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赵婶子你也别生气了,我二嫂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她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别往心里去。”
秦筱夭见势不对,赶紧插话进来。
见秦筱夭都出来打岔了,赵婶儿也就收住了话头,她今天过来可不是跟刘布英吵架的。
“谁豆腐心,我钢铁心。”
说着就扭身朝灶背后走了去。
这话不单单惹得秦筱夭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连赵婶儿一下子也是没能够忍得住。
“你这妮子,就不能饶人点?好歹我也是你长辈。”
笑骂着刘布英,这样说着也就证明也没真正的生她的气。
到底是邻里邻居的,也都知道她的脾气,跟她置气怕是你还气得要死,她就已经屁事没有了。
原本赵婶儿还以为自己儿子是夸大了,当她真正看到秦筱夭做饭用的食材,这才知道并没有。
今天中午不单单炖了野鸡汤,还有其他她叫不出来的菜,不过光是看起来就色香味俱全。
她站在锅边给秦筱夭打下手,口水有些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活了大半辈子的赵婶儿,此刻才知道自己这么没志气,竟然还会馋吃的流口水。
可当她看到刘布英也在悄悄咽口水的时候,她这心里也总算是有点安慰了。
看样子不是自己一个人馋。
“你这鸡汤里放着都是什么东西啊?还挺香。”
以前她也是炖过野鸡的,可味道根本没有这么浓郁的香气。处理的不好,更甚至还有一股不舒服的味道。
她捏着勺子在锅里搅了搅,里面很多东西都是她没见过的。
“我包了一些炖汤的药材在里面,都是补身体的。”自己说了药材的名字,估计她也不会认识,索性秦筱夭就没有说名字了。
“呀,你居然懂药?”
之前有听说一点点风声,说是宋二狗都是她治好的,平日里也靠着药材卖才会发财。
可那也是听说,还以为是其他人夸大其词。
却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略懂一些。”
刘布英:“……”
她默默地想起房间里还放着大包小包的药材,都是人家要了的,还有给自己相公治疗身体的药,现在身体逐渐的好了不少。
就这样的能力,还只能够说是略懂?
“也不知道你在谦虚什么,赵婶子我跟你说,她真的很是厉害,我们家从青的身体一直就不太好,你也是知道的,可吃了她开的几贴药之后,现在都好多了。”
明明刚刚还在吵架的两个人,这会儿说起这些事情来,倒是合得很。
“我之前就听他们说了,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会,怎么不开个医馆呢?现在大夫那么少,生意一定火爆。”
到底是自己村上的人,要是有出息了,自己的心里也会跟着自豪。
赵婶儿这话一开口就是往大了说。
秦筱夭哪里没想过这事儿?
开医馆救治病人,这也是她乐意做的事情,可关键是她现在根本没有那个能力么。
开个医馆那也是需要钱的。
还不如先把房子改善了再说,毕竟下雨天的时候,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的日子,还是挺难的。
这可是秦大小姐在以前二十几年的人生里都没有体验过的事情。
简直是艰辛。
“嗯,想过的,那些事情再说。”
有了事情唠起来,三个女人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说,时间倒也过的飞快。秦筱夭话不多,几乎都是看着刘布英跟赵婶儿在那里聊。
时不时的被拉着插上一两句。
秦筱夭以前可没有那个时间去体验这样妇女之间的唠嗑,原本以为还都是家长里短的繁杂事情。
可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凑在一起,气氛却很是融洽。
呃,虽然会经常互怼起来。
秦筱夭看着她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环境了。
中午饭刚刚做好,就听到赵二牛的声音从灶屋房子后面传来。
“小嫂子,小嫂子,你快去看看,出事情了。”
听到这话秦筱夭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快速的从屋内跑了出来。“怎么了?”
刘布英跟赵婶儿也跟着跑了出去。
“景阳哥让我来找你,李大叔刚刚被悬崖上的一块乱石给砸了下来,这会儿昏迷不醒的,你快去看看。”
虽然赵二牛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情要找秦筱夭。
出了这样的事情,分明第一时间需要找大夫才行,而且村里的郎中都不行,还得去镇上才可以的那种。
秦筱夭听到这话,二话没说直接朝后山跑了去。
刘布英跟赵婶儿更是被吓得大惊失色。
这好端端的修个房子,要是弄出了人命,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又惊又吓的跟着秦筱夭朝后山开石的地方跑了去。
后山。
村里的人少有人有钱用石头来起房子的,所以开采的石坑并不是很大。但是石壁却是很高。
抬头望去,基本上是要将草帽给望掉的程度。
秦筱夭走过去的时候,就见一群人围成了一团。
“这怎么办可好,这要是砸死了,岂不是……”
“李大爷也是可怜,本来就孤家寡人的,这死了都没人送行。”
“谁说不是呢?昨天还跟我说他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可谁想这好吃的饭菜竟然是他的最后一顿。”
说起来,眼睛里竟然湿润了。
唯独宋景阳一个人沉默的站在原处,沉冷的面容上全是忧色。
“怎么样了?”
秦筱夭的声音传来,宋景阳的身形这才动了动,抬头朝她看了过来。“现在还昏迷着,脑袋上有个伤口。”
简单的描述了一下现场的情况,秦筱夭点头快步上前。
其他人不知道宋景阳夫妻两人是要做什么。
可也是见他没有动弹去叫大夫,心里也是生出了一股怨念来。
“人都要没了,你叫她一个妇道人家来做什么?”那人小声的嘟囔着,对宋景阳有些惧意,可又忍不住想要对他表达不满。
“就是,没有想到你是这样薄情寡义。”
旁边赵二牛过来有些听不下去这样的言论,拉了拉他的手臂。
“你,你别样说景阳哥。”
然而他的制止并没有半分用处,反倒是激起了其他人心中的不满,直接甩开了他的手。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你……”
赵二牛到底是年纪小,哪里吵得过这些人?
一两句就被堵了回来,却又被气得面红耳赤。