罕见地踏进了扶风苑的门。进来便是一副大阵仗,一个接着一个的小丫鬟端着一盘盘装饰精美的菜盘走过了扶风苑的门槛。
青宁完全瞠目结舌了,小心翼翼地扯扯沈清微的袖角,低声问:“老爷今儿个是怎么了?搞这么大阵仗?难不成他要在扶风苑办将军宴?”
沈清微也感到万分奇怪,她摇摇头,实在无法理解沈威的做法。
沈威倒是笑得一脸慈祥,最近他扮演慈父这个角色是愈发勤快了:“清微,这些菜式是明日将军宴上准备的,我叫厨房先给你准备了一份,我特意叫人送来给你尝尝鲜。”
沈清微挑眉,这是预备演哪出父慈女孝的戏呢?
她倒直觉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见沈清微冷冷站在一旁既不声响也不行动,沈威不气也不恼,颇有点愈挫愈勇的味道:“清微不用太过拘谨,这些都是我特意命人准备的,你只管吃就是了,也不用过于担心。”
罢了,还是给他个面子吧。
沈清微拉开餐桌旁的木椅坐下,拈起筷子信手夹了几道菜,略微尝了尝。
她又不是真的贪图他这几道大鱼大肉,给他点薄面罢了,做个样子就行。
结果沈威见她略动几筷子,想的不是叫她再吃一些,而是眉开眼笑着说:“既然你尝了这些菜,那不如再给你爹我帮个忙?”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沈清微感觉到自己被这个老奸巨猾给骗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明早你跟我和你柳姨娘站在门口迎接宾客即可。我是思来想去,二姐儿和四姐儿都不如你合适。”
倒也不是不合适吧,想来是二姐儿名声不行了,四姐儿太过蠢笨拿不出手吧。
沈清微腹诽道。
“这不是怕你明儿有什么事耽误了,我就索性今日来了,你应当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语气带了几分探求。
“那是自然。”沈清微脸上是伪装式的微笑。
怕麻烦如她,换做以往她是断然不会答应的,甚至可能一分薄面也不给他留,直接将他轰走。
但如今与他同一战线,自己吃了他的东西就算了承了他的情,想不答应也难哪。
翌日沈清微如约出现在了沈府大门前。
还特意叫青宁给她梳了个时兴些的发式,倒更显得楚楚动人了。
沈威对于沈清微的态度很是满意。
这边貌合神离的一家三口在门口用热情的微笑一个又一个的迎接宾客,而另一边,沈茹轻嫉恨的表情在沈雪瑶的面前显露出来。
毫无疑问的是,沈雪瑶的脸色也不好看,二人同出一母,长相确有六分相似,做着同样的表情就像是铜镜的镜中镜外,同样的丑陋可怖。
沈雪瑶还是最先憋不住了:“姐,沈清微这个贱蹄子,真是好手段啊!不知怎么的就赢得了父亲的重视!”
“是啊!昨晚给她好吃好喝的送去就算了,今早竟然还叫她一同站在门口迎接宾客?这个村野丫头凭什么?”沈茹轻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
“不管了,今日的计划一定要成功,我绝对不会再让她得意下去!”沈雪瑶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将军宴如期举行。
沈威兴致十足的在开席前举杯畅言,给台下同僚听得是连连叫好。
这些同僚不可谓不捧他的场,不管听到沈威说得是些什么与今日将军宴无关的事情,他们都给一切看似最真诚的迎合。
沈威被人捧了面儿,脸上有光,喝酒时也更加爽朗。沈清微坐在离他不远的另一桌,这桌坐的都是女宾,她也恰好可以观察到沈威的一举一动。
要不是柳氏在一边劝阻了些。只怕他都要当即与人喝酒划拳了起来。
沈清微摇摇头,美酒误人哪!
举办宴会的地点是在沈府的大堂,面积宽广,容纳众多,就连装饰也十分的繁复。
包括极为珍贵、釉中不含一丝杂质的白瓷,也被制成花瓶随处可见。
她同样也没忽视另一桌向她投来的富有敌意的目光。
正是沈茹轻和沈雪瑶,这二人因着不是所谓的“嫡女”,而被安排在这了离主桌相当偏的一桌。且不说看清沈威所在的主桌了,连沈清微都看不大清楚。
这更叫二人一脸幽怨了。
沈清微不难猜到这两位大小姐在想些什么,不过就是妒忌她得到了沈威的这般待遇。
只可惜沈茹轻和沈雪瑶认为珍贵无比的东西,对她而言不过是嗤之以鼻的。
此二人对她的妒忌和恨意,老生常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